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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方谨立刻扔下手中的餐巾布,朝包厢外大步跑去。
不一会儿,方谨就回来了。他身后,许梵被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架着走回来。保镖拎小鸡似的将他丢在地上。
许梵撞在地板上,发出重重‘咚’的一声。他被如此粗鲁地对待,只觉全身到处都好痛。
他勉强撑起身子坐在地上,揉着自己快摔断的手臂,还不忘抬起头恶狠狠瞪着宴观南这个罪魁祸首,叫嚣道:“你们这是犯罪!知不知道什么叫非法拘禁罪!快放了我!”
宴观南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怒极反笑,笑声中透着无尽的嘲弄。
许梵没有经过社会的毒打,过于天真。为人傲气十足又极为清高。如果将这样的铮铮烈骨,一点点敲得稀碎。看着他万般不甘,却不得不雌伏于自己身下挣扎,宴观南想想都觉得有趣。
想到这,他兴奋得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西裤下的阴茎都开始勃起。
他吩咐一旁方谨:“愣着干什么,给他喂点东西,让他听话一点。”
“明白,您稍等。”方谨恭敬得回复,离开了包厢。
“······”而许梵听到两人的对话,脸色瞬间更为苍白,一股难言的焦虑,在心中蔓延。他一向能言善辩,此时抬手指着宴观南,嘴里却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想干什么!”
宴观南的眉梢微微挑起,带着恶意,回答得言简意赅:“想干你。”
淫秽的话语如同刀锋,几乎将许梵劈成两半。
许梵又惧又怒,咬着牙,恶狠狠盯着宴观南,恨不得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他藏在裤子下的双腿都控制不住得微微颤抖起来,但面上却强装镇定:“我来之前给家里人发过信息。如果我再不回去,他们就会立刻报警!”
“报警?”宴观南散漫地靠在椅子上嗤笑一声,完全没有将许梵的威胁放在眼里。
许梵知道不能再拖了,他必须自救!
他迅速脱下身后的书包,用尽全力砸向守在身边的保镖的头。书包里装着很多书,保镖猝不及防,被砸得头破血流。
许梵企图逃跑,但他才跑到门口,就发现外面站着更多的保镖。而包厢里的两个保镖,不过眨眼间已然追来。
一个保镖抓住他,将他的两只手反剪于身后,他粗鲁的动作,让许梵感觉自己得两只手都要被折断了。
“妈的!”被书包砸到头的保镖勃然大怒,捂着脑门对准许梵的肚子猛然顶了一脚。
许梵肚子被踹了一脚,整个人痛得倒吸一口冷气,像虾一样岣嵝成一团。
此时,方谨拿着一瓶开了口的酒进到包厢。一手抓着许梵的脖子,另一只手握着洋酒瓶对准许梵的嘴倾倒。
许梵就像蚌壳一样紧闭牙关,头破血流的保镖见了又挥拳打了他肚子一拳。
许梵从小是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三好学生,父母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打过。
保镖的一拳,足以让他眼冒金星,牙关顿时一松。
方谨趁机将酒瓶塞进他的嘴里。
嘴里都是酒液,许梵条件反射吞咽喝了两口,只觉得舌尖又辛又辣。从舌根到胃的一路,像被火烧起来一样。
酒‘咕咚咕咚’流得太快,根本来不及喝,呼吸间酒液流进气管,呛得许梵不住咳嗽。
许梵双手被禁锢,却还不忘反抗,使出全身的力气一脚踹向方谨。
