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申公豹冷笑道:“姜子牙,你无能破阵,竟要主公轻身涉险,实乃大不敬!”
姜子牙抗辩道:“臣一心为西岐,岂有半点私心!”
申公豹冷笑不语。
旁边伯邑考见二人争吵,乃道:“二位大夫皆是国家重臣,不可如此争执!”
转身对姬昌拜道:“既然红沙阵须得有人前去压阵,孩儿身为长子,理当挺身而出。请父亲准孩儿前去破阵。”
姬昌沉吟未决,姜子牙默然不语,旁边姬发欲要开口,被姜子牙拿眼色止住。
申公豹冷笑一声,对姬昌说道:“臣启主公:大公子一向仁爱,只知礼乐治国之道,不习武艺,如何可以破阵?姜子牙此举,分明有意叫大公子犯险,其心可诛!”
姜子牙闻言大怒,便欲骂申公豹乃是奸细之辈。却听伯邑考厉声说道:“都别吵了!出城破阵乃我自愿,与旁人无干。我西岐目今大敌当前,须得团结一心,岂可再起内斗?我这打点一下,陪姜大夫前去破阵。”
言罢,拱手出殿。
申公豹默然不语,姜子牙见状也告辞而去。
姬昌看着伯邑考离去,心底轻叹一声,转头看了看姬发,面不禁流露出一抹欣赏。
却说申公豹离了大殿,转身来到伯邑考居处求见。
伯邑考正整顿武服,以便出城破阵,见申公豹前来,讶道:“申大夫来此何干?”
申公豹笑道:“今日殿,姜子牙立心歹毒,欲要致大公子于死地,大公子难道不知?”
伯邑考正色道:“申大夫不可乱语!挑动西岐不和,乃动乱之根源。”
申公豹闻言,愤然道:“姜子牙执掌兵权,与二公子姬发交往甚深。二公子私下常呼姜子牙为师,二人私情如此,大公子何以竟不发觉!今坠入套,悔之何及!”
伯邑考本善琴道,施政也只知“仁义”二字而已,对军略阴谋并不擅长,闻申公豹之言,将信将疑地道:“申大夫此言太过,我自小喜好音乐,对政事并不热衷。二弟姬发与我不同,谋算武略足备。若他要权位,我便让他亦是无妨。”
申公豹闻言愕然,不觉笑道:“大公子真仁义之主!今出城,危机重重。我不愿眼看公子遭难,今将此物送你防身,可保无虞。”
说着从怀取出三品青莲,往伯邑考额头一点。那青莲顺着眉心进入伯邑考体内去了。
申公豹哈哈一笑道:“大公子自请保重,微臣去了!”
却说伯邑考出城,进入红沙阵,姜子牙并阐教一众门人俱在阵外等候。
却见阵一道红光冲天而起,将弥漫天地的黑气撑开。
大阵空一团黑云垂下来,被红光一挡,落不下去。
红黑二气不断消磨,黑气渐渐消散,红光也渐渐稀薄。
张天君在阵将一把红沙扬起,来打伯邑考,正前胸。
伯邑考翻身落马,掉进沙海之,瞬间被淹没无踪。
只有一道红光,犹自冲天而起,与周围黑气不断消磨。
南极仙翁见此情景,对姜子牙说道:“大公子暂时无碍,待几日之后,阵杀气消散,我等便可破阵!”
姜子牙点头,与众人勒马回城。殿禀告西伯侯姬昌,言说伯邑考被困阵,须得等几日,方能破阵,将大公子救回。
姬昌颔首道:“我儿为西岐出力,理所应当。”
姜子牙见申公豹低头不语,告辞出殿而去。
流波山,慕白元神之躯盘腿坐在山顶,身前一个大阵,三十万枝松针按布周天,分三百六十五路,八万四千群星恶煞点缀其。
大阵运转,轨迹甚为玄妙。
远远看去,只见一片空蒙之,寒光点点闪耀,杀气冲霄。
慕白元神之躯把玩了一番周天星斗大阵,思忖一二,将怀沧海月明珠取出,放在阵眼处。
这沧海月明珠乃是禀深海精气,受月之精华而生,内蕴含的力量极为庞大。
慕白元神之躯将之放入阵,再次运转大阵。
只觉此番阵法运转又多了几分圆润的感觉,阵势运转,星光穿梭之间,也多了几分迷离的味道。
一边输入法力,维持着阵势缓缓运转,一边观察大阵。
但见光芒闪烁之间,群星时而璀璨,时而黯然,时而流星破空、纷纷若雨,时而群星旋绕、玄之又玄。
沧海月明珠发出蒙蒙的光芒,为星空撒迷离的色彩。亘古不变的星河运转,有如一个难解的谜团。
慕白元神之躯看阵,不觉如痴如醉,只觉自己从来没有如此清晰地渴望看清大道天数。
修道,修心,大道为何?
天道又究竟在哪里?
数万年了,饶是慕白元神之躯的修为已经到了大罗金仙乘,在这一刻,他依然迷茫。
饶是他本尊通晓古今,看过许许多多古籍之事,却也被眼前的景像给震惊当场。
若不是从伏羲圣皇哪里求来了完本的周天星斗大阵,若不是慕白元神之躯为求保命,努力钻研了大阵的运转规律。
慕白元神之躯恐怕永远都不会真正的触摸到天道的境界,感受不到大道无情,天地不仁的真正含义。
那真的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