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澈不知是被夸得不好意思了还是怎样, 他抬手摸摸后脑, 干笑两声:
“那是自然,本帅哥善解人意胆大心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你第一天认识我啊?”
这人一紧张一尴尬就喜欢做小动作顺便说屁话,陈濯已经习惯了。
“好, 我不骗你,以后也不跟你开这种玩笑了。”
他轻轻弯起唇冲夏子澈笑了一下, 然后抬手, 揉了揉他的头发:
“大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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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里憋了大半个寒假, 大家都是一个在家躺得快要长蘑菇的状态。眼见着春节过去马上就要开学, 夏子澈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 毕竟他被陈濯按着认认真真学了一寒假的习,都没有好好疯玩过,这实在是不像他。
这个念头一旦生成,在心里就越想越不是滋味,于是在大年初三的凌晨三点,夏子澈从床上爬起来,直接给陈濯打了个电话:
“冷静!咱滑雪去吧?!”
“……”从睡梦中被吵醒的陈濯静默很久。
他深吸口气:
“夏子澈,你有病是吗?”
夏子澈的电话被残忍拉黑,但不妨碍他第二天一早能亲自冲去陈濯房间把自己从小黑屋放出来。不过当他一大早推开陈濯房间门时,看见的却并不是在床上安眠的挚友。
陈濯正站在书桌边,整理一个很大的双肩包,身上穿着一件很酷的黑白冲锋衣。
夏子澈见他这样,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只茫然地站在门口看着他。
陈濯听见声音,回头望向他,目光淡淡地上下打量他一眼:
“看什么,不是要滑雪吗?在家滑?”
“!!!”
夏子澈没想到陈濯虽然嫌他烦,但执行力如此之高,他原本准备了一整篇小作文和滑雪运动的十大优点用来说服他同去,但现在显然用不上了。
他飞速冲回家收拾好东西,然后叫上各位哥哥姐姐弟弟妹妹,自己全副武装跟陈濯肩并肩站到了家门口。
然后,他望着眼前白茫茫的青石板路,问:
“咱们去哪?”
“?”陈濯面无表情转向他:
“说去滑雪、凌晨三点钟把我叫起来的不是你?你不知道去哪?毫无准备只凭脑瓜一响就把我架起来??”
陈濯的死亡三连压迫感实在太强,夏子澈满头冒冷汗,赶紧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我我我现在找。”
“现在找?”
“不不不,现在订票,订票……”
在陈老师强大的压迫感下,夏大帅哥缩得像只鹌鹑,找滑雪场研究路线订票一气呵成效率奇高,付款时,他还以惊人的运气抽中了滑雪场附近温泉酒店霸王餐优惠券,以一己之力将这场旅行拉长到了一天一夜。
夏大帅哥再次被捧上神坛,薛知源给他新冠了个“欧皇”称号,吹了他一整路。
夏子澈订的滑雪场在城郊,他们六个人租了一辆小面包车,刚刚好够坐。
路上,坐在前排的薛知源转过来跟夏子澈打闹,陈濯夹在两个人中间,他好像早已习惯了这种令人恼火的聒噪,甚至还能从中找见那么一丝丝的平静。
面包车摇摇晃晃,旁边两个男生叽里呱啦吱哇乱叫,陈濯放空自己想逃离这个聒噪的人间,片刻后,却突然听见一阵手机铃声。
声音是从赛谣那里传来的,赛谣原本在闭目养神,听见铃声,赶紧摸出手机滑了接通键。但车上两个男孩没注意到她在接电话,还在怪叫,赛谣捂着耳朵努力想听清听筒里的声音,最后实在忍无可忍地捂住话筒,往那两个臭小子头上一人扇了狠狠一巴掌:
“吵什么吵!闭嘴!!能不能安静点!!!”
这话一出,小面包车里鸦雀无声。薛知源在前排端坐,夏子澈揉揉被锤疼的脑壳,委屈地往陈濯身边蹭蹭。
陈濯看着他这傻样,没忍住轻轻弯起唇角。
面包车里一时安静得像另一个世界,除了汽车零件颠簸和过路的风声,就只剩赛谣打电话的声音。
“喂?张大妈?怎么了?”
她手机音量调得不小,陈濯坐得又近,他能听出电话那端是位中年女人焦急的声音:
“喂?小谣啊,小猫它不肯吃东西,可怎么办呢?”
“您别急,它娇气,有人陪着才肯吃东西。”
“我跟老头子一直陪着呢,又哄又唱歌的,就是不肯吃。”
“是不是猫粮不习惯?”
“没有呀,我们都按你给的清单买的粮和罐头,它就是不肯吃。”
“……”
赛谣沉默片刻,抿抿唇:
“那您试试给它喂猫条呢?”
“猫条?猫条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