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陈海风全身都浸泡到汤药中之后,林源看了看时间,回头向边上的关泽林和陈海东道:“关老,陈伯伯,治疗已经开始了,治疗的过程中希望两位保持安静。”
“放心,我们不会吭声。”关泽林急忙道,身为中医,他自然知道这种极致针法的施展有多么难,这个时候林源自然不能被打扰。
吩咐了两人之后,林源这才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针袋走到边上的桌子上打开,然后拿出酒精开始给银针消毒,足足二十多枚银针,消过毒之后被林源整整齐齐的摆放在边上。
关泽林看了一眼林源所用的银针,发现每一根银针都是六寸来长,一模一样粗细,很显然是严格订制的。
给金针消过毒,林源这才走到浴桶边上看着,同时时不时的看着时间,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林源这才吩咐陈海风微微起身,露出后背。
陈海风露出后背之后,林源手中的一枚银针已经迅速的刺下,于此同时,他又迅速的拿起一枚银针,连续三枚银针刺下,林源这才吩咐陈海风保持,同时让人把刚刚熬好的一桶汤药倒进了浴桶,避免浴桶的汤药变凉。
这一桶汤药小心的倒进浴桶之后,汤药竟然正好掩盖住了林源扎下的三枚银针,陈海风只露出肩头和脑袋。
三枚银针扎下之后,林源并没有继续,而是手中拿着一枚银针站在浴桶边上,耳中仔细的聆听着。
大概五六分钟,浴桶之中竟然传出一声“噗”的轻响,这一声响声很是轻微,要是不仔细听根本难以察觉,然而林源医治站在边上聆听,听到响声的时候,他手中的银针已经迅速刺下,于此同时另一只手中的银针也迅速刺下,两只手一前一后,手法特别熟练。
“嘶!”
看到这一幕,关泽林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好厉害的针灸手法。
纵然此时林源只是普通的行针,还并没有动用金针,也没有施展极致针法,但是林源这一手双手行针的手法还是把关泽林震的不轻。
要知道无论是针灸还是写字亦或者是吃饭,很多人其实都只擅长一只手,无论是左手还是右手,总之只有一只手,两只手都擅长的人并不多,两只手同时进行的几乎更少。
针灸不比写字吃饭,那么是写字,即便是擅长右手,左手其实也凑合,无非就是写的字没有右手好,但是针灸却不同,针灸是治病,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要是稍微有着差池,就会扎错穴位,林源刚才两只手几乎是一前一后,这种手段已经很是厉害了。
单从刚才的一幕看,就能知道,林源无论是左手还是右手行针都是很老练的,纵然左手比不得右手,却也绝对差距不大。
放在大街上,要是有人能有两手同时写字,即便是写的字不算太好,也绝对能够吸引不少人的眼球,更别说林源此时还是在治病。
“怪不得小林年纪轻轻能够施展极致针法,这针灸手法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关泽林心中惊叹。
双手齐出之后,林源再次停了下来,一只手再次握住一根银针,聆听着响声。
到了此时关泽林已经明白了林源的用意,林源这是借助针灸,更好的让陈海风吸收药物中的药性,同时依靠声音判断出针的时机。
之前林源把先天比作容器,后天比作溶液,此时给陈海风治病,就等于是他在修补容器,这就好比一个瓷器上面有一条裂缝,林源需要黏胶来缝合,为了达到更好的效果,让黏胶进入裂缝,林源还需要用手段让药物进入裂缝,而且保证容器不破损,这绝对是很复杂的工程。
要知道容器不比溶液,一个不慎,搞不好就是完全破碎,真正的容器破碎那也就碎了,但是这个“容器”要是碎了,那可就是一条人命。
时间不短的推移,大概四十分钟之后,浴桶中的汤药已经快要慢了,二十枚银针已经全被被林源扎在了陈海风的身上,这个时候林源才伸手一摸,从手腕上拿下金针,然后开始消毒。
看到这一幕,关泽林的呼吸都厚重了不少,他知道重头戏来了,林源即将施展极致针法,陈海风的这一次治疗也算是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