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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她,跟平日里冰山冷美人的样子大相径庭,简直就像一个单纯的懵懂美人。
反差如此之大,宣清也忍不住轻笑一声。
郭茜文有些不愿意的嘟起嘴: “你笑什么?”
宣清走过去和她并排靠在墙上,勾起唇角,语气轻柔:“笑你现在很可爱。”
两人不约而同的将头后仰,靠在墙壁上,沉默片刻,相视而笑。
“其实,我和季衡……”
“不用特意解释的,”郭茜文歪头认真的注视着她,眨了眨眼:“一直以来都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本就跟你,跟季先生都没有关系。”
“想明白以后才发现,我才是最没资格冲你发泄怒火的那个坏人……”
她长叹一口气,皱了皱鼻子,将头轻轻的靠在宣清的肩膀上,语气坦然,却也落寞:
“但是,你要不要听听我是怎么认识季先生的?”
“就当是,把我唯一的秘密分享给你吧。”
-
包厢内,项以寒低头看了眼手表,发现十多分钟过去了,宣清和郭茜文的位置仍旧空着,两人像约好了似的,都没回来。
他垂眸沉吟片刻,还是怕万一有什么事儿,于是起身打算出去看看。
刚进走廊里没走几步,就见尽头拐角处洗手间门口,宣清扶着有些脚步踉跄的郭茜文往外走。
项以寒上前,“她这是怎么了?”
宣清解释道:“估计是出来前偷偷喝了点酒,有点醉了。”
郭茜文的酒劲儿已经彻底上头了,这会儿半醉半醒,说话也没个顾及,抬眼间看到项以寒,一把拽着人家的袖子把人拉过来。
“项老师啊,你那点小心思……我已经全看出来了……”她眯着眼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很用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放心!我懂!我都懂!”
宣清还以为她已经开始说胡话了,抱歉的朝项以寒笑笑,把她扒在人家肩膀上的手给拉了下来。
项以寒却神色微愣,然后掩饰般垂眸,不外露半分情绪。
“不过可惜了,你现在和我是一个境地的人了,”郭茜文扁了扁嘴,声调突然跨了下来:“咱们俩真的好惨啊呜呜呜……”
宣清还在忙着安抚她,“好了好了,听天啊,先跟我回去。”
只有项以寒的脚步骤停,堪堪落后了两人一步。
他能听出来,郭茜文的话虽然是酒后之言,但也意有所指。
他很快回神,跟上两个姑娘的脚步,时不时绅士的扶上一把,目光却时不时的落在宣清身上。
眼神微暗,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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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场杀青宴一直持续到将近十一点才结束。
郭茜文早在路上就睡的迷迷瞪瞪的了,下车前宣清硬是把她拍醒,才好不容易把她扶回房间。
郭茜文的小助理很是感激,“宣清老师,剩下的我来就行了,您先赶快回去休息吧。”
宣清点点头,悄悄的走了出去。
门在身后关上,她抬手按了按眉心。
郭茜文今晚絮絮叨叨的和她说了很多,说什么在片场她把椅子搬走后的第一天就后悔了,
还说拍戏的那一次,把项链让助理给她送过去后,自己抽出湿巾擦手不是嫌弃她,是因为在上一条戏中手被木板边的毛刺划伤了个小口,所以才拿湿巾擦了擦。
最后还拉着宣清的手不放,眼泪汪汪的问她还能不能继续做她的好朋友……
醉酒的郭茜文像个娇气的小姑娘,宣清都耐心的一一回应。
只是有一件事,让宣清心底隐隐有些疑惑。
郭茜文说,她是在k国初遇季衡的。
可宣清记得很清楚,当年尤玉瑶出国深造的目的地是m国,季衡追着她出了国,怎么会跑到k国去?
这三年,季衡的消息从未传到过国内来,就连他关系最好的发小徐子博都不清楚他三年来都干了什么。
无解的问题,宣清只能暂且按下心中的疑惑。
她正要刷卡进房,电梯门叮咚一声响了,紧接着就是一个焦急的声音传来:
“宣清小姐!”
由于时间已经接近十二点了,刘秘书还刻意压低了声线。
她闻声转过头。
刘秘书一脸焦灼的快步走来,“宣清小姐,季总他今晚喝酒喝太多,现在胃疼的要命,我说叫医生他不许,买回来药他也不肯吃。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来求助您了。”
末了,又恳求般补充一句:“只有您能劝的动我们季总了……”
宣清推门的动作顿了一下,有些犹豫:
“很严重吗?”
刘秘书连连点头,“很严重,我是第一次见季总疼成这幅模样。”
宣清收回手,终究还是放心不下,轻轻叹了口气:“走吧。”
一路上,刘秘书低声把一段时间季衡的情况给抖了个一干二净。
几乎每晚都是自虐般的熬夜通宵工作,刘秘书劝过两次,季衡的回答是失眠,睡不着,还不如起来工作。
一日三餐更是没个准点,想起来了吃点,大部分时间都说没胃口让服务员给撤下去了。
尤其是今晚,本来结束工作,正好可以好好休息,老板却答应了剧组去杀青宴,饭没吃几口,酒倒是喝了不少,这才刺激到了他这几天本就有些虚弱的肠胃。</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