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在男人们的约会下熟悉另外几条,但相信怎么也不可能全部清楚。
所以当肖驰开车行到一辈子,她从一开始的戒备让她感觉怪异地提问:“这不像到学校的路。”
他头也没回,一只手夹着一根烟,一只手握着方向盘,淡淡说:“你知道北京有多大吗?”
言下意,她能认识几条。
她就是抱着对他最后一丝信任,暂且选择他会送她回家。
毕竟,她找不到他会对她动手的理由。
再见面,她能敏锐地感觉到,他对她就如同陌生人一样。
没有兴趣,没有性、欲,唯有淡淡的厌恶。
这让她放心,也让她相信自己的判断。
所以,当车子七拐八弯地驶向通往他公寓熟悉的道路时,她脸色变得苍白,只感觉一切都是自我的讽刺!
“混蛋!你骗我!”她跑去抢方向盘,发疯似地吼叫。
他早有准备,车速缓慢了下来,所以伸过来的双手只是让车头左右摆动了一下,他很快踩了刹车。
车子一停,她迫不及待地去打开车门,谁知被反锁了。
“让我下车!”
“只能怪你太相信男人了。”他笑她的天真。
她愤怒而悔恨,他低低地说:“现在,闭上你的嘴,如果不想我揍你。”
她不怕他!
右手拳头挥出去,他极快地伸手握住,微一使力间,她另一只拳头又挥了出去。
他头一偏闪过她的左手,随后握住她右手的手轻轻一折,她的右手的手腕关节骨脱了臼。
她疼得瞬间冷汗直冒,所有犀利的动作消失。
他冷哼:“我也会打女人的,懂吗?”
肖家人年少时都进过部队训练,自保的功夫有。
真打起来,以肖驰的狠,张小纯只有落败的地步。
“混、蛋——”她咬牙切齿看着他慢条斯理地重新启动车子驶了进去。
“听话点,进了屋我自然会帮你接上。”
什么绅士,对男人而言,言语说服不了女人,那就拳头决定吧。
毕竟,在军队里,实力才是一切呀。
握着脱臼的手她很快安静了下来,他扫了一眼她平静的侧颜,在心底冷哼,她是个识时务的女人,却也失去了骨气的可爱!
很快两人回了公寓,他的公寓更冷清了。
虽然定时有钟点工来打扫,可也越来越没有人气了。
进了屋,他脱了外套,她没动,站在门口,在他将开关打开后适应黑暗到光明的时间里,她微眯了眼说:“麻烦你帮我把关节接回去。”
说起来她四肢的关节骨不是第一次脱臼了。
练武,打架的时候,为了尽快分出胜负,让手臂使去力量是最快速的方式。
这样的疼痛她早就习惯了。
肖驰转身回来,捏着她手腕,二话不说使力接了回去。
疼痛消失,她在压抑愤怒中留意到茶几上的水果刀。
她垂下头颅,眼底恨意浓郁,杀气腾腾。
在他向卧室迈进时,她也踱到茶几边,极快地将水果刀拿了起来,眼中戾气划过,向他刺去——
他感觉到身后的杀气,身体本能地向旁边避开,刀子险险地划过他的胳膊,黑色的西装外套和白色的衬衣都被划破,一丝鲜血溢了出来!
他眼中立时闪过阴戾,懊恼自己办公室坐太久,身体跟不上大脑了!
而此时,一击不中,张小纯连续攻击,上一次被抓只怪她小瞧了他,这一次她怎么可能再让他碰她?!
眼里杀气更重。
她是来真的!
那一刹那,对他的恨让理智丧失,她不顾一切只想将他大泄八块!
他全神贯注移到墙壁边,她可是练过的,他想起来了。
在她将刀刺上来时,他猛地一低身子双腿扫向她下盘,那凶猛的力道毫无保留,令她狠狈地跌倒。
胜负只在一瞬间,他已然夺过她手上的水果刀,刀尖锋利地抵向她的脖子。
“真像小孩子玩家家呢。”他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那些中规中矩的跆拳道招术,怎么比得上军队里的实战?
他们讲究的是每一次下手的狠与绝,在他们眼中,跆拳道也不过是花拳袖腿罢了。
更何况是,本来就没参加过多少次实战的她。
这也是为何张扬能轻易赢了朴明恩的原因。
谁会在打架中跟着你跆拳道的招术一来一往?!
愿打就得服输。
张小纯有练武之人的骨气,她输了,虽然不甘心,可实力摆在眼前。
张扬是如此,一直不屑的肖驰也是如此!
为何她遇上的每个男人都是这么强?!
她甚至连莫篱也不曾打赢过——
这分挫败、耻辱,让女孩骄傲自信的心陷入深深的自卑中……
她以为自己很厉害的,就算朴明恩也不过只能和她打成平手……
打不赢张扬她认,打不赢肖驰她好不甘心啊——
“在你拿刀子杀我前,最好想想你的父母!”
他的刀子迫进了几分,那锐利的刀口将脖子划出了一条细细的血痕。
在他暴戾的威胁下,她所有的不甘与憎恨化为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