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妍华闷闷地应了一声,抱住了他,将自己贴紧了他的胸口。他身上的温暖隔着衣衫渐渐传了过来,她想起那晚胤禛脱去亵衣亵裤的样子来。
他的身子有些瘦,精瘦精瘦的,却是有肌肉。她平日里只觉着他高大壮实,却不想原来他也是挺消瘦的,只是当时,她的眸子也不知该搁在哪儿,脑子里混沌到无法思考,所以便也没有多加注意。此刻俩人正襟而拥,她却突然想起他没穿衣裳的样子来。
他不说话,她便也沉默着拥着他想着各种羞人的事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妍华坐在他腿上沉沉地进入了梦乡,胤禛在她耳边叫了两声“婵婵”,她除了娇嗔地“嗯”了一声之外,再无别的反应,胤禛这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亏他方才真的在考虑是不是要再跟她试一下,纠结着会不会再次不如意,她倒是好,早就甜甜地进了梦乡,还梦呓骂他:“胤禛……你坏……”
“我哪里坏了?”他无奈,叹着气将她抱了进去……
妍华夜里醒了一次,摸到身边躺着的胤禛时,又微笑着闭上了眼,只是将身子往他身上靠了靠,喃喃道:“真好。”
胤禛觉浅,被她摸了几下,已是醒了,听到她喃的那两个字后,咧了下嘴抬手拥住她的身子后,才又闭上眼缓缓睡去……
第二日去祥和殿请安时,福晋正在对着武氏训话,武氏今儿倒是也怪了,只是愣愣地听着,心不在焉的,一点儿生气的样子也没有。
她听了一会儿,才知道武氏昨儿个差点儿将屋子烧了。
“……福晋,奴婢忘了说,那基本规矩册子,昨儿不幸,已是被大祸烧了。”武氏愣了一会儿,察觉到妍华来了,神思渐渐回归,只面上淡淡的,跟福晋禀道。
“都烧了?”福晋愣了一下。
“嗯,都烧了呢,只救出这一点。”武氏示意紫烟呈上一个小盒子来,木槿接了过去,打开小盒子看了看,那五本规矩册子倒是烧得干净,都只剩下一些边边角角,每本都只剩了巴掌大一小块。
福晋看了一眼,说道:“人没事便好。木槿,过会儿子你去武格格那里看看,若是有什么要添置的,赶紧备了添置过去,烧坏的东西也都换掉,再熏些香去去晦气。”
武氏只是绷着脸,什么也没说,心思也不知道放在哪里。她两颊红润,眼里时不时流露出一丝柔情来,端得是叫人怀疑昨儿夜里侍寝之人便是她。
只是她转动眸子看到妍华时,眼神一滞,立马换上了一副怨恨之色:“小姐姐如今是春光满面呀,气色好得很呢,不像妹妹我这般倒霉,好好儿地屋子里还起火了。”
她恨恨地咬紧了牙齿,只想着若不是出了意外,胤禛定是要让她侍寝了,偏生好事都往万福阁飘,就是轮不到她头上。
妍华面上依旧微微笑着,她自是知道武氏话里的意思,无非是妒忌胤禛昨儿夜里在她那里过了夜,所以她瞟了一眼武氏又看向耿氏和宋氏:“姐姐们的气色也都是很好呢。”言外之意,在座之人,并非只有她一人侍寝,所以并不是独有她一人气色好。
自从知道武氏有害她之心,妍华对她也不再那般和气了。毕竟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情,妍华也不是那般喜欢做。得罪不起她便躲着就是了,上赶着要害她的,她何苦还要费心费力地和颜欢笑。
武氏听了她的话,自是很快便理会到其中的意思,脸色瞬间就不好了。只是她如今也在慢慢收敛暴躁性子,只咬着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便没再出声。
待众人散去后,福晋依旧坐在那里半晌没有动弹。
侧福晋已是接连好几日没有来祥和殿请安了,福晋抬眼看了看她常坐的那个位置一直空空荡荡的,侧目跟身边的木槿说道:“琴语这一病倒是病了很久,你将贝勒爷前些日子给我的那支人参送去,让她好好将养着。”
“侧福晋的病自是出在小主子身上,福晋那支人参还是留着自己吃吧,奴婢带着小主子去探探便可。”木槿觉着福晋进来身子消瘦,该多补补才是。
福晋叹了一口气,点头道:“也好,你便带着弘昀去看看他额娘吧。”她心里终究不忍这般拆散这对母子,再加上她一看到弘昀仍旧会想到弘晖,所以她对弘昀向来也不刻意亲近。
书房内,胤禛正跟年羹尧在谈着事情。
妍华一路与灵犀说说笑笑的,待走近书房时,看到魏长安站在外面,遂问了一句:“贝勒爷可在里面?”
魏长安躬身,垂眸:“格格且过会儿再进去,贝勒爷正跟年大人说着话呢。
妍华点了点头,便踱着步子在周遭转悠起来。
“咦?那是什么?”她刚走出没多远,便在通往书房的那条路上看到一样东西,安静地躺在地上,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反着温润的暗色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