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啊?”冬青的小脑瓜子被温言的手摁着,整张脸陷在毛绒绒的史迪仔当中,说话间吞吐气流不畅,声音被憋得软趴趴的,没有半点威慑力。
“唔——”冬青唔了一声,湿润的唇间蹭到了根长长的东西,硬硬的。
什么?
圆的,好像还有薄荷香,温热的。
冬青抿唇,伸出舌尖想舔舐去唇上粘上的细绒毛,却不想舔到了抵在她唇上的东西。
唔……
好像是根手指。
温言贴在冬青温软的唇上示意她别说话的食指骨节落入一个更温更软的活物中,湿湿黏黏,其中一小段骨节蘸上了冬青的口水,湿润润的。
啧,一点儿危险意识也没有的小老师。社会大哥面前还谈什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怎么这么呆萌。
温言抬头,克制了会,昂着尖削的下巴对着青年,“滚。”
青年一听,就想动手,撸起袖子就要上前扯开冬青。温言一边护住冬青一边摁着冬青的小脑瓜子,以防她突然蹿过去咬人。
青年直直的攻势被温言躲开,侧身过程中还被温言顺势踹了一脚。这一脚的力度不小,踹得青年捂着腿根后退了几步。
青年揉了揉腿根,啐了一句,又要扑上来。
这次温言没动,半搂着冬青把她护的好好的,而自己几处重要部位全部露在外面。
“那边那几个干嘛呢!”商业街的安保人员一人手拿一根黑色小警棍,飞跑过来。青年扭头看了眼,来不及收势只能换个方向,连撞了好几个人后跑了。
临跑前还不忘丢下一句:“有种都踏马给老子等着。”
温言冷笑,放开了冬青。
这时,几个手拿警棍的安保人员围了过来,一个劲地问:“小兄弟,没事吧?”
“没事。”温言一派君子作风,回答的温文尔雅。
冬青:“……”
是啊。某知名总监、省市优秀代表、企业带头人一点儿事都没有,还趁机踹了人家一脚。踹的时候,冬青甚至感受到了腿边被带起来的疾风。
“刚才、”冬青重新掐好巨型史迪仔的脖子,手指再次俏俏捏上的温言的袖口,借着熊头挡住自己的脸。
温言齿间玩味似地卷过这两个字,“刚才?”
“我不是有意的。”
“我手好看吗?”
“好看。”冬青老老实实回答。两人第一次见面,冬青就夸了他的手好看,今天又舔上了他的手指……
“看不出来冬青老师对我的手这么留恋。”缱绻的音调,扣着丝丝慵懒,似是从鼻尖哼出来的。
留恋到他刚触到她的唇,示意她别说话就被舔了,像个没断奶的小狗一样,眼睛还没睁开就靠鼻子嗅嗅,问到好闻的东西就舔,什么习惯。温言舔了舔唇角,没再说话。在合适的范围内,做合适的举动,好好当个人。
冬青一下子自燃了。
半晌,路边的行人渐稀,两人的脚步一前一后。
冬青捏着温言的袖口,晃了晃,喊:“温言。”
“嗯?”
“你不气了吧。”冬青又晃了晃温言的袖口,“上次是我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了。”
“冬青老师?”温言偏头,看她。
“诶?”
“拿过来。”
“什么?”冬青不解,脸贴着毛绒绒的史迪仔看着温言。
男人逆着路灯而站,昏黄的灯影下,灯光剪影打在他的脸上,显得长身玉立,矜持而又清贵。
温言抱过冬青怀里的巨型史迪仔,“你也不嫌重。”
男人腿长,步子跨的大。
少了重物两手空空的冬青行动不再受限制,步履轻快地跟上温言。温言一米八往上的身高,抱这个一米五的史迪仔绰绰有余。
“我给你带路。”冬青又一次捏上温言衬衫的袖口,手指尖在他的袖口处小幅度地搓了搓。
料子很滑,质地真好。冬青想着。
温言阖下眼睑,冬青细白的两根手指就搭在他的腕子处,偶尔垂着的小指翘起,指甲尖尾扫过他的手心。
若有似无,有一下没一下,似无心之举。
温言滚了下喉结,别开视线。想着下午上班敲到一半的代码,因为循环分支太多,跑程序也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所以不急。要是能再精简下代码就更完美了。
离“木鱼记”还有五米多距离的时候,冬青松开了温言的衬衫袖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推门进去,两人一眼就见到一身黑色卫衣的晏辞,晏辞低着头刷着手机,没注意到两人。
从温言怀中接过巨型史迪仔,冬青把它往她们那桌没人坐的空座位中塞了又塞,用椅子和卓壁卡住它。
冬青俯身拉开手提包的拉链,取了个小手包出来,说:“我去下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