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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成想听了宋曲生的解释,宋广明更坚定自己的猜测。一个从不上心课业的学渣,怎么可能自己乖乖完成课业?换作他宋广明,绝对一个字都不动!在这事上,他跟宋宴清还是像亲兄弟的。想起老六最近老去七清宫的消息,宋广明幸灾乐祸:“是老六你帮着写的吧?你俩小心被先生抓到,装病哄骗先生们在先,现在又合伙骗起人了,品行不端,大罪一桩啊!”宋宴清看这倒霉孩子一眼,对着宋广明身后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耶太傅道:“太傅,宴清确实是病了,满宫太医皆可为证。六哥品性纯真,想必不用多言,相信太傅也信六哥。”宋广明整个人呆住。他缓缓地转身:“……太、太傅?你回来了?!”另二人也十分惊喜。“你们看见的还能是鬼不成?”耶瀚行皱着眉,一抚美髯长须,“如今你们又归我管了。昨夜我梦及孔圣人,有所提点,今日五皇子便在圣人画像前站至巳时,沾沾文气吧。”宋宴清在脑中转换了下,巳时是现代时间九点至十一点,而眼下应当是七点左右。所以耶太傅的意思是罚站两小时。宋广明高兴耶瀚行回来了,又懊恼一见面自己就要被罚,求饶道:“太傅!我们兄弟几个不过闲聊罢了,无心之语,不必当真。”“出口伤人,猜忌兄弟的品性,五皇子只当是无心之语?这罚受不得?”耶瀚行手背到身后,面露厉色。宋宴清记忆里,耶瀚行最是好脾性的人,虽然偶尔有些出格逗趣的行为,但也不会太奇怪,总是笑眯眯的样子。不想三年未见,如今竟有些陌生了。“太傅,当真是无心之语。自你回老家后,老七课业经常不做。且他久不来上书房,今天却反常说完成了课业,我才有此猜测,并非恶意,实乃合情合理耶。”宋广明想出一通词,流畅说出,暗夸自己机智。宋宴清打开书箱,取出自己完成的数份课业。托原身是个学渣的福,宋宴清学习了几日,字勉强也能说相像,反正都是乱七八糟的丑。至于完成度如何,解题好不好。宋宴清尽力了。耶瀚行接过一叠纸,先看最上面一份,再抽着扫后面几份。耶瀚行看得直想闭上眼:“这字、怎地更丑了……”“应当是宴清自己写的,文辞过分浅白,三年前曲生文辞就胜于这些文卷。”怎么可能?除非老七撞邪了,否则才不会写什么狗屁课业。宋广明眼珠子瞪得发酸,可老七还是老七的模样,只是看着更白净俊秀。宋宴清:“太傅,五哥只是心思简单,定无恶意,可否放五哥一马?罚他好好读书就是了。”
耶瀚行目露诧色:“宴清,你为广明求情?三年不见,难道你兄弟二人关系变好了?”他打听到的消息莫非是假的。宋宴清迟疑地点头。选秀节目中,粉丝观众们都挺喜欢看兄弟情、姐妹情,实际上你可以没有,但不能表现得没有。所以虽然有点假,但宋宴清还是点了头。而迟疑这个假动作,是因为原身性格转变不会一下太彻底。脸皮变厚,非一日之功也。宋广明望向宋宴清,面露古怪,更多的是嫌弃:“罚便罚,老七你骂谁心思简单呢!”耶瀚行:“再加半个时辰。”宋广明:……“呜呼!吾好哀哉,太傅你上了宋宴清的当!”老七怎么可能是真心为他求情,不偷偷笑话他就不错了。“不过太傅你回来了,我心里高兴,罚站便罚站好了,你别这副凶模样,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宋广明听话地往屋子里面走,还不忿地怒视宋宴清,想抓住这厮得意时的把柄。宋宴清当然不会露馅。他接受过严格的表情管理训练,处变不惊、很适合往演员方向发展是“考核官”给的中肯评价。但就在这时,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叮!粉丝值+10、粉丝值+20。】宋宴清疑惑地抬头,看向自己另外两个兄弟。只见宋曲生双眼发亮,隐隐流露出佩服的神色;而四皇子宋怀信表情意味深长,像是不知道说什么,但又有很多话那种。耶瀚行扭头,盯着三兄弟,露出他们熟悉的笑容:“兄弟之间当友爱。你们三人也去沾沾文气,两刻钟即可。”喜获——集体罚站半小时。于是孔圣人的画像前,一字排开站上四个少年,没一个诚心想沾文气的。宋广明笑嘻嘻:“兄弟情深好。”宋怀信、宋曲生:……谁跟你兄弟情深啊。宋宴清:“五哥,你还想沾多少文气?”宋广明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比青春的小火苗被倾盆大雨浇息更彻底。四人说话,又被后面进来的耶瀚行抓个正着。“有空闲聊,不如背个论语给你们太傅听听。”全文背诵也是熟悉又陌生的环节,三年后再次重现,除宋宴清外其他三兄弟反应极快,仿佛身体的记忆被唤醒。朗朗背书声里,宋宴清混迹其中,滥竽充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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