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迟疑了下,躬身退了下去。
胤禛方才听江煜说是普通的催情药之后,心里便安了一大半。既然如此,他让她好受一些便是。
妍华早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鼻涕一大把,她不用照镜子,便知道自己此时有多狼狈。待看到胤禛解她衣襟上的盘扣时,立马便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可是她没有力气挣脱,他每碰她一下,她都忍不住惬意地轻叹出声。此时的她,哪里还有理智可言,被他碰一下,她便已经溃不成军。
他一直小心翼翼,可她却蓦地有了力气,变得孟浪主动起来,最后这一场情事竟是花了半个多时辰才结束。
胤禛因为风寒未愈,又折腾了这么久,身子疲累不堪,事情一过,便搂着妍华一起,大汗淋漓地昏睡了过去。此事太过癫狂,他自懂事起,便没有料到过有遭一日他会败在那催情药上,他也没有料到他会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累成这样。他想,此后这段时日内,他是再不会召人侍寝了……
绿萝怕死得很,自然不敢将实情说出来,怪的是,死到临头的时候,她脑子里的谎话却出奇地清明。她还是将之前在皇上面前招供的那番话说了一遍,这一会儿,她比之前镇定多了。
魏长安因为没有工夫与她细谈,见她还是这番话,便赶紧带着人去殡宫了,该抓的抓,该搜的搜。他向来做事谨慎,到了殡宫之后,也是以有人从宫里头偷了东西为由,一拨拨地将殡宫里的太监宫女挨个搜了身。
最后,他在一个小宫女身上搜到了那张包催情药的纸。那小宫女被抓的时候,吓得话都说不清了,眼里除了茫然无措便是惊慌害怕。
他无从得知绿萝口中的那个太监是谁,便让人将殡宫里的所有太监宫女都一一记下了名字,只待日后慢慢调查。因为这是大行皇后的殡宫,所以他也不得放肆地去挨个审讯,所以最后他只押了那个小宫女一起回了宫。
就在魏长安还在审讯绿萝与那个小宫女时,有一个在紫禁城北边的长房里当差的老宫女,自杀了。那人,正是乞巧,三十多岁的年纪,直接死在了她夜里就寝的屋子里,床上。
慎刑司里的太监去清查时,从乞巧的屋子里搜出小半包古怪的粉末。一个小太监不知死活地沾了一点在手上,然后送到舌头上尝了尝。那粉末透着点点绿,有一丝苦,再无其他味道。
“呸呸呸,这不是面粉啊?”那小太监不过十来岁的年纪,尝了一口后便吐了几口唾沫。
另一个太监大惊,忙从他手里接过那东西,猛地敲了他脑门一下:“你小子,要死啊!没吃饱肚子吗?怎得什么东西都啃啃!”
事实证明,那小太监确实找死。他回到慎刑司后,便面色暗沉,腹痛不止,舌头上满是苦味,什么也吃不下。
这件事情本来也只是个普通的宫女自杀案,内务府追查了那宫女的家世后,便预备该如何惩治其家人便如何惩治。
但是魏长安审讯过那个小宫女后,小宫女竟是什么也不知。魏长安眼光犀利,自是怀疑这小宫女与那下药之事无关,所以她便又转而审讯绿萝。
绿萝条理清晰,所供之词就像是背过一般,这才让魏长安起了疑。
但凡像绿萝这种怕死之人,皆受不住严刑拷打。魏长安起初顾念她是女子,并未用刑,但见她嘴巴咬得紧,最后也顾不上怜香惜玉了,直接用鞭子抽起来。
不过两盏茶的工夫,她便受不住了,供出了乞巧。但是别的事情,她再也没有敢供出来了,她怕再多说几句,她恐怕会死无全尸:“大人饶命……大人,奴婢也是被逼的……求大人念在奴婢供出姑姑的份儿上,饶了奴婢一命吧……”
魏长安板着脸看了她一会儿,面无表情地问她:“那纸可是你塞到另一个人身上的,你还有什么同伙?”
绿萝的哭声一滞,害怕地咽了下口水:“大人……求大人放过奴婢一命,奴婢……什么都甘愿做的,奴婢一定将大人伺候舒服……”
“啪!”地一声,魏长安毫不留情面地又甩去一鞭子,这一次,他没有再刻意避开她的脸,直接一鞭子就将她的小脸抽出了一条血印。
“啊!”绿萝两眼一翻,疼晕了过去。
魏长安丢下手里的辫子,仿若受了侮辱一般,板着脸出去了。待他去内务府一查,才知道那个名叫乞巧的宫女,死了。难道,是畏罪自杀?
杜氏看到魏长安跑去长房亲自搜乞巧的屋子时,眼里闪过一片阴鸷,她暗暗骂了一声:“蠢货!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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