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王妃np绝对完整作者:po18.us
眼精光乍乍,他眯着双目瞅着殿台下面色无波的溶月,心思转了又转。
拓跋宸一听溶月这句问话,再偷瞄他父皇的神色,心下一沉,暗道:坏了!小三这家伙,压根就是嫌自个的命太长了!
板着脸,拓跋宸指着殿台下的溶月,厉声斥道:“简小三,你可知罪!一朝将军,拥师百万,行军作战途中却不带监军,你难不成想造反不成!”
一语惊醒梦中人!知道刚刚自己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溶月惊出了一身冷汗,暗暗调理好呼吸,强自震慑自己的心神,在瞬间将自己慌乱的神思整理妥当。
换上诚惶诚恐的表情,溶月赶忙双膝跪地,高呼:“二皇子殿下,臣冤枉啊!臣忠心耿耿,满心期望着能为国效力,为皇上效忠,又怎会存有那番大逆不道的心思?”
“那你为何不想带监军出征?”
做茫然状:“带不带监宫,与造反有什么关系?”
拓跋宸的声调提高:“你通道不知道我们南刹国的规矩吗?”
“恕臣愚,臣确实不知……”
“哦,对了!我还差点忘了,你原来不是我国人啊!不过,虽然你不是南刹国的子民,但我们南刹国向来友好,并不排斥外族人,所以你入了我国领土就是属于我国人,就得熟识我国的一些典制……”
第二卷铿锵巾帼女儿志第二十一章行军途中(一)
北疆地主人稀,气候恶劣,牧发都是逐水草而居,常年迁徙。善骑射,他们个个生的魁梧,英勇善战,又j诈狡猾,所以,虽然这个游牧民族林林总总的算起来人口不过万人,南刹国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派给了溶月六万大军,三位武卫,希望能将这些滋扰边境打破南刹国安宁的戎贼一举消灭。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爷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千云霄。本以为行军送行的场面即使不及杜甫笔下所写那般凄惨悲凉,但也必定会是哀哀,悲然戚戚,这壮士一去兮不知还能否再归来的悲壮,势必会给繁华的子邺染上些许愁云惨雾。可让溶月颇感意外的是,夹道相送的百姓们却是敲响锣鼓,散花相庆,更甚者手举幅条呐喊助威,个个脸上溢满了羡慕与崇拜之色,那慷慨激昂的模样让人觉得,仿佛能上战场是多么光荣,多么令人自豪的一件事。
出了朝阳门,百姓的呼喊助威声开始渐渐的消匿了。清风过密林,暖日映芳草。手握缰绳骑在棕色长毛骏马上,溶月禁不住再次回首望了望迤于黄|色土地上,意气风发的六万士卒,心里愈发的沉重,只感到一股千钧之重的无形的压力朝着她无情的逼近,压得她直透不过气来……她怕,她真的怕,她怕她会是第二个赵括……
对于行军作战,她并没有亲身经历过,自然也没有经验一说,有的也就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一些心得记载罢了!纸上谈兵尚可,如是动真格的,她真的怕没有任何作战经验的她,会白白断送了这群热血男儿。要知道,风云莫测的战场上,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错误,就有可能全军覆没的下场……
六万余人的性命全部被托付到了溶月一个人肩上,沉重的包袱让她有史以来第一次感到了责任的重大,使命的沉重。无疑的,当时的她是欠考虑的,也是冲动的,只想着能当成大将,却未曾静下心来认真思考她自己是否能担得起这个职务。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使考虑了又如何?即使是考虑到她自己不胜此位,恐怕她也会狠咬牙,将心一横,还会做出同样的抉择吧!毕竟站在她如今的立场,即使是有一丝一毫的机会,她都不会轻易言弃,她都会奋力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即使是再险再难,她也要搏一搏,力求险中求胜。
“小三,想什么呢?愁眉苦脸的,整个就是一个大苦瓜!”调转马头,拓跋宸悄悄挨了过来,玩笑着推了马上的溶月一把。
手忙脚乱的抓紧缰绳稳住打滑的身子,溶月怒叱:“干什么呢你!说话就好好的说话,作甚要动手动脚的!”
