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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在咫尺,清冷低磁。
男人灼热的气息就缠在耳畔,激起耳周皮肤的一阵颤栗。
宣清想抬手自己去弄的时候,季衡的手已经放在了她胸前的那颗小小的纽扣上了。
季衡强而有力的手臂环着她,仿佛从后面将她抱在怀里般,修长且骨感的手指灵巧的挑开纽扣。
扣子解开了,手却没松开,仍旧虚虚环着她。
宣清的身体彻底僵直,一动也不敢动。
“宣清。”
季衡突然叫她。
“如果再受伤,要及时告诉我,知道吗?”
男人的声音清冷却认真,缠着她发红的耳骨往里钻,其中夹杂着浓重的担忧情绪,让她心底不由得颤了两颤。
宣清只能应声:“知道了。”
季衡这才松开双手,起身继续给她抹药。
微凉的白色膏体被温热的指腹揉开,均匀的铺在伤处,季衡抹过第一支抹第二支,按照秘书标注的顺序将两种药膏抹完。
最后动作轻柔的把宣清的领子拉上,遮住那一片刺目的淤青。
宣清松了口气,将衣领扣好。
季衡将两只药膏放在桌上,旁边就是秘书写的标签。
“每天睡前记得抹药,让你的小助理上来帮你。”
说着,他抬起腕骨看一眼手表,再抬头时,就向她告别:“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宣清也瞄了一眼墙上的时钟。
“你要直接回江城吗?”
季衡停下脚步,回头看她。
“我是说,现在已经很晚了,开夜车比较危险。”宣清清亮的眼珠如同琥珀,被屋内暖黄色灯光照的愈发温柔:“况且这里离江城还有点远。”
她在担心他。
“好。”
所以他很干脆的应下:“那我明天再走。”
送完季衡出门,宣清背靠着门板沉沉的吐了口气。
回想起她刚刚的一系列反应,她都想忍不住叹气。
她所有的冷静、理智和自持,在季衡面前通通不管用。
他只要一靠近,她就会无措的像个刚出社会的小女孩儿一样,心跳加速,明知不能靠近却偏偏被吸引住。
宣清揉了揉额头,脑袋里乱的像团麻。
不过,她也觉得季衡有些奇怪。
为了她的一个微博就顺路过来给她亲自下厨,得知她受伤一定要亲眼看到亲自上药才罢休……
这些都不像是季衡会做的。
想了半天,脑袋里的乱麻也没理清楚,宣清索性也不想了。
也许是季衡觉得婚姻不公开有些强人所难,所以对她有愧,进而给她的补偿吧。
顺便尽一尽名义丈夫的义务,让她体会到这是一份有温度的合约,增进合作伙伴之间的信任关系……
-
郭茜文在晚饭后,拉着助理绕着酒店后方的人造湖跑步。
小助理跑了没几圈就气喘吁吁,整个人直接蔫了,就拿了水杯坐在一边看她跑,等了半个多小时,两人才一道回了酒店。
刚进大门,郭茜文看到一个熟悉高挑的身影穿过玻璃门走了出去。
郭茜文先是愣了一下,不敢置信能在这里碰见他,随后将水杯塞在小助理怀里,丢下一句:“你先上去吧。”
然后就追了出去。
路边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男人正向它走去。
“季先生!”
郭茜文堪堪在季衡上车之前追了上来。
季衡收回正要拉开车门的手,转了过来。
面前的女子显然是一路小跑过来的,刚站稳,胸膛微微起伏,呼吸还有些急促。
“季先生,您……还记得我吗?”郭茜文冷艳的脸上还带着运动过后的红晕,她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季衡,惊喜之余,也为自己有些唐突的行为感到紧张。
她微仰着头,心跳如雷,紧张中混合着期待。
季衡掀起眼帘扫了郭茜文一眼。
陌生女人。
不认识。
“抱歉,”他几乎没有任何停顿,声音冷淡:“我们似乎并不认识。”
郭茜文眼中期许的光芒瞬间暗下去了不少,但她并不打算就这样结束这次意外的相遇。
“您之前帮过我!”她深吸了一口气,一鼓作气的说了出来:“《黑白》开机前的三方饭局上,我不会喝酒,是您发话替我解的围。”
解围?
季衡皱了皱眉,这才把眼前的这个陌生女人,跟《黑白》的另一位女主演对上号。
那次饭局上,是因为宣清先替她说话,制片人就把矛头转移到了宣清身上,季衡才发话给宣清撑腰的。
若不是知道宣清会去,他才懒得去这种乌烟瘴气的饭局。
至于到底是谁不会喝酒,季衡压根就没注意。
郭茜文见季衡的眉头松开,看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心中一喜。
他记起她了!
她鼓足勇气,继续说道:“在这之前,您还在k国救过我一次。”
回想起当时的场景,郭茜文抿唇感激一笑,如同一块融化的冰山,格外动人:“一年前英伦市中心的那场枪战中,您让我上了您的车,带我离开的危险区。”
k国,枪战。
这两个词彻底点醒了季衡的记忆。
那确实是让他记忆深刻的一天。
那天,k国所有季家名下的产业都彻底归拢于季衡手中,他与爷爷的赌约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二,回国的目标指日可待。</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