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品言也是两鬓的白发了。
何安听着白玉凉已经走了,躺着的功夫却又留下了眼泪,本来有人在身边的时候还好一些,现在就剩下何安自己了。
孤单,悲伤还有恐惧从四面八方袭来,把何安包裹在这危险的地方动弹不得,好想见朱少阳,好想像那次大火的那样,将自己呵护在怀中。
却不知道为什么,朱少阳一直都没有来,相府接连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难道朱少阳不知道么,白玉凉都来了的话,朱少阳为什么不来。
何安在心中无声的问着没有人回答的问题,越想越害怕,要是又遇到悬崖边的危险了怎么办。
何安闭上眼睛,在被子中蜷缩着身体,像是一个婴孩在自己找寻着安全感一样,去没有因为这样的行为而得到安慰。
门扉响动,何安急忙转过身来,看着来人,见是紫鹃稍微有些失落,又躺回到了床上。
紫鹃知道何安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失落,想要见的人一直都没有出现,而何安又重病之间不能出门。
紫鹃端着药水走到何安的面前。
“小姐喝药吧。”
起初,何安并没有动弹,但是害怕自己身边的紫鹃因为自己而担心,还是起来准备喝药了。
紫鹃看着何安喝下药就说道:“这还是白公子亲自重新调的药方子,想来会好的更快一些。”
紫鹃接过空碗,小心翼翼的看着何安。
“刚才在门口遇上余管家了。”
何安看着紫鹃等着继续往下说,紫鹃本想要何安说出话来的,但是何安没有说,紫鹃也之好继续说下去。
“管家说,老夫人仙逝,相府上下守孝三年,披麻戴孝不见喜事不见歌舞。”
紫鹃说完了之后,何安轻笑了一声,也许这就是老夫人的死给自己带来的第一件有利的事情。
三年不见喜事,足以让何章如打消将自己当做筹码嫁出去的想法。更可以回绝,太子猛烈的追求,毕竟百善孝为先,就连皇上也会考虑这个因素的。
但是要是有突发的状况,皇上会赐一道圣旨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紫鹃不知道何安轻笑的是什么意思,但是绝对没有高兴的含义在里面,因为何安的脸上写满了悲伤。
何安心中压着重重的石头,老夫人用一死来保护自己周全,还算计了赵花容,这下子,人命关天的事情,何章如要是再维护赵花容,那就是不孝。
那么多眼睛看着,就算是赵花容背景多大,也只能处置了,何安从来没有想过用一个人的生命换来自己的安稳。
老夫人说着要还罪孽的话,是不是何安在将来的时候也要还上,何安掀开自己的被子,对紫鹃指着自己的服侍。
紫鹃似乎是意会到了什么意思。
“小姐,你是要去老夫人那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