溶月刚刚狼狈的模样让忍俊不禁,不见得想起了当初在阳城赛场上她被黑马嫌弃而被掀飞的场景,一时按捺不住就仰面大笑了起来。
拓跋宸心中想些什么溶月心里面也自然是猜到了七八分,怒瞠着咧着嘴笑的前俯后仰的拓跋宸,溶月气急:“真恨不得将你的嘴里填满鸭毛!”
想象着满嘴鸭毛的情景,拓跋宸感到喉咙一阵发痒,笑声也随之止住。
“我说小三啊,你口下留德行不?满嘴鸭毛……哎噫,亏你能想的出来,恶心死了!”恶寒的搓着手臂,拓跋宸感到他和、全身上下的不对劲。
活该!凉凉的瞄了他一眼,溶月刚欲扭过身子,却蓦地对上拓跋桀那似笑非笑的神情。
“两位的感情好的真让人羡慕!”不温不火的,拓跋桀对着溶月凤眸上挑,话里藏阉着。
“依本殿下来看,是嫉妒吧!”勒着缰绳将马头再次调转,从后面绕过溶月的坐骑,硬是将拓跋桀的高马挤过一边,蛮横的插在拓跋桀和溶月之间,将两人隔开。
罔顾溶月那怒瞪的杏眸,拓跋宸涎着脸,嬉皮笑脸的将身子探了过去:“诶,我说小三啊,你怎么看你将马骑的摇摇晃晃的啊?你说你也是刚刚不几天才学着骑马的,这技术还没学到家,没学会爬就想学着跑呢,你说这能行不?别再逞能啦,不如就先和本皇子共乘一匹,等过上个三五日的,你的御马术能勉强过得去了,再显摆也不迟!”
一个大将军跟皇子共骑一马,这像话吗这是!给了他一个白目,溶月夹紧马腹,催马快跑,将拓跋宸甩开了几步。
“诶,小三,别跑那么快啊!可别摔着了!”策马紧随其后,拓跋宸急急跟上了前面的溶月……
被人忽略的拓跋桀在后面看着前面两个并列而行,有说有闹的二人,垂于身侧的手不见得缩紧……
行了大半个月,一路风餐露宿的,溶月感到似乎回到了早在训练营的日子,咬咬牙,倒也没觉得有多难耐。可拓跋宸就不同了,养尊处优的皇子,随军出征这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在行军途中可能是为了维护皇子形象,没有显出太多的抱怨,可一旦到了扎营休息的时候,拓跋宸就会死缠白赖的腻在溶月的帐篷里,缠着溶月叨叨不休的说这疼,那痒的。
“哎哟,小三啊,快帮我捶捶,这肩可酸死我嘞!”愁眉苦脸的指指自个的肩膀,拓跋宸期期艾艾的说道。
灌了壶粗茶,溶月有气无力的抹了把嘴,走到床边成大字型将自个放倒于冷硬的木板上:“刚练完兵,我累的想死的心都有,哪里有闲工夫伺候你老人家?你哪里凉快就滚哪去,别来烦我,我乏的要命呢。啊哈——”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溶月半睨着眸子,恍惚着就要入梦。经过大半个月的相处,拓跋宸那厮死皮赖脸的,总是一副耍宝模样,逐渐的对拓跋宸放下了心房,开始将他真正的当成了朋友对待。私下里与他说话也没有了顾忌,完全忘了他的皇子身份,不管该说的还是不该说的,反正她就按着自己的性子想说些什么就讲些什么。而拓跋宸却为此而乐的高兴,尽管溶月时常冒出两句极为不敬的话,但他却不以为意,反而还会美滋滋的乐上个好一会。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即使是被旁人听见了,也不好说些什么,是不?
挪腾着将身子挨了过去,拓跋宸单手支着脑袋,在溶月旁边侧下身子:“说真格的小三,跟见着离北疆是越来越近了,你这仗要怎么打吗?”
睡意一扫而光。睁开眸子,溶月将期待的目光投向一旁的拓跋宸:“莫非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指着自己的鼻子,跋宸颇感意外的笑了:“我能有什么好建议!要知道,我对行军打仗这套东西可是一概不知的!再说了,你是堂堂的大将军诶,满腹战术经纶,还用的着我来指手画脚的不成!”
