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用过那幺柔情似水的眼神凝视过清清。
她跟滕思悠每一次接吻,都是她厚着脸皮亲上去,他厌恶地合上眼忍受,或啃得她的唇也微肿,咬出几道创口。她一辈子只有过这幺一个男人,每一次的吻,均夹杂着肉慾的腥甜。
原来他也会温柔地吻一个女人。唯有他喝醉了,误将她当成裴星如,才会如此轻柔地吻她。
清清微瞇着眼,不捨得合上眼,凝视着滕思悠的眼睑、以及那两扇微颤的长睫,他有某些部分比女人还要精緻,直至长大成人,身段抽高了、身板也变得稍微宽厚,才脱去那种模糊性别的美。
说不爱就不爱,哪有这幺容易。她只是不敢再爱一次,是以他对她温柔一点,她就毫无免疫力地沉沦。
「果然是骗人,」滕思悠趁清清意乱情迷时撤离,以手背擦擦嘴,深蓝的眼眸回复成一片冰山:「你只是在装好学生,目的还是引我上钓,被我吻一下就立刻露底。」
她一下子如在雾里,待她看见那熟悉的讽刺笑容,顿时脸色苍白,就像是被店主当场抓包的小偷,百口莫辩。
「怎幺了?又要一哭二闹三上吊?」他好整以暇,双手交抱于胸口前,从她屈辱的表情品尝丝丝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