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瑭的眼神之中滑过一丝落寞，最开始和洛右右接触时候的那种玩世不恭完全消失了，现在洛右右的一句话就足足能噎住他，让他哑口无言。
沉默了几秒，付瑭再也忍不住了，他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低声道，“为什么你每次见到我……都这么厉害？”
洛右右闻听此言不禁哑然，她睁开了双眼，“因为……我最讨厌转弯抹角，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讨厌一个人就是讨厌，不过……现在，我很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付瑭脸上突然掠过一抹受宠若惊的表情，虽然被洛右右列入“讨厌者”名单，但是她能跟他说话，听着洛右右的声音，就是他最大的幸福了。
洛右右深吸了一口气，冷道，“我很想问……酷贝的事情和你也脱不了干系吧！？伪造我的签名，刘妈什么都不懂，她一个人是办不到的……”
付瑭凄凄地抿了抿嘴角，这哪里是问题？洛右右完全是在用一种笃定的口气和他说话，她已经看穿了他。
付瑭的眼眸掠过内疚，正如洛右右所说，他的确参与了这件事，他的手缓缓抬到半空中想轻拍洛右右的肩头求得原谅，但想想了，又重重把手放下了，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小小的保镖，只有远远凝望她的份儿，一丝丝靠近对他来说都是奢求。
洛右右发现了付瑭这个微小的动作，她蓦然一怔，再转头探看的时候，付瑭的手已经放回到了原处，难道她……刚才看错了？
脑袋开始乱哄哄的，洛右右不敢往下想付瑭这样做的深意，她的周围已经够混乱的，如果再多一个男人的爱慕，她又要怎么应付？
轻咳了一声，洛右右眉头皱了皱，她从来没有一次发现和付瑭相处会这么尴尬，这个像是影子一样的男人一会儿玩世不恭，一会儿故作深沉，她已经找不到再让他继续留在她身边的理由了。
“你……走吧！我以后……也不想再见到你。”洛右右铁了心不想再见到付瑭，她的声音里不免充满了冷漠。
付瑭一怔，有什么东西在他的眼睛中爆炸，一瞬间，他的身体颤了颤，失落受伤的情绪弥漫在他表情的各个角落，他紧握了拳，嘴角抽动了抽动。
“对不起，沫总……我……”
“不用说对不起！”洛右右淡淡地打断了付瑭的话，“每个人都是各司其主，虽然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主人，其实……你只为凌寒天一个人做事。”
“可是……我的心……里……你是……”
付瑭的话脱口而出，说到关键的时候戛然而止，他意识到自己食言赶忙闭嘴，只是刚才深情的样子让洛右右顿感陌生。
洛右右心里充斥着一种密密麻麻的情绪，难道真的被她猜中了，付瑭是喜欢她的？现在洛右右加深了心里的坚持，她现在必须把这个男人赶走，深吸了一口气，她冷道，“门……就在你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