嗫嚅的开口:“可我真的想听听你的意见……”
弹了下溶月的脸颊,拓跋宸故意虎起了脸:“小三,你莫不是故意想让我出丑不是?”
“唉——”重重的叹了口气,溶月将两目重新闭上,企图一并将眼前的烦恼事也统统杜绝眼帘以外。
“怎么啦,小三?莫不是遇到什么烦恼事了?是武卫不服管教?还是士卒们又违反军规了?抑或是……”
“宸,”溶月眼眸未掀,面色如常,可语气中却透露出些许的不安:“你听说过纸上谈兵这个成语吗?”
“纸上谈兵?”拓跋宸暗暗咀嚼这四个字,同时也在揣度着溶月此时的心思。
“赵奢是赵国的大将,为赵国屡建奇功,可赵奢的儿子赵括却不像父亲……”随着溶月将故事娓娓道来,拓跋宸的神色也开始一点点的沉了下去。待溶月讲到赵括被乱箭射死,四十万大军全军覆没之时,拓跋宸的脸色愈发的凝重了起来。
“不三,你的意思是说,你如那赵括一般,只会纸上谈兵?”
“我虽有满腹的作战之术,但也从未付诸过实践,与纸上谈兵的赵括倒也相差无几。”
沉默了几许,拓跋宸突地欺身压在了溶月身上,两手撑在溶月的两侧:“小三,你将我南刹国的儿郎当成了什么?供你试验的玩物吗?小三,为了一已之私,你竟然……唉,你空间让我说你什么好!小三,你摸摸良心,六万人命啊,你于心何忍!”
下唇紧咬,溶月敛眸思索了半会,底气不足的反驳道:“其实也没那么糟……不是还有三名武卫在吗?他们跟着大将军南征北战的这么多年,耳濡目染的,总会有些对敌经验吧?”
“小三,我、我都不知该说你什么好了!你可知,在南刹国,为了防止作战机密走漏,所以这仗该怎么打,什么时候进攻,什么时候防守,什么时候撤退,进攻是摆什么样的列阵,防守是以怎样的阵势,撤退又是什么路线等等等等凡是决策性质的命令,从头到尾通通是大将军一个人决定的,而武卫却只是按照指示执行命令,管理下属,而并不参与有关对敌的研讨,小三,你懂不懂啊!”
溶月此时已是惊得目瞪口呆:“这么说来这仗是成败全都在我的身上了?”
透了口粗气,拓跋宸无力的点了点头。
“怎么会……为将都,应该广开言路才是,闭门造车,这……这,太不合情理了……”
第二卷铿锵巾帼女儿志第二十二章行军途中(二)
叹息一声,拓跋宸下了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军帐,只留下溶月一个人茫然的瞪着双目,喃喃自语……
第二日清晨,拓跋宸是被外头不断传入的阵阵吼声给闹起来的。以为军中出了什么大事,拓跋宸来不及整装梳洗,胡乱往身上套了件衣裳,穿上马靴就急急的往外头跑去。
此时他脑海中首先想到的是会不会是小三出事了?猛地想起了昨夜的谈话,他心里咯噔一下,不期然的曾经一些大臣畏罪而自杀的情景涌现了出来……心里狂跳着,拓跋宸几步快跑,更是加紧了步伐,带动着衣裾翩飞,墨发狂舞,整个人风驰电掣般的冲向声音的来源处……
“停停停!怎么搞的,又唱错了!这句应该这么唱,咳咳,听好了!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
“报告将军,你先前唱这句的时候,好像不是这般的调子……”
“诶,我说你这是打的什么贫子啊!这空间是你在教,还是本将军在教啊!好,既然你说这句的不对,那好,你来唱!我倒要听听你是如何的对法!”
“不不,不是啊将军,属下不是说您唱的不对,而是说您……您两次唱的调,它不一样啊……”
“得得得,你唱,你来唱这一句!”臭小子,竟然敢怀疑她唱功!虽然她唱的是不咋的,但再怎么说这首她常挂在嘴边的曲子,也不至于犯跑调这种低级错误!
“将军……”
“唱!不唱你今个就别吃饭!”