方谨大腿猝不及防被踹了一脚,‘哎哟’惨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手中的洋酒瓶终于离开许梵的嘴,瓶里腥红的酒液淋了许梵一身。最终,酒瓶落在地上碎了一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许梵被红酒浸透的碎发贴着额间,越发衬着他的面容似淬玉一般白皙。他眼眸低垂,长睫毛上的酒液,欲落不落,晶莹剔透。
他的薄唇紧紧地抿着,酒液从面颊不断流下,淌在已经湿透的白色校服衬衫上,衬衫像戒指,手中端着一个金属托盘。
他看见许梵醒了,嗓音里隐有笑意,问道:“骚母狗,怎么醒了。”
他的声音异常的低沉。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许梵听到他的语调似乎带上了一丝宠溺。
他将手中的金属托盘放在小推车上,托盘里的各种金属物件因碰撞发出‘晃荡’一声。
许梵盯着他大拇指上眼熟的戒指,猛然想起,他在宴观南手上见过这枚戒指。
“宴观南!你放开我!你个畜生!你不得好死!”许梵不顾自己的喉咙已经受伤,咆哮着咒骂,声音嘶哑如同如同被砂纸磨伤了喉咙。
面具男顺着许梵的视线,看到自己大拇指上的戒指。也许是身份被拆穿,他显得面有不悦,沉声道:“你该喊我主人。”
“主你个头,你个疯子!你个变态!你生儿子没屁眼!”许梵不断地咒骂。
许梵的声音实在太难听,面具男也怕他把嗓子喊坏了。就从托盘拿出一个人造大龟头硅胶阴茎。
', ' ')('“这是根据主人的鸡巴脱模做的,骚母狗喜不喜欢?”他低低短促地笑着,将人造阴茎塞进许梵的嘴巴里,阴茎抵着舌头,一下子捅到了喉管。
许梵一阵条件反射想要干呕,但喉管却被硕大的阴茎堵住,连呕吐都成为一种奢望。
“骚母狗的嘴巴,还是第一次被鸡巴操吧。好好开发,以后才能给主人口交。”面具男说着,将人造阴茎自带的锁扣,固定在许梵的头上。
人工鸡巴导致许梵无法吞咽,涎液不一会儿就从嘴角一点点淌落,滑过脸颊,流到妇科检查床自带的枕头上。
面具男从托盘中拿出其中的窥阴器,缓慢又坚定得插入许梵翕张的小穴里。
金属又冷又硬。
许梵瞳孔骤然紧缩,整个人因为紧张与恐惧颤抖不止。
他甚至能感觉到窥阴器拉扯着他的肠肉,缓慢得将肠道的每一道褶皱撑开。肚里瞬间又酸又涨想排泄。
许梵看见他从托盘里拿出了一个镊子,对着许梵下面不知道做了什么。
“骚母狗的小穴真漂亮······”面具男赞扬了一声,将窥阴器缩小,取了出来,丢在托盘里又发出‘晃荡’一声。
面具男解开皮带,拉下拉链,掏出紫红滚烫的阴茎,它贴在许梵的股缝处磨蹭,将马眼上的黏液蹭在穴口上,便抓着许梵纤细的腰肢,后腰一停,狰狞的阴茎长驱直入,狠狠捅进小穴。
许梵摇着脑袋,嘴里因为被人造阴茎堵着,根本发不出什么声音来。只能呜咽着悲鸣不止:“呜······呜呜·······”
对方似乎对许梵的身体了如指掌。每一次将阴茎微微抽出甬道,待到狠狠捅入时,硕大的龟头总能准确找到许梵甬道里敏感的凸点。
潮烫的热意从下腹一路传遍许梵的四肢百骸。无情的快感将许梵拖入情欲的深渊。他胯间粉嫩的玉柱,不知不觉间昂首翘立,不断淌出淫靡的粘液,将坠未坠。
面具男向后扬起脖子,爽得不断从喉咙深处发出喘息,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细缝,就看见许梵已经处于缴械射精的边缘了,宽容一笑,带着些许的娇嗔埋怨开口:“骚母狗是解决主人欲望的淫器。主人都还没射,骚母狗怎么能先射。”
面具男说着从托盘里取来一枚阴茎针,将圆顿的顶端滚过许梵马眼里的淫液,便一点点插入许梵的马眼中。
许梵全身止不住的剧烈颤抖。紧闭双眼,浓黑的长睫瞬间沾上泪珠。一道类似哭泣的气音从喉头间滚出。
双脚企图蹬直,却被高高束缚在检查床的高台上,只剩下十根脚趾裸露在外,不住得蜷缩。
小穴内的甬道也挛缩着,挤压着面具男的阴茎。
面具男爽的头皮发麻,低喝道:“骚母狗夹得太紧,快把主人的鸡巴夹射了!放松!快放松!主人还想再操你一会儿。”
许梵腹诽,最好将你这根罪恶的源泉挤断了才好!
