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醒未接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建平去了新太守,贪狼应当回了。你可见到?”
长生点了点头:“昨日来过。愤而离去。”
卜醒抬头看了他一眼,未问为何。
贪狼在他身边许久,早已熏陶了满腔热血。而昨日贪狼不知因由,陡然见着如此见素抱朴的世子,不解又愤怒。他从长生那里出来之后,又到卜醒这边倒了好一阵苦水。
贪狼遇着世子时,他已是统领全局、协调四方的模样,他不懂曾经的世子。卜醒只拍了拍贪狼的肩膀,由着他发泄不解,却什么都没解释。
卜醒看着孤灯的烛光,想起了初遇时有些怯怯地、想要张扬表现的长生。他兀自说:“你走之后,朝堂有异。”
长生坦然道:“我已是庶人,与我无关。”
“与常歌有关。”
卜醒看了他一眼,低声道:“我未敢告知他。仲廉说蒋达平献了帛指引,可寻到常歌的秘密。”
长生并不讶异:“达平居然还在纠结建威大将军是不是‘常歌’一事?”
卜醒叹了口气:“何止。非常执着。不过……让我最为忧心的一点是,这几日破军不在主公身边。”
长生眉心一动:“他去寻了帛书?”
“这是我们才回,消息知道的晚。据说回之前已去了几日了,就在大破武陵之前去的。”
长生问道:“好好的,缘何去武陵?武陵同常歌有何关联?”
卜醒摇了摇头:“不知。你不在后,我消息闭塞许多。”
“武陵……武陵……”长生不住在快速回忆思索,他自语道:“我们认识的人中,谁同武陵有关联?”
花重楼的记忆忽然在繁乱复杂的思绪中亮起,长生想起了一人。他问道:“是不是常歌的那位山河先生?他的胞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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