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哄闹闹之下,却也是说归说。在确定艾尨不是被训练基地的“子弹”打死的第一人后,众医务室人员纷纷行动起来,先检查了一遍艾尨的全身各处,特别是太阳穴部位。在半数人员以上都认为艾尨仅仅只是晕倒后,支起担架,直接将艾尨抬进了一间空着的休息室。
在休息室,用先进仪器对艾尨的脑子进行了全面的检查后,发现竟奇迹的没有发生轻微脑震荡,众人也就不太担心了,让少数几个人留下来照看艾尨,其他人皆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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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长,真的要这样吗?”
“嗯,没错。难道,你不想吗?”
“可是,组长,我这是第一次这么做,有点儿紧张。你说,要是被队长他们知道了,是不是不太好?”
“没事,很快的,放松一点。事后你不说,我不说,又怎么会有人知道。再说了,咱们这是两情相悦,达成共识了的,就算别人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又不是什么大事,就算他们知道了,也是在咱们完事后,到时他们再怎么说也没有什么用了。而且,我们这么小心,门也是关着的,这儿也没有摄像头什么的,相信我,没事的。”
“那……那好吧。你……快点……”
“嗯!”
“哗哗~~”水声随之而响起。
梦境中的艾尨,迷迷糊糊地被一群人捉了去。可无论自己怎么辩解自己的无辜,他们都不放自己。直至最后艾尨开始怀疑他们这是要对他用强的节奏!因为艾尨感觉到自己身上似乎有无数双手在不停地游走。自己可是真实率百分之百的男人啊!而且他也是有尊严的,岂会屈服于同性恋的淫威之下?
忍辱负重,最后终于被艾尨找到了一个机会,逃出了那个可怕的“小黑屋”,心想再待下去,心理都有阴影了。可是还没来得及跑远,就发现自己只是从“小黑屋”跑进了“大黑屋”而已。
望着眼前灰蒙蒙的空间,艾尨急得团团转。或许是上苍觉得对艾尨玩笑开大了,不忍再继续整他,眼前飘飘悠悠浮来一面大门。见此,艾尨欣喜万分,大呼苍天有眼,一把握住了门把手,欲破门而出。
“咦,这个把手怎么有点儿怪怪的?不对!我怎么抓不住?”艾尨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头顶突然落下了滂沱大雨,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脑袋昏昏的,仿佛有千斤重,脑海中不时掠过自己晕倒前的片段。艾尨微眯着眼睛,两道白衣身影从眼帘中的那条眯起的细缝前闪动着。天,难道他们就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自己不会这么悲催吧,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这里——是地狱?
“好了,我就说嘛,还是这么省事,你还怕呢。这不,也没什么嘛!走吧,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也真是的,这小子还真能睡,这都四个小时了!”艾尨耳畔响起了“黑白无常”其中之一的说话声。
“还是组长你机智,我这不是没有组长您聪明嘛!”另一位也开口说话了。
“那是!像这种事情,我们就应该用最有效率的方法去解决,凡事都重在效率!就应该早点儿用这招!我们也就不必在这儿无聊地白待这么长时间了!哎,我怎么就没有早点想到这个法子呢?真是百密一疏啊!你组长我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以胳膊撑起身子,用力地晃了晃头,使自己更清醒一点。略微缓了会儿,在强壮的身体条件的帮助下,感觉已经好多了。
我还没死?在艾尨清醒后,这是他的第一反应。头发湿漉漉的,但脑袋还处于混乱期的艾尨并没有注意到。看着眼前熟悉的阳间建筑与那令人倍感亲切的阳光,艾尨可以肯定,这里绝对不是在阴间!也就是说,自己还没死!
想到这个令人振奋的一点,艾尨乐的嘴都咧到了耳根。像白痴一样放声大笑了数分钟后,艾尨起身走出了休息室,但心里却在想着刚刚的那两道白衣身影,在艾尨清醒后,他们已经离开了。
“难道,他们是医生?好像,这个想法是成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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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间休息室门口,陈阳来回地踱步。
“哎,你们说,刚才的笑声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么渗人?刚才出来的那两个医生说艾尨已经醒了,可是看现在的情况……听说他是伤到了脑子,你们说,他不会是傻了吧?”
“悬。”岳岭吐出了单单一个字,但却态度明显。
“你们不要这么悲观好不好!”柳兮可跺着脚,气嘟嘟地看着他们,“训练基地的子弹是不会致命的,可能是因为距离太近的缘故,这才使艾尨哥受的伤,哪会严重到你们说的那个地步。”
“哼!”斜靠在墙边的穆天表示反对,“就算是如此,那不是还有0.001%的可能性吗?凡事无绝对,说不准艾尨就是那位中奖的悲催人物呢?”
“啊?”柳兮可有些惊讶,原本的立场有些动摇了,“不会——这么寸吧?”
“说不准呦!”穆天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
“……”站在最远处的冉音选择保留意见。
艾尨近乎癫狂的笑声戛然而止,房间内隐隐有“嗒嗒”的如踏过青石板的脚步声悠悠响起。
“要出来了。”穆天斜望了一眼半掩着的实心铁门。
五人都不再言语,具都有意无意地透过缝隙望向门内。
“吱呀——”
铁门徐徐沿着缝隙打开,对沉默的五人来说,这开门声极为刺耳。
门开了,一张满是生无可恋神色的脸,呈现在门口众人眼前。
“滴答……”
一滴水珠,顺着艾尨的发丝,滴落在木板上,清脆而空灵。
“呃……你洗头了?”陈阳见艾尨湿漉漉的头发,错愕问道。
“唉,说来话长啊!”艾尨“往事不堪回首”地苦笑一声,并没有回答,倒是略带不解与些许明了地看向在场的其他五人,“你们这是……来看我的?”
“当然了,艾尨哥,当我在训练基地的那些人那里知道你晕倒了后,可把我担心坏了。”柳兮可努着嘴,略带嗔怒地诉说着,“你……现在没事了?”
“一看他这面色就知道,铁定是没事了。再说了,他要是能被那颗连苍蝇都打不死的子弹给干挂了,连我都觉得没脸见人了。”穆天不屑一笑,但末了还是安慰了一下艾尨受伤的心。
看来,“连苍蝇都打不死的子弹”的传奇,已经成为暗煞局的一大不朽神话了。
艾尨知道穆天这是在安慰自己,可虽是如此,艾尨总也觉得有些怪怪的,“好吧,权当你说的是好话了。”
冉音上下打量了一眼艾尨,“嗯,没死就好。”
艾尨哭丧着脸,“……”好吧,我今天就当是双耳失聪了。
“就算是打不死苍蝇的子弹,但如此近距离地被击中,却还能没事,还真是奇迹。”岳岭幽幽开口道。显然,这是一句很有道理的话,亦是他的真心话。而至于岳岭知道真相,原因是因为他恰巧认识那位装逼不成反倒擦枪走火的仁兄。
你这是在侧面表达你的真实想法吗?好吧,我今天“失聪”了,权当没听见。艾尨在心里自我麻痹着,还别说,真有那么一些效果。
“咳咳!”艾尨干咳了两声,打断了穆天他们欲继续用言语来蹂躏自己的步伐,故作感激道:“真是患难见真情啊!没想到,在我出意外后,竟还会有你们为我担忧,来看我,我在此,谢谢大家。”
陈阳摆了摆手,亲切笑道:“艾尨兄啊,你这就不厚道了,要谢我们,说这么几句话怎么行?怎么也得请我们吃顿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