他反而用尽吃奶的劲,用力收紧括约肌。
面具男皱着眉头后退一步,将阴茎从许梵小穴里抽了出来。
“呵······骚母狗长本事了呢······”面具男低低笑着,脸上笑容邪恶又狠厉。
他带着惩戒的意味与浓烈的欲望。一手抓住许梵的玉柱上下套弄,一手捏着阴茎针。模拟着性交的频率,往嫣红的马眼里抽插着阴茎针。
许梵的马眼里不断淌出粘稠的清液,阴茎抗拒的微微抽搐不止。
许梵猛然瞪大双眼,眼泪顺着眼角不住淌落。
被硅胶人工阴茎堵住的嘴巴,只能力竭得发出“啊——啊——”这般暗哑的嘶喊。甚至连开口求饶都不能。
好几次,他近乎崩溃的想弓起身子,只可惜四肢和躯体都被牢牢束缚在妇科检查床上,动弹不得。
粉嫩的玉柱上青筋纵横,突突跳着,显然已经到了高潮边缘。面具男却将阴茎针在马眼内一插到底,彻底堵住了射精口。还从托盘里拿来一条丝质的红色丝带。绑在了许梵男根的底部。
许梵腹部的肌肉绷紧到极致,玉柱颤巍巍抖动,喉部不断发出微弱的痛苦悲鸣。
面具男再一次将自己怒张的阴茎,插进许梵柔嫩的股缝小穴中。
这一次,淫腻发软的骚穴,用甬道的嫩肉,讨好地吮弄面具男的男根,蠕动吞吐。
面具男喘着粗气,抓着许梵纤细的腰肢,在他身上大开大合的抽送,阴茎下饱满的囊袋,一下又一下重重拍在许梵白皙的肉臀上,顶得他全身微晃,连身下的妇科检查床也吱嘎吱嘎作响。
面具男抽插百余下,将整个阴茎浸没于柔软脆弱的股缝小穴中,将龟头顶到肠道的最深处,内射浇灌了一股又一股热精。
他射完拔出还未疲软的巨屌。就见许梵的殷红穴眼,被操得已经闭合不上,留下红枣般大小的小洞,甚至能不用窥阴器,也能看见里面软嫩殷红的肠道。
穴口红肿不堪,在空气中一翕一张,不断抽搐。黏腻浓稠的白浊随着肠道收缩,失禁般向外流出,滴滴答答
', ' ')('顺着屁股缝流到妇科检查床。好一副泥泞放荡的模样。
面具男看着许梵肚子上骚母狗三个字,拍了拍许梵的屁股,嗤笑一声开口:“骚母狗,该夹紧屁股的时候不夹,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怀上主人的孩子。”
许梵瘫软如面条,已经无力做出任何反应了。
面具男见许梵一个眼神都懒得应付自己,勾了勾唇,从托盘里取来一个跳蚤打开。
跳蚤嗡嗡作响,面具男估摸着许梵前列腺的位置,将跳蚤推到前列腺附近,用于堵住许梵的肠道,阻止自己的精液流出。
跳蚤高频率震动,碾磨着许梵的前列腺凸点。
“呜······”许梵被玩弄的濒临崩溃,不断翻着白眼,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了。
面具男将许梵的脸掰正,让他与自己对视,相比较许梵的满眼失神,他眼中满满都是十足的控制欲。
他收了笑意,严肃的开口:“骚母狗,记住了。你是主人的淫器,你的一切属于主人。从今往后,主人让你射,你才能射。听见了就眨眨眼。”
跳蚤还在高频震动,许梵眸光涣散,茫然的看着面具男,他已经被玩弄的有些神志不清,反应迟缓。
面具男哑声笑了笑,带着蛊惑哄骗道:“眨眨眼睛,主人就让你射。”
许梵一副似懂非懂的懵逼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还是听懂了面具男的话,纤长的睫毛微颤,眨了眨眼睛。
面具男解开了绑住许梵男根的红色丝带,捏住阴茎针的顶端。
“射!”面具男言简意赅的命令道,拔出了阴茎针,另一只手上下疯狂撸动着许梵的阴茎。
许梵的男根被憋到极致,早就肿胀发红,随着面具男嘴里吐出的‘射’字,玉柱颤巍巍抖动,喷泉似地射出一股股精液。
许梵两眼一翻,彻底失去了知觉······
东方冉冉升起初阳,为大地披上缕缕霞光。
阳光落在许梵身上,他一向勤勉学习,自带生物钟,到了该起床读书的点,甚至不用闹钟就会自动醒来。
他睁开眼环顾四周,发现眼前的一切有些陌生,后知后觉想起往事种种,昨夜借宿在燕云生家中。
他听见耳边沉重的呼吸声,转头发现燕云生就睡在自己身侧。他吓了一跳,猛然拉开被子,看见自己一身睡衣完整,才松了一口气。
他一动才发现自己双腿发软,不住无力打颤。好像昨天跑过了一场八百米一样。后腰也隐隐作痛不止。
宴云生察觉到许梵醒来,睡眼惺忪的睁眼,嘟囔道:“怎么醒了,还早,再睡会。”
许梵摇摇头,宴云生见状不勉强,又关心地问:“昨晚睡得好吗?”