磨磨蹭蹭的走出列队,小伙子涨红的黑脸显得更黑了。站在队伍前面,他局促不安,双手也不知摆放在哪好,拽着衣角吭吭哧哧了半天,终于在溶威逼的目光中粗着嗓子嚎了出来:“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他乡——”怯怯的偷瞄了溶月一眼,他小心翼翼,令仪令色的小声提醒道:“将军,就在埋骨他乡这块,您上次的调是往上走的,而这次却明显的滑了下去……”
轻咳一声,溶月挥挥手:“嗯,唱的挺好,回队吧。”好像刚刚唱的是有点偏了……
从地上捡了一根小木棍充当指挥棒,溶月敛容面对三军将士,神情大义凛然:“大丈夫应胸怀天下,心系百姓,为国为家鞠躬尽瘁,死得其所!苍茫大漠斜雄鹰,好儿郎沙场显英豪!南刹国的好儿郎们,相信我们必胜,南刹国必胜,让我们仰天长歌,共谱一曲精忠报国!”
狼烟起,江山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几百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
六万人的歌声雄浑激昂,回荡在寥落空旷的天际中,惊震上天,震朔万野,同样也令人热血沸腾,豪气顿生!拔剑而起,拓跋桀的剑锋化成了朵朵剑花,迷乱人眼,剑势如虹,逼人心魄!一舞剑气动四方,溶月心底喝彩一声,心念一动,手下指挥的节奏暗暗加快。
应歌而武的拓跋桀察觉到节奏的转变,心下了然,凤眸轻微上挑,手腕抖动,将凛厉的剑势倏地转为轻柔,长剑如蝶般舞在手中翻飞不止,轻盈如絮,动作潇洒恣意,恍若行云流水。在溶月暗暗诧异他所舞剑势作何要与曲子不达意之时,拓跋桀闪着银光的剑锋平地里揽起了一股强劲的风,正以雷霆万钧之势一起劈向了前身几米处——
只感到眼前一花,待到风息声止之时,溶月他们定睛一瞧,无不骇异的看见被剑锋所扫的那方土地上,竟然被劈开了几尺之距!偌大的裂缝足以告诉世人刚刚它们所经历的惊心动魄的场景……
回到军帐,溶月草草抹了把脸,随手就将用完的手巾丢在了一旁的木椅上。抓起案几上的摆放的糕点,溶月胡乱的往嘴里塞了几块,从抽屉里抽出北疆一带的地图,细细的研究了起来……
掀帘而入的拓跋宸见到的就是满脸糕点渣的溶月,弓着身子伏在案上,持着毛笔圈圈点点的情形。放下布帘,拓跋宸放轻了步子走了过来,从袖口掏出一方蓝色锦帕,给她擦起了脸上的渣滓。
突来的碰触令溶月一惊,下意识的将脸侧过一边,躲开了那方蓝色锦帕。拓跋宸持帕的手就尴尬的僵在了半空。
待看清楚了来人,溶月心下这才一松,夺过拓跋宸手里的锦帕,随便擦了两下后,将他拖了过来,凑近案上的地图:“你来看看,这地形图如何?”
眸光掠向那纵横交错的线路,拓跋宸愕然:“小三,你这画的是地形图吗?”
“废话!瞧,这个标志代表的山,而这弯曲的代表的是河流,这是谷,这是盆地……”
随着溶月的讲述,拓跋宸的眸子逐渐的亮了起来,将地图重新仔仔细细的瞧了一遍后,啧啧叹道:“真是妙啊!这地形图占空间小却又能将大面积的地形详细而清楚的囊括,当真是别出心裁,独树一帜,妙啊,妙啊!小三,你这图是从哪里弄得?”
搁下狼毫,溶月握着帕子擦了擦手上溅上的黑汁:“你以为这般机密的东西还能从哪里弄得?我近几日从以前去过北疆的老士卒那套了些那里的地形,按照仓皇描述而一一拼凑起这幅地形图。因为我也没有亲自考察,仅靠着别人的口述未免会有些疏漏和不准确之处,但大体的框架是错不了的,也够用了,凭着这幅地形图,我们作战就多了份胜的把握。”
合上地形图溶月接着说:“脑袋别在裤腰里,开弓没有回头箭,不成功就成仁。如今,我也没有什么退路了,除了奋力一搏,努力打好这一仗外,我没有别的选择。不过,说句实话,对这场仗我倒是有些期待。呵呵,昨夜我也想通了,行军作战无外乎三个因素,天时、地利、人和,没有作战经验又如何?只要我能牢牢地把握住这决定胜负的极为重要的因素,我又有何所畏惧?没有开打就先给自己施压,打击自个的信心,这是不明智的,也是愚蠢的!事在人为,还是那句话,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我还不信,凭着老祖……嗯,我的智慧,会应付不了战场的风风雨雨!”
