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花容一听,根本就不想将这些东西收下,毕竟,这就是真的断绝了自己与相府之间的关联。
怀着最后的一丝希望,颤抖着声音询问:“是老爷叫你来的么?”
余品言依旧摇头,对赵花容没有什么好感可言,但是终究余品言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况且,余品言并不希望会有人死在相府的门前。
这最近,相府已经死了太多的人了。
“是我自己来的,毕竟你身无分文,死在相府的门前也是不妥,你还是快些离去吧,找个地方落脚,度过这寒冷的夜晚也好。”
这么一说,赵花容在心中衡量,终究是收下了那包裹,首饰的声音在包裹之中碰触伶仃作响。
赵花容双手颤抖,余品言也不多说,便站起身来回到门中。
“余管家,求求你,和老爷说说,让我回去吧。”赵花容迫切的不想离开,甚至是向余品言求情,似乎是忘了曾经对待余品言的苛刻还有排挤。
余品言没有说话,只是摇头,随即便把门关上了。
一阵风吹过,赵花容身体已经凉透了,拿着包裹,站了起来,久跪的膝盖僵硬,在冰冷的地面上也咯的生疼。
还是先找个地方度过夜晚,最怕是,死在相府的门前,一切都已经结束。
拿着首饰,先是去了当铺,然而这时辰也是早早的关门了。
翻着包裹,好歹有几个碎银子,找了间客栈住了下来。
想着何安刺杀的失败,想着自己被休的凄惨,想着无处可去的悲伤,赵花容终究是自己觉得委屈,哭了一夜,到了黎明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悠悠睡去。
她心中不甘,不会这样的放弃。
各家有各家的难处,各人有各人的悲痛,每个人总是以为自己才是最伤心的那个,然而,从来都没有体验过别人的伤痛,又怎么能妄下定论。
就好比,看似风光无限的将军府大小姐大婚,实际上,也是瑕疵累累。
白驹过隙,将军府修缮大半,终究是冬日严寒,速度很是缓慢,然而秦将军并不着急,家中有没有什么人住着。
秦明月大婚之后便跟着魏琰住到了魏府之中,已经有了十五日之久,廷尉相府休了赵花容,那泼妇是天天坐在相府的门口。
可是还是没有什么结果,何章如是铁了心的,甚至是绕着赵花容走,即便是碰到了也会叫人将她拖走,一点情面都不讲。
那何柔也是被关在了自己的院落之中,没有多少消息。
这时间对于这些失势的人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
尤其是对秦明月来说,这十五日可谓是像是过去了大半人生。思念着朱少阳却被一个师爷的肮脏男子夜夜碰触,每每都是异常的恶心。
魏老夫人急着抱孙子,秦明月偏偏就不想生,偷偷的喝些药汤,即便是魏琰发现了又不能说些什么。
只是商量了,不会再碰秦明月,也不要再喝那些伤害身体的东西了。
这两个人都是要面子哦的,那魏琰在人前对秦明月呵护有加,恩爱非常,仿佛与这位秦夫人鹣鲽情深,如胶似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