许梵昨晚翻来覆去,好像断断续续做了一夜的梦。如今睡醒却不太记得了。他有些迟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宴云生已经彻底醒了,掀开被子跳下床,绕到许梵这一侧,扶起他坐起来。
待到宴云生走到跟前,许梵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睡衣与燕云生身上穿的睡衣一模一样,仿佛是情侣款。这个发现让他莫名觉得有些脸热。
宴云生有条不紊的安排起行程:“吃完早餐,我带你去医院全面检查一下。”
他顿了顿,犹犹豫豫又道:“虽然私人医院一般比较注重患者隐私,不会外泄。但你下面夹着记号笔的事情·······还是有点骇人听闻······要是一不小心被外传,我怕你的名声就毁了·······”
许梵听罢,极为苦恼的垂首。
“小梵,我们今天换个姿势,再试一下。如果我能帮你取出来,是最好的。”宴云生循循善诱:“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就自己把睡裤和内裤脱了。”
许梵无可奈何,红着脸扭扭捏捏把自己的睡裤和内裤一脱到底。
他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大清早,胯下的玉柱正颤巍巍一柱擎天。
许梵见状,整张脸火烧火燎起来。
宴云生却仿若未闻,只夸道:“小梵真乖,今天我们换个姿势,你趴好。”
许梵乖乖趴好,将头埋在被子里,被子正好可以遮挡自己红到发烫的脸颊。
“腰往下塌,对,屁股再翘高一点。小梵的屁股缝好深,我都看不见小穴了。你两只手向后折,把屁股瓣掰开一点。对······就是这样,用力掰开。”
宴云生一点一点,教许梵摆出羞耻的姿势。
他将两根手指涂抹上充作润滑的药膏,探进许梵的小穴里。
修长的手指擦过前列腺,许梵浑身一抖,一声闷哼溢出喉咙,他扭着屁股,忍不住挣扎。
所幸这一次,宴云生一击即中,两根手指夹住了记号笔,拖着笔向外拽了出来。
黑色的记号笔上覆盖着干涸的斑斑精液,许梵转过头,看得脸红,露出羞愤的神色。
宴云生捏着记号笔频频皱眉,抽了一张床头柜纸巾盒的纸巾,将记号笔包裹起来丢在床头的垃圾桶里。又来到洗手间
', ' ')('洗干净手。
他离开卫生间的时候,许梵坐在床沿,抬脚正准备穿内裤。
宴云生扯住内裤,跪在了许梵身前,俯身张嘴含住了许梵的阴茎。
阴茎被温热柔软的口腔包裹,一股快意如同电流,从许梵的尾椎骨沿着脊柱窜上后脑勺。
许梵哪受过这架势,双眼迷蒙,绷紧浑身的肌肉,手脚酸软,用手肘奋力支撑着床,才堪堪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不往下滑。
他濒死般急促的喘息。喉咙很痛发不出声来,只能咬着牙疯狂摇头,呜咽出声表示拒绝。
宴云生置若罔闻。他也是第一次为别人口交。他尽量收起坚硬的牙齿,一副卑躬屈膝的神情垂眸,拿起自己的口腔,整根吞吐着许梵的性器。时不时用滑腻灵活的舌头舔舐着柱身和龟头。
许梵双眼失神,恍惚间白光乍现眼前,他猛然睁大了眼,浑身骤然颤抖不止。三两下子,一股稀薄的精液射进了宴云生的嘴中。
宴云生猝不及防被射了一嘴,些许精液呛进气管,忍不住捂着嘴低声轻咳起来。
他拿纸巾擦了擦嘴,俯身捧着许梵的脸颊,神色虔诚地亲吻起来。
许梵昨天一整天,只在临睡前喝了一杯牛奶,本来胃就受不了,烧心难受的很。
而宴云生嘴里一股子精液的腥味,纵然许梵知道那是自己的精液,但他天性保守,心里接受不了。
双重原因使得一股胃酸反涌上来。许梵猛然一颤,使出全身的力气挣扎,一把推开宴云生,趴在床沿不断干呕。
吐了半天,却没吐出什么来。
宴云生看见这一幕,湿漉漉的眼睛瞪得越发浑圆,用极为受伤的眼神看着许梵:“和我接吻,让你这么恶心?”
