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错药了?”张超疑惑的看着老头:“怎么突然说这种话了?我要是走了,你自己能活么?”
“我呸,你真当我老的不能动弹了么?臭小子!”老头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然后将手伸进怀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枚指甲般大小,黑不溜秋的东西:“你过来!”
“你要干嘛?”张超立刻警惕的摆出了战斗的姿势。
“不打你啊,瞅你这小胆儿,说是我夫子的徒弟,真是给我丢脸!”老者啐了一口,然后招了招手:“赶紧过来!”
“我去,您哪还有准啊?说是训练我,动不动就抽冷子打我一顿,这亏我早十年都吃出经验来了!”张超小心翼翼的接近夫子。
可在距离夫子还有两丈远的时候,夫子突然伸手朝前一抓,隐约中,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探出,直接钳住了张超的手腕,硬生生把他拽到了夫子的面前。
“走你!”随后,夫子拿着东西的手掌一翻,径直拍在了张超的眼罩之上!
“啊!”张超发出一声惨叫,那黑色的珠子,竟被夫子硬生生的按入了他已经瞎掉的眼窝之内,鲜血顺着眼眶不断流淌下来!
夫子松开了张超,让张超踉跄着倒退了几步,蹲在地上,伸手捂着那只瞎眼,不断的大口喘着粗气。
剧痛,让他脑袋里一片空白,并且“嗡嗡“”的直叫。
“小崽子你给我回来,我饶不了你!”愤怒的咆哮,在这山中回响,还伴随着一种撕心裂肺的感情,如绕梁三日,久久不散……
而此时的张超,早就收拾好了行囊,哼着小曲下山了。
“这小子绝对是个祸害,早走了早好,谁被他祸害了,那就自求多福吧!”良久,夫子提着裤子,双腿发软的从树林中走了出来。
那步履蹒跚,颤颤巍巍的模样,显然是有些虚脱。
可没走出两步,肚子里再次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音。
“我靠!”他一咬老牙,赶紧再次钻入树林之内……
“唉,夫子啊夫子,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本事,能把我眼睛治好,我以为你就是个打铁的老不修呢!”走下了山,张超有些‘内疚’的嘀咕道:“哎呀,他应该不会拉死吧?嗯,应该不会,别看他一把年纪了,比牛都壮实,那我也不用回去管他了!”
虽然他之前嘴硬,但对于未曾谋面的父母,却每天都在想念。
他想要知道,当年为什么父母要抛下他,他也渴望着,自己能给其他孩子一样,有父母的肩膀可以依靠,有温暖的怀抱能当作避风的港湾。
不过,他也早就想下山闯一闯了,正好这次是夫子主动提出的,何乐而不为?
可坎城在什么方向,他隐约中记得是苍北峰往南走挺远,自己好像六七岁的时候跟夫子去过一次,可年头太久了,他还真有些叫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