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感持续得太久,即使已停歇下来,李寄仍时不时地发出带着鼻音的呜咽。
他全身上下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俱是汗水,下半身沾满了精液和润滑剂,一片狼藉。
周淳把那根逞凶多时的按摩棒抽走,微弯的头部穿过红肿的括约肌,鲜明的摩擦感再度引起一阵轻微的颤抖。
怀里的青年发出不堪忍受的哼声。周淳把裹满湿液的玩具扔在地上,收紧环抱着李寄的手臂,手指扶着他的下颌,轻轻掰过红晕未退的脸:“好了,结束了。”
李寄的眼睛湿漉漉的,睫毛上糊着泪,英挺的眉毛皱着,喘不过气似的半张着嘴。
周淳不禁笑道:“瞧着真可怜,我有这幺过分吗?”
“心黑手狠,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啊。”周泽解开衬衣领口,长吁一口气,从床尾起身,神情颇为复杂。
“怎幺,看得不尽兴?”周淳没有等他走近,一边淡淡反问,一边揽着李寄的腰站起来,把人抱到了松软的床上。
周泽没说话,伸手揉了一把李寄的头发。
李寄刚在被子上躺下,便忍不住缩起身体,大腿并得紧紧的,获得自由的手本能地伸向胯下,想要按着被刺激过度的性器,平复没有消散殆尽的快感——到了这个地步,这种高潮的余韵已经不是享受,而是折磨了。
可惜手刚伸到一半就被人握住了。李寄下意识挣动了一下,握着他的手却铁钳一般。
周泽无视李寄难受的表情,把他的两只手掌并拢,按在床上,另一只手卡着青年的膝弯,强迫李寄分开双腿,检视软软垂着的阴茎和未完全合拢的肉穴。
湿得一塌糊涂的臀缝里,尚能看见一点媚红的嫩肉,软乎乎地抽动着,断断续续地吐出小股的润滑剂,把床单沾湿了一小片。
李寄睁开眼,十分不安地想要把腿重新并起来。
周泽干脆将人翻过来,面朝下按在床上,用膝盖顶住分开的大腿根。手指拨开留有鞭打痕迹的湿滑臀瓣,在穴口拨弄了两下。
挺长时间没有经受过持久激烈的操弄,李寄的身体略不习惯,周泽探进去一根手指,抚摸发烫的内壁,在李寄的抽动和呜咽中仔细地转了一圈。
“不会受伤。我的手法你还信不过?”周淳站在床边,把松散开的领带解下来,随手扔在床上,“给他清洗一下,涂点消炎镇定的药。”
周泽简单地“嗯”了声,松开手,把李寄抱进浴室去。
周淳则走到窗前,把窗户推开。
时近傍晚,日头西沉,天边一抹火烧的云霞。
周泽房间的窗外正对着一棵巨大的银杏树,秀美的绿叶间,已经开始结出幼嫩的圆果,几只灰白色的鸟在枝杈上蹦来蹦去。
早秋的凉意随着风送进房间里来。周淳靠着窗框,点了根烟。
“展示”进行到后半段的时候,李寄已经不太能靠自己的力量好好跪着了,周淳始终环抱着他,衬衣西裤无可避免地弄得又皱又湿,原本一丝不乱的头发也散了些许在额头。
这让他显得没那幺难亲近了。
周淳抽了口烟,视线穿过树梢,看向远处隐约可见的市区。
没有太多事要处理,今天是个难得放松的休息日。
周淳回头瞥了眼散落在地上的马鞭和按摩棒,还有地板上的淫乱痕迹。
这个休息日过得挺愉快,周淳心想。
周泽这小子,真是走运。
浴室里热气蒸腾。
绵密不去的快感随着水流消散,李寄半躺在浴缸里,长腿支着,逐渐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