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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瑜知道,就算现在哆啦A梦跑来给她开任意门,她也绝对迟到了。
她明明定了闹钟,可就是没有响。父母亲都自顾自上班去了,以至于直到第一节课快下课她才冲出门。
早餐顾不得吃,她打车向学校冲去。
高二刚刚开学,正好是重新分班的日子。李瑾瑜不想第一天就给新老师和新同学带来不好的印象。
不过她身为优等生,高一的时候一直是重点班的班长。重点班变动不多,她不需要太过顾忌新同学。
最让她担心的就是新老师了。这个老师据说名校毕业,在专业里是数一数二的成绩,被校长高薪聘请来带重点班。
李瑾瑜心里疑惑,就算这老师专业实力再强,没有教学经验的话,也很难胜任重点班的班主任吧。
即便如此,她也希望给新班主任一个好的印象,让她继续连任班长。
她不停催促司机师傅,终于飞速冲到了校门口。她把钱扔给司机,让他不要找了,接着冲进校门向教学楼奔去。
司机看了半天,弱弱冲着已经消失的少女喊道:“还差五块……”
李瑾瑜当然听不到司机的喊声,她一步两个台阶地往上走,脚都快断了,终于到了五楼。
她歇了口气,走过走廊,教室里头都是吵吵嚷嚷的叫喊声。
有两个搬运新教科书的男同学走出来撞见她,叫了声班长。她点点头,用口型问新老师是否在里面。
两个男同学用怜悯的眼神看她说:“新老师比我们都来得早。”
李瑾瑜苦笑,看两个男同学远去,她鼓起勇气,走进教室。
“报告。”李瑾瑜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老师听见。
楚秉文听见这声音,停下在黑板上写字的手,转头看她。
“怎么迟到了?”楚秉文皱着眉头问道。
李瑾瑜知道闹钟没响这样的理由是绝对不成立的,她大脑飞速运转。
“公交车上有位大妈抓到了扒手,我们一起把扒手扭送公安局,所以迟到了。”李瑾瑜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哦?是吗?”新老师的神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和了许多。
李瑾瑜随之使用起自己最为得心应手的撒娇方式,她眼睛里带了委屈,咬了咬唇说道:“对不起老师,下次不会了。”
新老师点点头,眼神示意她可以进教室,坐在座位上了。
李瑾瑜的好朋友路嘉怡兴奋地朝她招手,指着她身边的位置。李瑾瑜心领神会地走了过去。
“阿瑜居然会迟到,这可是头一回啊。”路嘉怡调侃她说。
“谁知道闹钟没有响啊,害死我了。”李瑾瑜小声抱怨道。
两人一个暑假未见,一来二去地聊了许多话题。直到搬书的男同学回来,新老师用教鞭敲黑板了才停下。
“同学们好,初次见面,我叫楚秉文,”楚秉文拿教鞭敲了敲黑板上的字迹,“从今天起,我将担任你们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
“我知道有的同学不一定相信我的能力,觉得老师初出茅庐就来教你们重点班‘不够格’。没关系,我们来日方长。”
“上个学期你们班的班长是谁?”楚秉文接着问。
“是我……”李瑾瑜心虚地举起手,站了起来。
楚秉文半天没接话,抬头看她,在李瑾瑜看来,这绝对是一种嘲讽,一种对她能力的质疑。
李瑾瑜感觉楚秉文透过眼镜片看过来的眼神异常尖锐,她像是没有穿衣服,赤裸裸地面对他。
她也才发觉,楚秉文那副无框眼镜之下掩着的,是会令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爱慕的长相。
楚秉文的眉骨较高,鼻梁挺直,眉毛浓而不密,平添几分秀气。他嘴唇很薄,微微泛白,也许是有骨相相称,竟不显得寡淡。
他神色里带了笑意。但即使是嘲讽,也依旧有让人心仪的资本。
用路嘉怡的话来说,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
虽然有无框眼镜的遮掩,他的神色看上去还是很危险。没有人会想要冒犯他,尤其是极其容易被威吓的中学生。
班级的纪律她不用太过担心,再吵再闹的学生应该都能被楚秉文镇住。不像上个学期某实习生老师,让她管了整整半个月的纪律,想起来就头疼。
“怎么称呼?”楚秉文问道。
“李瑾瑜。”李瑾瑜不敢直视楚秉文的目光,眼睛看向一边,声音也愈发有气无力。
楚秉文对照了一下花名册,找到李瑾瑜的名字,手指点上去,“李瑾瑜同学,这个学期你依旧是班长,希望你不要辜负老师对你的信任。”
楚秉文不温不火地保持着距离,虽说没有为难她,可语气里满是对她的不信任。
楚秉文让她坐下,又将其他各科课代表,各种类委员任了个遍。
