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知道,我都知道。谢谢爸爸。”这一刻,唐简由衷的感谢父亲。
然后便将一双寒剑一般的眼睛,怒视江露雪:“打胎几天了?”
唐简的语音里很冰冷,她在想,若是江露雪打胎之后,休养了好多天才进来的看守所这里,唐简势必要倾家荡产也得让她受尽了人间酷刑再让她下地狱。
这才是所谓的还债。
不是她唐简狠心。
着实是江露雪的心更狠更黑!
“我……我,我刚刚做了死胎引产术,还没来得及打吊水,就来了这里,即便是犯人也有享受治疗的权利吧,长鹤,求求你,让我……我现在身体特别的不舒服,我下身到现在还血流不止,让我先打一天吊水吧?”江露雪的身体实在是难受到不行。
“死胎引产术?”唐简听了甚为快慰,虽然有那么一刻为一个尚未面试胎儿而感觉到可悲,可胎死腹中,未必不是对那胎儿最好的待遇。
生出来了?
有个如此狠毒的娘,以及那般变态爹?
二十年后又是另外一个君见晚?
君见晚难道不是尝尽了人间的悲苦?
所以,终止胎儿。是对胎儿最好的给予。
“她的孩子是怎么掉的,她又是怎么承认自己的罪行的?爸爸,我想听呢,特别想听。”唐简丝毫不避讳江露雪,而是直白的问君长鹤。
“很想听?”君长鹤宠溺的看着女儿。
“嗯。”唐简挑眉含笑看着江露雪。
听着两父女讲述自己是怎样跳入深坑火海的经过,对于江露雪来说,也是一种煎熬。
其实
她早都在煎熬之中了。
之所以走到胎死腹中这一步,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儿,她以为可以借助腹中的孩子再一次挽住君长鹤的心二十年。
其实她完全忽略了自己所做的桩桩件件,已经不是她一个孕妇能够兜得住的了。
再加上君长鹤这个外力一使劲儿。
一切便来的那么的迅速。
其实这个局君长鹤老早都布下了,他只是在等待,等待程颐可实在受够了的时候,会如同疯狗一般的咬住江露雪。
将江露雪的孩子咬掉。
之所以这么做,君长鹤是既不想饶了江露雪,也不想饶了程颐可,当然后来过年的时候见了程超贵和崔香云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