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方一瘸一拐的往外走,而高扬和另外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后,终于反应了过来,跟在李金方的后面开始向外走。
向外疾走的同时,艾琳小声道:“头儿,难道就这样?这就没事儿了?”
高扬苦笑道:“没事儿才怪,蛤蟆这还是憋着呢,我去,总算那和尚没说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之类的话。”
这时弗莱急声道:“头儿,我们还没谢谢那几位,那几位僧侣呢,嗯,是这个词吧?”
弗莱说的是英语,但他说的词没错,高扬停下了脚,道:“是不该就这么走了,不过现在也没时间啊,弗莱,你先去谢谢人家,回头儿我们再来好好感谢人家。”
李金方低着头只是猛走,高扬匆匆嘱咐了弗莱两句后,紧走了几步,在李金方即将走出院子的时候追上了他,然后急声道:“我说,你现在到底想干嘛?别说你就是想出去乱晃啊,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你是不是还想把我们也拖累死才算完事儿?”
高扬很不想说拖累这个词儿,但是以李金方的状况,他不说些重话也不行了。
果然,被高扬一番问话之后,李金方一脸茫然的停了下来,道:“我该去哪里,该干什么呢?”
高扬没好气的道:“你给我在这儿等着,我告诉你该去干什么。”
格罗廖夫对高扬轻声道:“蛤蟆现在看着正常,其实他现在跟着傻子没什么区别。”
托米也是小声道:“他这样子,精神严重不正常,要么用仇恨给他转移注意力,要么,用悲伤刺激到让他清醒,你看着来吧。”
格罗廖夫和托米都是老兵了,李金方的情况,和在战场上受了严重刺激导致心理出现问题的士兵有点儿像,但又不是完全一样,所以他们两个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办。
格罗廖夫轻声道:“让他哭出来,或者可能会好点儿。”
托米挠头道:“这要是在战场上,目睹了战友死去之后,要是能大哭大叫的还好点,就怕什么都不说就往敌人枪口上撞,那才是真疯了,蛤蟆现在好像就是这样吧。”
高扬无奈的道:“他这情况有点儿像在哥伦比亚时的伊凡,但是比伊凡严重多了,这可怎么办?我不太敢用仇恨转移他的注意力,怕他再发疯啊。”
身体上的伤痛好医,可是精神上出了问题可就不好办了,布鲁斯这是没来,就算他来了也是照样没辙。
这时拉斐尔急声道:“先离开,我去开车,咱们把他弄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不管怎么样,让蛤蟆先恢复正常再说,要我说的话,宁可他再受到些打击,也不能给他留下后遗症,我看蛤蟆要是不在短期内把这次受的心理创伤给消除掉,恐怕他以后精神也会有问题的,就像战场后遗症。”
战场后遗症就是一种心理创伤,虽然得这个心理疾病的人很少,但是肯定有,程度轻的可能过几年就好了,要是程度太深,一辈子也别想彻底恢复。
拉斐尔的话让高扬察觉到了危机,基本上李金方的现在的状态,像足了战场后遗症的初期阶段,要是一个处理不好,真让李金方得了和战场后遗症一样的心理创伤,那么再想恢复可就难了。
高扬无奈的道:“这里不是咱们熟悉的地方,很多事情不适合做,但是现在看来,为了让蛤蟆不至于成为一个疯子,看来咱们得陪他冒险才行了。”
格罗廖夫耸了耸肩,道:“来都来了,干吧,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蛤蟆以后没法正常生活。”
拉斐尔好奇的看着高扬道:“心理创伤可是棘手的,我在军队上服役的时候,要是有谁出现了心理问题都得找专门的心理医生来看,头儿,你能搞定吗?”
高扬点了点头,道:“在以色列简单的学了点儿,他们有这方面的教程,蛤蟆这种情况,其实很简单,就是办法残忍了点儿,简单的说,我们能做的就是勾其悲,泄其愤,剩下的就得看他自己了。”
弗莱挠头道:“能说清楚些吗?”
高扬摇了摇头,道:“先把蛤蟆的伤心事给勾引出来,让他把一切都说出来,而且要说的很详细,不能把一切都闷在心里,越伤心越好,就是不能让他自己憋着,等他伤心的差不多了,就该让他泄愤了,怎么泄愤,这就不用多说了吧?我们先去躲起来,免得蛤蟆被警察找到,然后,等小唐尼到了,我们拿了枪陪他去把杀人凶手找出来干掉,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