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笒的后背绷紧,靠在沙发上,心里慌的厉害,但想到霍庭深的“恶劣行径”,咬牙扬起头,盯着他:“狡辩!”
霍庭深眯了眯眼睛,两根手指捏住安笒的下巴,对着她嫣红的嘴唇深吻了下去。
四片唇瓣摩挲在一起,温热、微凉,颤抖的的碰触让安笒脑中一片空白,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蠢蠢欲动,叫嚣着要冲破屏障。
霍庭深单手撑着沙发上,另外一只手渐渐绕道安笒脑袋后面,扶着她更加亲昵的贴向他,久别的亲昵、久别的味道,让他心中生出迫切的欲望。
他很想立刻将人吞咽下肚,但最后的理智提醒他不可以。
“长教训了?”霍庭深放开她,看着安笒娇嫩欲滴的红唇,“以后听到什么话,你要亲自来问我,当事人的话最有可信度。”
安笒心里像是关着一头迷路到小鹿,根本没有思考能力,只能霍庭深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你、你到底有没有结婚?”她问道。
霍庭深低笑一声,看着安笒捏紧的手指,挨着她坐下,将她的手指拨开,看她掌心被指甲掐红了一片。
他动作轻柔的帮她揉捏,鼻端的热气似乎喷洒到了掌心。
“如果我说我的妻子是你,你怎看?”霍庭深正色道。
安笒愣了一秒,脸颊倏地红起来,抽回自己被霍庭深紧紧握着的手掌,面皮一阵阵发烫。
“还有,如果我是故意戏弄你,你觉得明可可会坐视不管?”霍庭深坐在沙发上,不动声色到将一只手手臂搭在沙发背上,这样小笒就像是靠在了他怀里。
明明是合法的妻子,这会儿还要顶着“人渣”的名头,想想,他就觉得郁闷。
“好像也对……”安笒眯了眯眼睛,想着刚刚陈澜说话的语气分明就是开玩笑。
哎,好丢脸。
对了,她还一气之下用水泼了霍庭深……
“那个……对不起啊。”安笒不好意思的绞着手指,“刚刚是我冲动了。”
霍庭深“嗯”了一声,手指放在膝盖上不缓不慢的敲着:“道歉要有诚意。”
“我……”安笒盘腿坐在沙发上,单手撑着下巴,一脸纠结,“你说的也有道理……”
可怎么做才算是有诚意呢?
霍庭深眯了眯眼睛,真是爱极了了小妻子想事情时的表情,傻乎乎的,轻而易举的触动了心里最柔软的一处。
他抬手想捉了一缕头发细细把弄,指尖刚碰到发丝,原本坐在沙发上的人一跃而起,兴冲冲的跑出去:“我想到了。”
霍庭深皱眉,一脸错愕的看着安笒端着一杯水过来,严肃道:“你要做什么?”
“泼我。”安笒将水杯塞到霍庭深手中,退后一步站好,心一横闭上眼睛,“准备好了!”
霍庭深端着水杯眯了眯眼睛,起身绕着小妻子转了转,嘴角溢出明晃晃的笑:“这准备好了?”
小妻子还真是越来越有趣儿,竟然能想出这种“有诚意”的办法来。
“来吧。”她咬咬牙。
可是一秒钟过去了,两秒钟过去了,为什么还没等到。
安笒先睁开一只眼睛想打探下情况,未料正对上霍庭深促狭的眼神,小心脏立刻“砰砰”跳起来。
“你还等什么呢?”她面红耳赤的瞪他,“我给你机会了,把握不住就不怪我了。”
霍庭深眯了眯眼睛,故意上三路下三路的打量安笒,正色道:“我在想这件雪纺的裙子沾水贴在身上的效果……”
安笒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脸颊一红,尖叫着跑了出去:“流氓!”
天呐,她怎么忘记自己穿了一件白色雪纺蝙蝠袖衬衣,“湿身”之后,这效果……只怕不会比裸着好多少。
“哎,那是我的房间!”安笒跑到楼梯口,忽然停住脚步,黑着脸嘟囔,“应该走的人是霍庭深才对。”
这个家伙,好像每次和他在一起,她总会惊慌失措,做出一些不符合自己智商的事情,好丢脸。
“失算、失算……”
安笒坐在楼梯上,单手托着下巴,仰天长叹。
霍庭深在方将等了一会儿没见人回来,这才踱步出来,客厅里空荡荡的哪儿还有安笒的影子,他皱眉下楼,小妻子真的生气了?
马路上,安笒踢着鞋子,悠闲的溜达,凉爽的风吹拂脸颊,郁闷的情绪一扫而光。
正在此时,一辆黑色汽车缓缓停在路边,车窗摇下,露出男人温润的脸:“小笒。”
“乔治,怎么是你?”
汽车启动,缓缓行驶在马路上,安笒坐在副驾驶位上,笑道:“好巧。”
“要不要跟我回去?”乔治语气平淡,可双手上绷紧的青筋还是出卖了他此时的情绪,“你最近过的好不好?”
安笒想了想,眯着眼睛笑道:“还好啊,每天都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