李瑾瑜手上在记录谁是谁,眼睛也盯着黑板。可大脑不由自主地控制她往楚秉文这人身上瞥。
他穿着衬
', ' ')('衫,把衣袖推上前臂,漏出一段手腕。从背后看,衬衫有些紧,甚至能稍微映衬出肌肉线条有训练痕迹。
老师看上去,很经常去健身房啊。
李瑾瑜轻轻用舌尖濡湿了唇。细微的动作,在吵嚷的教室里,无人察觉。
她不爽,很不爽。楚秉文就像是一直在居高临下地看她,对她不屑一顾,就连嘲讽也不屑。
青春期的女孩子,对这种事不知何来的执拗。这个老师是她喜欢的类型,可她又很不爽他。
李瑾瑜的脑海中闪过危险的想法,一瞬间,犹如宇宙从虚无中整个炸裂四散,无数粒子奔离开来,形成一个无限的存在。
她维持了十八年的虚假面目在那一刻被她毫无保留地揭开。
在这个人面前暴露出本来样子也无妨,她已经受够了好学生与乖乖女的游戏,她想要更刺激的……
体内被压制多年的本性蠢蠢欲动,在她念头松动的那一刻,一切早已覆水难收。
她心跳愈来愈快,脸颊泛红,不停地交换着双腿。她浑身燥热,想跳起来尖叫,想大喊,想肆无忌惮地发泄,以让自己保持冷静。
不能着急,要从长计议……
李瑾瑜强迫自己恢复理智。
她的大脑从未如此兴奋过,再难的考试与挑战都没有成功让她这样过,她一向不慌不忙。
讲台上楚秉文正在说些什么,她无心倾听,她的视线毫不避讳,热烈地盯着楚秉文看。
楚秉文注意到她的视线,看了过来,李瑾瑜丝毫不避讳,好像很认真地在听讲,手上的笔没有停下,在记录些什么。
她得意于自己的演技。
没有发现一切都尽收楚秉文眼底。
这个规规矩矩穿着熨得一丝不苟的校服,领带也打得很挺直的女孩。
她的刘海又平又直,长发柔顺地散落在身上。裙子没有像其他女孩那样往上卷,很自然地让它齐膝,白色的袜边紧紧贴着脚腕露出细嫩的脚踝,就连容易压出印子的皮鞋都没有皱褶。
除了姣好的外貌,其他地方就像是随处可见、一板一眼、乏味无趣的好学生。
那种“最适合做班长”的好学生。
楚秉文起初对这个不起眼的学生仅仅是这样的印象。
没有想到相处不到二十四小时,她就给他带来了惊喜。
她的眼神,像是在看猎物。
楚秉文对类似的眼神丝毫不陌生,他从小到大遇到过不少不带遮掩的赤裸爱意。
可如此有侵略性的神色,他所见寥寥。
更别说是一个不谙世事的高中生。
他眼里带了玩味,枯燥乏味的生活好像要参杂起乐趣来了。
李瑾瑜对于楚秉文的内心活动浑然不知,心里依旧盘算怎么让楚秉文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似乎青春期的孩子都是这样,对成年人不屑一顾,认为他们会轻易地被自己的小伎俩愚弄。
她想看他热切的眼神,碍于她的纯洁而不敢表露出的欲望,充斥罪恶感的心神不宁。
她想一边诱惑老师,一边让老师误会是他自己由内而生出的邪念。
她想让老师意淫着他的学生自慰。
无法自拔地堕入深渊,内心永远受着道德的谴责。
而她,这个无辜的始作俑者对老师的情愫一无所知。
她是那个古板传统的优等生,是文静温顺的乖乖女。
没有人会怪她,她也不会因此受罚。
一切都是老师自己的错,都是老师饥不择食。
她可是受害者啊。
光是想想,李瑾瑜的内裤就已经沦陷,湿了一大片。
她轻轻摇晃身体,用粗糙的椅面碾着下体。
若有若无的快感从下体顺着脊骨传到大脑,随着她磨蹭速度的渐渐加快,快感越来越强烈。
李瑾瑜趴在桌面上,手依旧把笔握得紧紧的,像是换了个姿势记笔记似的。
她嘴里不由自主地发出小口小口的喘气,脸颊越来越红。如果此时有人贴近了看,会发现她眼里满是情欲的味道。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移动到胸前,手指伸进西装外套,又从衬衫扣子与扣子的缝隙中穿进去。
就在她即将碰触到那颗早已硬挺的殷红之际,下课铃震耳欲聋,她匆忙收了手,将衣服整理整齐。
李瑾瑜来不及讶异自己竟会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讲台上的声音早一步传入耳廓。
“李瑾瑜,这个学期学校关于午休和晚自习时间有些变动,下午放学来我办公室抄一下作息表。”楚秉文完全公事公办的声音将李瑾瑜彻底拉回了现实。
她有把握幻想的那些事物不久将要成为现实。
“好的老师,我知道了。”李瑾瑜乖巧答道。
她交叉双腿,挤压那一处小丘,动作谨慎又克制,一寸一寸的贪婪欲望升腾。
她知道现在还不是释放的时机,她在等。
', ' ')('在等能让她餍足的那一刻。
压抑了太久,她渴望释放。
犹如刚学会捕猎的小兽,大摇大摆,无所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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