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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黎一笑,喻澍忱突然觉得心上一记颤颤得抖嗦。
“跪下。”
简简单单两个字,木黎说得云淡风轻,说的理所当然,真的仿佛就像在说自己电话号码那样简单。
喻澍忱惊掉了下巴,许久没有缓过神来。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木黎,带着七分愤怒和三分震惊。在他看来,这里条件等同于变相拒绝。喻澍忱宁可木黎直接拒绝了他,好过把他这样羞辱一番。
自尊心超高的喻澍忱自然没有照做,但是出于良好的教养,让他没有扭头就走。还有就是,他的过去经验告诉他,要再争取最后的希望。
“你认真的?”
木黎看着他,徐徐张口,这次不带凌厉和嘲讽地问他,
“你认为BDSM是什么?角色扮演吗?泄欲手段?Dom是什么,你出钱的陪你度春宵的高级牛郎吗?”
喻澍忱被木黎一个接着一个,如机关枪一般的问题直击心灵。是什么?是什么?是什么?这些问题,喻澍忱从来没有思考过。或者说他从没有意识到要去思考这些问题。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木黎下面的一段话,一个个字像用榔头一样把钉子钉到他内心最深处。
“BDSM的圈子远远比你想的复杂得多。不错,你在社会上打拼这么多年,有一套你自己信奉的为人处事信条,他们支撑你走到今天,却未必能保你再圈子里得到你想要的,更何况你也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你的从商告诉你凡事要争取,要质疑,而当Sub的是完完全全相反的,你要做的是对Dom的顺从和信任。你觉得你有吗?”
木黎停顿了一下,平时不是多话的他一下子说了这么多有些不习惯,但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不算讨厌,外表高冷内心纯情的男人,他正想重新开口,喻澍忱却说话了,
“面对您,我可以。”喻澍忱自己都没有发现,面对木黎,他的语气都不禁带上了敬语。随后生怕木黎打断他,他紧接着说道,
“我对别人放不下戒备心,但是不知道怎么,我想把我交给您。“喻澍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用所有的勇气开口,
“我只知道我是个变态而已,我发现我的兴奋点和别人不一样,我看到女人没有兴趣,勃起不能射精。”喻澍忱稍稍有些语无伦次,但是木黎这次没有打断他,让他继续说,
“我知道BDSM很复杂,我不能和别人开口,大部分想约我的也只是上个床而已,而我,这种废人,操了别人也射不出来,我又怎么赶和别人上床。”喻澍忱苦笑道。他抬起头看向木黎,迈出一步,距离木黎只有一步之遥,他眼神湿润而清澈,真挚而虔诚,慢慢开口道,
“您能教我吗?”喻澍忱带着恳求,带着卑微,带着期待,再等木黎最后的回答。
一向冷清冷情如木黎,却被这样一个高大成熟的男人的自我剖白震慑住了。入圈这么多年,见过的什么样的sub没有。这样一个外表向刺猬一样锐利的男人,就这么把自己最柔软最致命的腹部全盘展现在他面前。他又像一条迷失的小狗,惶惶无措,不知身在何方,又该去向何处。木黎心想,给自己一个不同的Sub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体验。
木黎向前逼近半步,虽然比喻澍忱爱了半个头,气势上却毫不减弱,
“小狗,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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