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黑衣服的人抬着一堆棺材乌糟糟地过了,虽然无序且步子匆忙,但都极力注意别踩着了刚冒头的麦苗。
他们在黑乎乎的平原上疾行,向着西排子河方向赶去。
新野瞭望兵看着乌泱泱疾行的人群,倦怠地打了个哈欠,呵出一口白气。
另一人缩着身子,揣着双手撞撞他,带着浓重当地口音问:“哥,冷地很,你在看撒子呢。”
瞭望兵被他一说,也觉得身上冷得很,跺跺脚想散去寒气:“你瞅瞅,大半夜地,这么多人抬着棺材恁啥咧。”
另一人满不在乎:“哥,你还找不到吧,西排子河又闹死了人,几家子宗亲闹在一起要砍人呢,人哄哄地,太守都懒怠管,你都莫操心了。”
瞭望兵惊讶道:“马上要到冬月间了,咋地还有人下河?”
“今年歉收,饿地下克摸鱼吧。”另一人随口说道,撞了撞他,伸出手心,给他悄悄看了一颗石制多面球。
瞭望兵一看,小声惊呼:“你哪儿来地博茕[1]?”
那人立刻四下一扫,比了个“嘘”,压低声音:“这你都莫管了,我喊了三牛、狗娃他们,来不来?”
瞭望兵直接原地一坐:“来!”
黑魆魆的原野上,奔袭的人们抬着的棺材,死沉死沉。
棺材内部,冷冷的箭尖闪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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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郡。
襄阳城。
“夏天罗!你敢动你爷爷的的上庸城,早该想到有这一天!速速出来给你爷爷提鞋,我便考虑考虑饶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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