她轻声叹了口气,吹了吹指甲里的灰尘,说道,“行了,别演苦肉计了,不答应那就算了,我去看看月容吧!”刘珠儿提步就要走。
刘兆坤一急,慌忙站起身,大叫道,“好好。好好……哎……”
两个人顿时同时痛苦。
刘珠儿可不想看到两个人这种看似委屈却是罪有应得泪水,留下话,“那现在就去吧,天黑前将我母亲葬了,这件事也就过去了。您现在是被落在断头台上的罪犯,脑袋已经搁在那了,缩回去和伸出来都要挨那么一下,所以啊,也不要在乎是不是明天下葬了,对吧?”
摔下话,刘珠儿就走了,她要不是考虑需要准备一些必要的东西,现在就想将母亲下葬,她不想再叫母亲不安,早早的将事情解决了,早日叫母亲入土为安,早早的去投胎。她回去后,就一直守在母亲的灵堂前,微风吹拂之下,白色的单子被掀起,露出她母亲紧闭的双眼,脸上的痕迹清晰可见,她再也不忍心继续叫母亲继续受这份苦,起身对着外面已经将棺材抬进来的小厮进来将她母亲放进去。
有了棺材,母亲就相当于有了一个家,她事先问好了父亲下葬的地方,暂时决定将母亲和父亲葬在一起,等她将山庄修缮好,就将刘家人全都移送到那里,至于刘兆坤和花氏,她已经不拿他们当人看了。
母亲终于有了“家”,这个灵堂也算的上是灵堂,她最后看了一眼母亲,抹掉了眼角的泪痕,叫人将棺材封住了。
夜色渐渐的沉了,刘珠儿催促着刘兆坤尽快换了衣裳,她将丁香早就胡好的灵幡递给了刘兆坤,说道,“路上要每一个路口弯腰行礼,一路上要不断的高喝我母亲的名字,差了一点,我就会找花氏和你的女儿将这被账清算下来。”
刘兆坤的手微微顿了一下,很急了的他瞪了一眼刘珠儿,可手中的灵幡还是握着。
按照习俗,女子是不能随行的,所以,刘珠儿就只能守着牌位在这里焚烧母亲生前的遗物。她便安排了丁扮成了男子模样跟随,监督着刘兆坤的一举一动。
丁香换好了男衫,再如何打扮她依旧是个女子,所以现在看着丁香的样子,刘珠儿更加的肯定了香丁是男子。深思被勾扯了远了一下,听得外面护送母亲的唢呐声高而又悲凉的想起,她才将视线收回,看了一眼刘兆坤,说道,“相信伯父不会叫我失望。”她将解药拿了出来,在刘兆坤的跟前晃了一下。
刘兆坤使劲的吸了一口气,攥着灵幡跟随在送葬的队伍之后,脚步沉重的走远了。
唢呐声慢慢远去,刘珠儿的心也渐渐的平息了下来,心里唯一重要的一桩事情总算平息了。
站在门口许久,她才将视线收回,瞧着凄凉而又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刘府,刘珠儿终于决定离开这里是她必要的决定,太子府或许会很寒酸,会因为他现在的身份得不到任何人的重视,并且会有很多像刘兆坤一样的人对她表示不尊重。但是,那里是她保护母亲的第一个地方,如此想来,刘珠儿想了一下,将刚刚丁香交给她的信拿了出来。
回去了自己的院子,刘珠儿也没急着将书信拆开,而是坐在桌子前,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这封带着温熙玄身上若有若无的淡淡花香的书信,左右掂量了许久,她才心底一横将书信拆开。
书信一种两层,除却厚厚的信封,里面叠了整整齐齐的两张纸,不过,是空的。
一个字都没有。
她纳闷了一阵,将空白的书信翻过来掉过去的看了又看,还是没能想明白,为什么温熙玄费了那么大力气派来香丁给她送来的书信却是空的。
她歪着嘴巴想了许久,还是不得其所。
索性将书信收好,等丁香回来问个明白罢!
丁香与随行的送葬队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了,她没有急着问丁香刘兆坤的事,更没有主动去问那封书信的事儿,因为她知道,丁香发现了什么端倪一定会回来告诉她,所以她没有发问。端了一盘子自己清洗好的葡萄放在了丁香跟前,笑着说,“吃吧,新鲜着呢。”
丁香看了看葡萄,又看了看刘珠儿,起身跪在了地上,开口道,“多谢娘娘,丁香不能吃。”
“没有毒,你要是害怕我先吃给你看。”刘珠儿先揪了一颗放进了嘴里,连皮都没吐,全都吞了进去。
“娘娘,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反正这里面没有毒。”
“娘娘,是不是丁香有哪些地方做不得娘娘不满意,丁香立即改正。”
刘珠儿瞅了瞅她,没有吭声,而是继续揪了一颗葡萄吃了起来,淡淡的眼神看了一眼她,说道,“丁香一直做事谨慎,更是力大无穷,还有滴水不漏,从不会乱说话,也向来能把我说的事情做的完整。”先捧后贬,向来是刘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