“天时,地利,人和……”拓跋反反复复的念叨着六个字,眼眸里的光华越来越逼人:“小三,我相信你,你一定行的!”
浅淡的笑意湮没在勾唇一笑间:“谢了。”
倏然间想起了什么,拓跋宸眉峰轻斜:“怎么今个想起给士卒教起了曲了?”
“音乐往往能触发众心底最深处的那丝弦,激发人的内在情感。以音乐来激励人心,鼓舞士气是再好不过的了。”
“哦?这种理论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实在是新鲜的很。不过,那曲子确实慷慨激昂,能使人感到激越,令人心生豪迈之感,这一点倒是不假……”稍顿了歇,拓跋宸摸着下巴道:“只是呢,本皇子倒是觉得,含恨个那个小伙子,倒是唱的有那么点味道,倒是比某些唱的跑调的人好上个好几倍了……”
气血涌上了两颊:“不惜就别瞎嚷嚷!那歌它是自由式的,随心所欲,怎么顺口怎么唱,这就叫发散性思维,叫创新懂不?不懂吧?切!就你那点音乐鉴赏水平,给稚童当乐师人家还嫌你磕碜的慌,还自以为是的在这穷摆弄,嫌丢人不?”
望着明明羞得满脸通红却又理直气壮的强词夺理的溶月,拓跋宸低低的笑出了声,伸出两手捏上了溶月的粉嫩的脸颊:“小三,我真是越看你越觉得你可爱。”
“滚一边去!”怒叱一声,月拿脚尖踢向了他的膝盖,成功的让他将两只爪子从她的两颊上扯离。
说起今早,她就想起了拓跋桀那令人惊颤的剑功。心里沉沉的,如一块巨石沉沉的压在心底,甚是堵得慌。那般雄厚的内力,恐怕在这个世上少有人能及吧!拓跋桀,他的身份仅仅是一国之相这般简单吗?
“真没想到丞相大人会有那么好的武艺!”
一提起拓跋涉桀,拓跋宸刚刚还灿烂的笑脸即刻间阴了下来:“哼,确实是好武艺!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还真让人以为是个踏踏实实的文官呢!一身的功夫藏着掖着,真不知道他空间是成何居心!”
“那二殿下说说,我空间是存在何等的居心呢?”伴着一句诘问,拓跋桀挑帘而入,冷魅的脸庞透露出了几丝清锐,清冷的眸光在拓跋宸的脸上一掠而过。
拓跋宸冷冷的一笑:“是何居心,你自个心里清楚!”
“臣,不清楚。”
不温不火的回复让拓跋涉宸狠眯了星眸:“拓跋桀我警告你,不要仗着父皇的恩宠你就敢放肆的无法无天的!更不要以为冠上了皇姓就是我们皇族之人,告诉你,这是愚蠢的想法!狗肉它终是狗肉,最终是上了不席面的!”
凤眸阻塞,离他几步之遥的溶月可以感受的到从他身上喷薄而出的冷意。怕是两虎相斗,落得个两败俱伤,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溶月真心上前拱手施礼:“二皇子殿下近日来因忙于与商讨战事而颇为疲乏倦怠,心烦意乱的,语气难免会有些重了,所以还望丞相大人体谅……”
“他的不是,你凭什么来替他道歉?”
“小三,本殿下哪里有错,你向他解释作甚?”
话未讲完,两道同时飞过来的冷冰冰的话语将她给冻僵在原地。拓跋桀今个是怎么了,吃错药了吗,竟然与皇子较真了起来了!而拓跋宸,向来就对拓跋桀横竖看不对眼,恐怕在心底早就盼望着能与他痛痛快快的打上个一架吧!暗瞅着剑拔弩张的二人,溶月感到万分无奈——处理人事纠纷,这可不是她所擅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