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将军颇为奇怪,问道:“何出此问?”
祝如歌答道:“此人伤了将军,若是将军仇敌,便亦是如歌仇敌。”
他跟着丑将军几年,受其照拂,自然知恩图报。丑将军见他一脸真诚,心中一暖,冲他一笑。
祝如歌也轻轻抿了抿嘴,悄声说道:“将军笑了真好看。”
丑将军闷声答道:“你方才看了,不好看。”
祝如歌摇了摇头,说:“一如将军从未骗我,我也从未骗过将军。我只觉得,那个印迹不丑,反而瑕不掩瑜。将军其实……大可不必戴这面具。”
丑将军颇开心地看了他一眼,说:“小鬼今日怎的,非要逗我开心。”
祝如歌认真说道:“我是说实话。”
丑将军四下一扫,向着身后士兵做了个手势,低声笑道:“走,咱们今天就去开心开心。”
丑将军确实未欺骗祝如歌。
一队精兵足矣。
他们这队精兵进入荆州军主营的时候,不像丑将军一贯爱分兵、爱包抄的思路,连分都没分路子,大大方方地从正门走了进去,好似荆州主公来视察一般。
然而,也的确没人来阻拦他们。
不是不愿阻,而是没力气阻。
他们这队精兵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路上遇着的荆州军都捂着肚子唉声叹气,见着一队益州军大摇大摆进来,俱是又惊又气,想摸刀却提不起力气,没怎么辩解挣扎,就被丑将军带着的精兵屠了个干净。
丑将军带着这队人马,没怎么费力气就直接捣了敌军主将帐篷。
进了主帐,丑将军一声喝道:“你们主将哪个。”
营中几位副将见他肩扛长戟,烛光闪烁、照着他满脸满身的血痕,竟吓得哆嗦起来。
丑将军见状,轻呵一声,讽道:“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