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本就是极好的补药,王兄您也知道您的身体不同,原先没有──没有怀胎的功用。姐夫说您受伤的时候一直服用着这个药,所以、所以…王兄您隐着的器官已经被催熟了,又被姐夫……所以王兄肚子里正怀着姐夫的孩子啊!」
「易─易!你究竟──你明白知道你在说什麽麽!?」
公子易惊慌地看了太子虞一眼又道:「这是真的!王兄,您知道我从小跟太医院就亲近的───」太子虞再也听不进他说的这些废话,气急败坏地勉力抬起腰身伸腿踹倒了公子易,随即被蒙克多制止下来,才又接着惊怒道:「…易?!你身为雍国的公子,怎、怎会与他国私下相通!?你这是──你竟然叛国!」
公子易这麽大个的男人,蹲在地上整个身体都缩起来抱着头惊惧发抖道:「王、王兄都是我不好,我不知道身旁有人已经被姐夫收买了,不小心把王兄出使的日期路径给泄漏出去了,害得王兄被擒。我、我是想赎罪的,不是叛国!」
「王兄,王兄,您别生我气。王姐被废,王弟死了…王兄随後也被擒了,宫里一下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公子易着急地开口解释。「……不知是何缘故,姐夫拒绝同父王交涉,我们兵力也不足以救回王兄,我想弭补过错,只好私下去求姐夫,他想要什麽东西都可以,只要能将王兄救回来!才会……。」
太子虞简直要气疯了,又抽了公子易两刮子,不顾肚腹上的肉块行动艰难地正想要往他胸膛踢去时被蒙克多擒住压坐在自己怀里,公子易也赶紧按着他肚子急忙地说道:「王兄您打我出气没关系,可千万别激动,当心您的孩子啊。」从公子易掌心传来温暖热度,话语却是让太子虞起了一阵寒颤。
所有的事情也不及公子易现在手上按住的肉块。
「你再说一次,这、这是什麽…?」
「是我的儿子啊,太子殿下。」一直彷若置身事外的蒙克多,捧着他的肚子笑道。
「骗人,你骗人!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不会的,你们骗我!你到底对我下了什麽药。绝对不可能的,易,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什麽!?」太子虞根本不相信,十指抓紧了自己的肚子胡乱地使劲向外推。
胡说的、胡说的!自己的身体怎麽莫名就长出这种畸形恶心的东西,他满心只想将这黏在自己身上一天比一天大的肉瘤给割了去!
见太子虞动作,公子易就着姿势上前抓住他的手护住道:「王兄─王兄,您肚子里的正是丹罗国主的孩子啊。」一心只想剥除肉块的太子虞便恶狠狠地双腿并用踢开公子易,谁知他倒护得周紧,太子虞也不管,举起手就着人往肚子一阵猛劈,挣扎中手上的戒指划伤了公子易的脸。
「嘶──唔!...王兄您得生下来啊,若是男孩日後成了储君,对两国必有好处的,我雍国的财富与丹罗国兵力,再也不用怕其他国家了。」
蒙克多皱着眉将太子虞的手绑在身後道:「怎麽对来使如此失礼?该罚。」公子易一听马上就急匆匆跳起来阻止说:「姐夫,别、别,我皮粗肉糙的不怕打,王兄肚子这麽大了别罚他。」他又想到什麽似的继续说:「要罚便罚王兄喝酒好了。」说完就从腰间取出一个牛皮酒囊。
「姐夫不会怪我偷了宴席的酒吧?方才实在喝不够啊。」公子易打开酒囊的时候,太子虞闻到酒里面散发着一种味道,很熟悉的──但是想不起来。
蒙克多看了那酒一眼,对着在晃动挣扎的太子虞说:「小母羊一个人喝麽?」
「独酌怎麽有意思,我们三人一起。」公子易去桌上取来三个杯子斟满。「这後劲好强呀。王兄有孕在身,弟弟代罚帮王兄喝了。」
蒙克多满怀心思地笑着拿了酒囊喝下道:「太子殿下方才表现得如此思念妻弟,让你们兄弟叙叙旧如何?」他在太子虞身後道:「虽然太子殿下是被本王夺了身子,本王也没料到太子殿下竟能怀上孩子,这会都快生了,雍国的太子可愿替公主来本国重新和亲?好给本王添几个尊贵的孩子?」末了还舔着太子虞耳垂讽道:「本王可是对你给我生下儿子殷殷期盼啊,也好姐债弟偿。」
「不会的,不可能的!我不相信,这到底是什麽?」被作南风狎玩便罢,男人与男人在雍国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更何况那是一时形势比人低,只消忍辱负重回国之後再灭了丹罗国雪耻。
可他跟易究竟在说什麽,自己身上唯一多了的这块东西,难道这数月来的怪相以及前些日子自己胸口莫名其妙的…,真的,都是因为……?自己真的如同女人……!?
「你的弟弟这是想来讨一点贵重的馈礼再回去。太子殿下到底这麽可爱也如此多情,令本王虽有些不舍,但要让你乖乖待在这生孩子,只好让你受着点了。」语毕,便将太子虞的双腿打开跨置在自己腿旁,太子虞慌地想把腿合上时就听到蒙克多说合上就再砍一只手,只能气得浑身发抖转过头去阖上眼控制自己不要合上腿。
「倒是你离国已久,公主当年也是如此向我请命回国,你这会是不是也同样很思念你弟弟吧?」蒙克多笑着摸了摸太子虞的脸。
就像迎接了一名贵宾,宰杀了最肥美的羊羔招待,主人与宾客席间痛快饮酒,撕下最甜美多汁的部位给客人品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