许梵趴在床沿,准备解释倒也不是。但他反过头来想,自己总归喜欢女孩子,不可能和宴云生修成正果。他是个好人,不能让他在歧路上越走越远。
许梵虚弱的撑起身体,双手双脚并用爬到床头,取来床头柜上的纸笔,靠在床头写了几个字,给宴云生看。
——对不起,我喜欢女孩子!!!
三个感叹号,写得一个比一个有力,最后一个感叹号,许梵用尽全力写的,甚至用笔划破了纸。
“······”宴云生瞬间觉得眼眶发烫,双眼饱含热泪,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他侧过身子,撇开头低声道:“我去看看早餐好了没有。”
说着,逃一样离开了房间。
两人吃完早餐,宴云生带着许梵来到医院做了个全面检查。
他一直作陪在旁,许梵劝了好几次让他去上学,他也不听。
许梵回过头换个方向想,自己被折腾成这个惨样,全拜宴观南所赐。宴云生作为晏家一份子,替他哥赎罪也理所应当。便心安理得看着宴云生为自己忙前忙后。
许梵躺在病床上,快到中午,医生过来了。
“同学,你没有什么大问题。下午做个小手术。喉咙的话,开点药养一养,少说话就会自己好的。看指标你还有点肾亏,注意禁欲。”
许梵一听手术有点心慌。他原本不想让父母知道这些事。宴观南势力通天,连警察都能轻易摆平。父母知道了,非但帮不上自己什么忙,反而会被牵连其中。
但眼下要做手术,毕竟做手术是大事情,怎么样也要通知父母签字,看来是瞒不住了。
许梵用纸笔写道:“那我给您我父母的电话号码,麻烦您联系他们来签字。”
“你原本是不是不打算告诉他们?我想也是,他们知道了,不知道该伤心成什么样。”宴云生坐在病床边:“如果你真不想通知他们,我帮你签这个字。”
许梵有些惊讶,拿纸笔写道:“你也是未成年,这不合规矩吧?”
宴云生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没事,这家医院是宴氏控股的。虽然哥哥才是宴氏的掌权人,但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做主的。”
医生跟着附和:“有宴少爷签字,那自然是可以的。”
许梵见状,只能点点头同意了。
待到医生走后,屋里只剩两人独处。
宴云生抓起许梵的手,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看着他,难过的说:“小梵,我知道你目前还不能接受我。没有关系,我可以等到你接受我的那一天。但是你不要推开我,让我陪在你身边。我一想到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出现在一起,哪怕那不是结婚证,只是一张医疗通知书,我都觉得好开心!”
许梵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宴云生的话,他要是说不感动是骗人的。但他天生性向如此,不可能对宴云生有所回应。
他希望宴云生尽早迷途知返,他皱了皱眉,一笔一划在纸上写道——我只愿意做你最好的朋友,至此为止。
宴云生看见纸上的字,脸一下子垮了下来了,看着许梵的双眼瞬间红了,眼泪积蓄在眼眶,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
“我······我······”宴云生在眼泪落下之前,一下子站起
', ' ')('身子来,侧过身去。
“我去找医生再了解一下你下午的手术,你好好休息一下。”说着,他大步离去,脚步匆忙,仿佛身后有鬼在追他。
他径直走向院长办公室。
宴云生懒洋洋靠在门槛上敲了敲门。
“宴少爷!”院长见了笑吟吟起身,赶忙从办公椅上走到门口来:“您还有什么吩咐吗?您放心,您的朋友在我这,一定被照顾的无微不至。”
“嗯,我看到了。我现在过来,是还有一件事要交代。”宴云生凑近院长耳边低语。
院长听完吓了一跳,连忙拒绝:“宴少爷,我不能这样做,您也万万不能这样做啊!”
