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魂。
他之前被洛伽砍断了神脉,后来又在蜕皮时候遭到重创,到后来神力不足蜕皮失败,本身就虚弱不堪了,结果泽西尔又跑回来来抢夺他的神魂。
失去神躯的厄克斯没了神魂承载的容器,只能用以往褪去的蛇皮临时做了个身体,现在这身体也毁坏得差不多了。
你努力维持着他的神魂不消散,从早上一直到输入神力直到晚上,在你精疲力尽,觉得神力都要被抽干了的时候,一直躺在床上没有动静的厄克斯很轻地动了下尾巴尖。
你大喜过望,小心翼翼把他的蛇脑袋抱起来轻声唤他。
厄克斯过了许久才慢慢的,吃力地睁开了眼睛。
蛇的视力本来就很差,此刻他能看到的视野更是模糊不清,但他能够感知到是你在身边。
“厄克斯。”
厄克斯的意识清醒了,却并没有回应你。
“厄克斯?”
你疑惑地戳了戳他,“怎么不说话?是没力气说话还是不想和我说话?”
厄克斯盯着你看了好一会儿,才可以说是气若游丝开口,“泽西尔和洛伽,是怎么回事?”
他知道他们两人一直在终焉,却不知道他们会出现在他的城堡。
而你当时看到泽西尔他们的时候丝毫不意外,这说明你从一开始就知情。
厄克斯可以容忍你的利用和欺骗,唯独不能容忍你隐瞒他们的存在。
他如今这副样子,无论是泽西尔还是洛伽,随时都可以置他于死地。
你却眼睁睁放任这样危险的存在在他身边,这比你当初对他动手还让他难以接受。
不等你回答,厄克斯闭上了眼睛,别回头不去看你。
“算了,事已至此我问这个做什么,左右我都已经这副样子了,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你心下酸涩,把厄克斯的脑袋强行掰了过来。
“别这样厄克斯,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那时候不知道你是克劳德,如果我早知道你是克劳德的话我绝对不可能那样对你的。”
这样的解释并不能让厄克斯消气,他反而更生气了。
“哈,你终于承认了,你不是很能演吗?不是说是什么来投奔我的精灵吗?现在怎么不继续演了?”
“……呃,这是重点吗?况且这也不用我承认吧,我除了一开始怕你认出我把我杀了之外,之后我演都不带演了,你也早看出来了不是吗?”
所以都这么久过去了,怎么还在因为你隐瞒身份的事情生气啊。
“这不一样!”
你疑惑道:“哪里不一样?”
厄克斯狠狠瞪了你一眼,又别过头不看你了。
“啊,我知道了,你是觉得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再次找上你的时候
用假身份假脸和假名,一点都不真诚是吧。”
你叹了口气,凑近,捧着他的脑袋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没有哦,除了身体因为不得已的情况换了之外,其他的都是真的哦。”
“厄克斯,我是用最真实的样子来见你的,我的本名就叫林霖,莉莉是我的小名,这张脸也是我原本的脸。我比你想象的还要真诚哦。”
你说着俯身将胸口贴着他的身体,“不信的话用烙印感知下吧,看看我有没有再次欺骗你。”
厄克斯沉默了一瞬,没有去感知,也没有推开你。
“……克劳德已经死了。”
他冷不丁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你一愣,第一反应以为他这么说是不打算原谅你了。
毕竟这句话就像“我已经死了,也心死了”。
不过很快的你从他黯然的神情看出来并非如此,你总觉得你忽略了什么。
然后你想起了当时为了帮助塞勒斯特抢夺厄克斯身体的时候,你说了很多言不由衷,过分到可以说有些恶毒的话。
其中最多的就是你拿他的真身贬低他,说他是丑陋的怪物,说当初之所以献祭是为了克劳德,你对他毫无忠诚可言。
也是在那个时候,厄克斯被刺激得自爆了身份。
他原本可以更早一点告诉你,可他却没有,甚至可以说打算永远将其隐藏。
当时你没有过多去思考,现在看到厄克斯这个反应你隐约觉察到了什么。
是害怕你不能接受,是自卑。
这对一向以自己真身强大美丽自傲的厄克斯而言,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实在是不可思议。
以至于你迟钝的没有发现这个再显而易见不过的原因。
你眼眸微动,轻声道:“这不重要,只要你还是你,这都不重要。”
厄克斯被你静静捧着脑袋,许久,他将脑袋往下挪动,贴到了你的心口。
烙印在此刻产生共鸣。
这一次你没有骗他,你是真的不在意他是克劳德还是厄克斯。
厄克斯眯了眯眼睛,尾巴动了下,这是他感到高兴时候下意识会做的动作。
只是很快的,眼底的喜悦转瞬即逝。
“可是厄克斯也要死了。”
通过烙印的共鸣,一股足以淹没你,近乎让你窒息的悲伤传达在了你身体里。
你深吸了一口气,把他抱得更紧了。
“不会,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死的。”
厄克斯以为你是在安慰他,闷闷道:“这是什么地狱笑话?把我害成这副样子的家伙说不会让我死什么的……”
“不过你也别太自责伤心,我是掌管死亡的神明,我只是神魂消散回归终焉,运气好的话等个小几万年没准还能重聚神魂。虽然你活不了那么久,但只要你身上有的烙印在,无论你转生多少次我都能找到你。”
他顿了顿,“就是你可能不会再记得我了……不过在你死之前你记得再去找个人类的身体,精灵死了之后好像也要回归万物,只有人类才能无限转生。记住了吗?”
厄克斯这样疲惫的身体,一口气说了很多话竟不觉得累,他想这大概就是人类所说的回光返照。
他把要交代的简要交代了下,发现说了那么多你一句回应都没有。
厄克斯很生气,这可是他的临终遗言,你却这样不上心。
“喂,你什么态度?有在听我说话吗?”
“……在听,但不想记。”
“你!”
“你又不会死,我为什么要听这些无聊的话。”
厄克斯被你这话噎住了,看你这副样子一时之间不知道你是在自欺欺人还是真的有办法。
你伸手抚摸着厄克斯溃烂的身体,一寸一寸,像是在碰触着什么珍贵的宝物一样小心翼翼。
厄克斯被你摸得浑身不自在,很想问你,你是在努力记住他最后的样子吗?
然后就看到你突然把他的尾巴抱了起来,在他尾巴尖捏了一把。
“厄克斯,和我交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