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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自己听到的消息,耶瀚行唯恐少年心性偏左,才有了方才的一出。宋宴清看着耶太傅,笑了笑。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罕见地笨嘴拙舌起来,只好佯作害羞地笑着走了。回过神来,才戳系统闲聊。——“系统,你真的不觉得太傅很像个慈祥老爷爷吗?”【不像。太傅风华正茂。】系统不能理解宿主对《葫芦娃》的执着,它在无法更新的建议页面记录下:【可在娱乐板块增加童年温暖回忆,部分宿主有强烈需求。】光阴流转,白驹过隙。在一天天读书的日子里,宋宴清以一种堪称飞快的速度长了个,好似春日的青竹,几场雨下来就拔高得需要人仰头。宋广明跟宋宴清同居一殿,半个月后的一个早晨爬起来,突然发觉院子里舞剑的老七“长高”了。庭中宋宴清手里长剑翻飞,锋芒逼人。少年人清瘦的面上覆着薄薄一层汗,晨光下整个人和剑刃间的光辉般发亮,交相辉映。一看就知道已起了好一阵。起得比他早,睡得比他晚,老七还是人吗?宋广明站在一旁,心中腹诽,但又生出几分服气。他站在悬着铜六角的檐下,靠着红漆柱子问:“老七,你怎么高了那么多?”“多练武,多吃饭。”近来饭量大涨,快变成真·饭桶的宋宴清如是道,手中长剑不停。运动产生的多巴胺令人舒畅,对比起苦读,宋宴清本心也更爱习武的畅快淋漓。跟着一起大碗吃饭,但独他吃胖了的宋广明:……宋宴清收了剑,望着又打起呵欠的宋广明,忽地盯着对方的脸多看了几眼。“五哥,好消息,你脸上面疮少了好多。”“当真?”宋广明差点蹦起来,转身冲回屋子,去翻他带来那面琉璃镜。此时玻璃还是稀罕物,全靠沿海大船商走黑船,一面琉璃镜价值千两,一般人还抢不到。宋宴清站在庭中,拿着帕子擦汗,能听见宋广明咋呼的惊喜声。“真的少了!”“摸着好平整,这块还有点滑。”“吴言,原来早上没有骗你主子啊。都怪你天天说少了,说得我都听不进你的话,只当你糊弄我。”宋广明发觉脸好了不少,高兴地挑了一刻钟的衣服,最后被不耐烦的宋宴清拖着去上课。不过这日走到往常碰面的地方,宋宴清却没瞧见宋曲生。“都怪你拖拖拉拉,六哥都等不及走了。”宋宴清嫌弃宋广明一句。两人住在一块,兄弟情深是不可能情深的,嘴上愈发不客气,但也有直白斗嘴的舒坦。不过宋宴清瞧了几眼天色,总觉得应当没耽误多少时间才是。
宋广明只顾得上臭美:“我变好看了,自然要换身好看的衣裳。”宋宴清想着或许还能赶上,走路的步伐加快。还真在金黄欲落的银杏树处,看到了宋曲生跟四哥宋怀信。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都没往脚步声响起的来人处看。“四哥。”宋宴清靠近后,先喊了宋怀信,然后看向宋曲生,“六哥,你今日怎么没等我,是等久了吗?”随着他跟宋广明同出同进,往日里一块单独“上下学”的宋曲生沉默了些,宋宴清是发现了的。以前老被嫌弃的大学渣宋宴清,终于体会到了小学生时很羡慕的矛盾——你跟我玩还是跟他玩。不等宋曲生说话,宋宴清就叹气道:“六哥是不是嫌弃五哥聒噪,那就让弟弟我一人承受吧。”宋广明:?“话多怎么了?太傅夸我活泼。”宋曲生也觉得惊讶,他只是觉得——七弟有五哥,想来不用他陪着一块来上书房,又或许忘了等他,故而看着到了时候,便自己单独过来了。他看向气鼓鼓的五哥,故意道:“是有点。”宋广明:??“我闭嘴行了吧?”但没过一瞬,他便忍不住道,“唉,你们多看看我的脸,面疮是不是好了许多?”还把脸凑到几人面前,方便几人看得更清楚。哪晓得宋怀信也道:“是有点。”宋广明:“是吧,好了不少。等等——”他抬头望向宋怀信,睁大眼问:“四哥,你说是有点什么?”宋怀信但笑不语,看了看宋宴清和宋曲生。宋广明也看向两个弟弟,最后挑了小的罪魁祸首:“老七,你这个找打的,看招!”宋宴清拉着宋曲生当柱子,绕着宋曲生跑。“六哥,救救我。”“五哥,四哥也说了,你找他啊!”“我尊老。”“也爱幼一下行不行?”体力值涨了一截的宋宴清像只兔子,让有点虚的宋广明追得眼花缭乱,一身锦衣华服皱巴成送粥的咸菜。“白瞎我选了那么久的衣服。”宋广明累瘫地坐下,有点儿不高兴。宋宴清丢一张帕子给他:“五哥擦擦脸,出汗也消面疮,排毒养颜。”宋广明:……这谁听了还能忍不住不乐起来,要不就不生气算了。【叮!粉丝值+5、+10。】搞定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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