宴云生脸上连勉强维持的笑意都收起了,他也没多说废话,直截了当当着院长的面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后他开门见山道:“哥,我要换了第一医院的院长。”
院长一听脸色大变,又听见宴云生撒娇道:“我就知道哥哥最疼我了,谢谢哥!”
宴云生挂完电话,拍了拍院长的肩膀,一脸无辜得说:“不好意思了院长,明天你就会收到辞退信了,你赶紧另谋高就吧!不过,得罪了宴氏,恐怕本省是没有医院敢要你了。不过,你还可以出省,或者出国。天无绝人之路嘛。”
院长老泪纵横给宴云生跪下,死命抓着他的衣角:“宴少爷!求您别这样!我上有老,下有小啊!我做!我听您的!我什么都听您的!”
“真乖!”宴云生摸着院长发白的鬓发夸奖道,又幽幽低声叹息道:“小梵能像你这么乖就好了!”
“好了,你撒手。我要走了。你办好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我会重新给哥哥打电话的。”
院长松了手,脸上犹带着泪痕,一脸的谄媚:“您慢走,我一定给您把事情办好。”
他见宴云生走远了,脸上谄媚的笑意也维持不住了,颓废的坐在地上,陷入了迷茫。
宴云生刚进电梯,手里电话响了,宴云生接通,电话里传来朋友的声音:“宴少,你刚才是不是打错电话了,我都没听明白你什么意思,你又挂了······什么医院啊,你生病了吗?那我来看看你!”
“没有,我准备给我哥哥打电话来着,打错人了,所以我就挂了。小爷我身体健康得恨,你别咒我。先这样吧,我忙着呢。”
“你最近在忙什么啊,怎么不出来玩了?市中心又新开了一家夜店,我们大伙儿晚上准备去轰趴,一起来啊。”
“不去!挂了!”宴云生挂了电话,靠着电梯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他不明白,为什么哥哥会反对自己和小梵在一起,明明他松开,觉得小梵很不错。
若是哥哥知道换院长的事和小梵有关,恐怕要出面阻扰自己了。
不得已,我故意打错电话狐假虎威了一把。
没关系,结果是完美的,就好啦!
他这么做虽然瞒着小梵,但他打心眼里觉得这是为小梵好。
他眨了眨眼睛,笑的一脸无害,心想:小梵,你总有一天会理解我的,对不对?
许梵手术完,住院观察了三天。出院的时候,宴云生还想请许梵去家里做客,可是被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宴云生只能送他回去。迈巴赫开到了许梵的家所在的小区门口。
许梵下车准备告别。宴云生却可怜巴巴得看着他:“你都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宴云生都开口了,许梵没有办法,只好请他上楼坐坐。
许梵的家在老小区,没有电梯。他来到楼梯口,才发现了问题。他刚刚做了手术,走平路还好,楼梯还会痛。
“你看你看!幸好我跟过来了。不然看你怎么办!”宴云生蹲在许梵跟前,右手拍了拍自己左边的肩膀:“快上来,我被你上去。”
许梵无可奈何的让宴云生背着自己上楼。
来到家门口,许梵用密码进家门。
宴云生一进门就好奇的环顾四周。
许梵的整个家,一眼望过去还没自己一个卧室大。
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整体装修有些陈旧,但胜在还算干净。
宴云生看见厨房,摸着肚子可怜兮兮看着许梵:“快中午了,好饿啊······”
“······”许梵一愣,只能赶鸭子上架:“那你留下一起吃午饭吧。我看看冰箱里还有什么能做的。”
许梵将主卧的门关起来,对宴云生说:“我去厨房了,你要是无聊,除了这间我妈妈的卧室,其他地方可以随便逛逛。”
“嗯。”宴云生点头如捣蒜。
许梵便洗手,先将米饭放电饭煲开始煮饭。
他打开冰箱,看着空荡荡的冰箱有点头疼。
幸好冰箱里常年备有鸡蛋,番茄,还有生菜。
冰箱里还有容易储存的土豆。硬冰里,还冻着五花肉,他赶紧拿出来解冻。
宴云生这种公子哥,什么山珍海味没有吃过。一想到是要给他做饭,许梵越发亚历山
', ' ')('大,有些手忙脚乱。
宴云生原本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许梵带着围裙在厨房,打战似的忙里忙外,嘴角不自觉带上笑意。
坐久了有些无聊,便起身在房子里转转。
他随意推开一个门,这间屋子应该是许梵的卧室。
里面衣柜门半开着,透过柜门看到里面衣服少得可怜,甚至没有挂满,显得空荡荡的。
单人小床上,被子没有折叠铺平。他心想,他什么时候才能名正言顺和许梵一起躺在这张床上······
小床旁还有一个床头柜,上面放着台灯和一本厚厚的书。
除此之外,整个房间再无旁物。
紧接着,宴云生又打开相邻的另外一个房门,顿时瞳孔微微一缩。
这间房靠墙有一整面带着玻璃的柜子,柜子的一半放着书,另外一半放着各种奖杯,至少有二十来个。
宴云生走近,奖杯形状各异,有奥数比赛,作文竞赛,英语辩论赛,青少年机器人设计大赛,少儿编程大赛等等······
他的视线缓缓扫过柜子里每一本书的书名,猜测着许梵的兴趣爱好。
书架上没有一本漫画类的书,反而是编程和数学类的书占了重比。
他转过头,柜子对面靠墙有一张书桌,书桌前有两张椅子。
他走到书桌前,书桌上有几张试卷,卷子的主人应该是一个女孩子,每一个答案都极为秀娟整齐。旁边涂涂改改有一些字迹是痩金体,劲挺犀利。
宴观南在宴云生的卷子上看过这个字,属于许梵。
他想起初见时,许梵说过沈星凝也是他的学生。有可能两人曾经在这张书桌上一起学习过。
两个人坐在书桌前,你侬我侬,郎情妾意的画面立马浮现在宴云生脑里。
他不由紧紧握紧拳头。
书桌最下面的一个抽屉没有关实,宴云生发现里面是满满一抽屉的奖状,看起来有几十张。
“云生,吃饭了。”许梵走到书房门口喊。
宴云生看着奖状忍不住问:“你究竟得过多少奖?”
“还真没具体数过。”许梵用围裙擦了擦手上的水,笑着回答:“小时候胆子小,我妈让我参加比赛,只是为了让我长长见识,练练胆子,倒也不是为了拿奖。初中的时候,反正课业很简单,而很多比赛中考可以加分。想到中考在全省的名次越靠前,可以拿的奖学金就越多,开始热衷起参加比赛。”
“那现在又是为了什么?高考加分?”
“清大少年班前几日联系我了,我想去清大已经不需要高考,可以随时保送。”许梵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对宴云生说:“对了,下周我们又要去b市参加一个比赛。”
“我们?”宴云生听到这个词敏锐的问:“这个们是指谁?”
“是沈星凝,她胆子不大,我想多带她打打比赛,练练胆子。还有一个领队的老师。”
“什么比赛,要三天?”宴云生忍不住眉头轻蹙又问。
他并不喜欢许梵和别人亲近,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许梵解释道:“其实比赛是1天而已,不过我和星凝都没有去过b市,想提前去,周末可以玩一下,所以当初决定提前去。”
“我也没有去过b市,我也想玩。”宴云生嘟着嘴,一脸的不开心。
“啊?”许梵神色惊讶:“你也要去吗?”
“嗯嗯,那就这么说定了。”宴云生眯着眼,嘴角的笑纹暴露他此刻心情很好。
“啊?”许梵微微瞪大双眼,自己也没同意呀,就······这样被决定了?
宴云生转移了话题:“我们吃饭吧,我都等饿了。”
“哦。我给你盛饭。”
两人一起回到客厅,宴观南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看着桌上红烧肉,糖色诱人看起来还不错。
番茄炒鸡蛋红黄相间,也还有卖相。
就是那道炒土豆丝,比较考验刀工。盘子里土豆丝粗细不一,暴露了厨师刀工不太行的窘迫。
许梵回到厨房盛了两碗米饭。将他的米饭和筷子放在他跟前,然后将小熊图案的围裙解开放在自己的椅背,陪坐在一旁。
两人默默开始吃饭。
老实说许梵的厨艺,和餐厅的厨师肯定没有办法比。
但这顿饭看得出许梵已经尽了全力,宴云生吃的还算满意,他心想,以后请一个米其林的厨师好好教他。让他好好学做饭,每天做饭给自己吃。
宴云生想一想这个画面,就觉得格外美好。
连眼前普通的菜色,都觉得更为美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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