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谭逸辰到的时候屋内没有亮灯,叶骁陷在chuáng里,睡着了。
轻手轻脚开了chuáng头的灯,暖huáng色的光亮分外柔和。宽衣解带,拥人入怀。
嗯?叶骁眼神迷蒙,嘤咛一声便又合了眼。她闻到了熟悉的谭逸辰的味道,安然yù睡。
关灯,谭逸辰眼睛睁着,许是时差没倒腾过来。
怀里的人动了动,调转身子,向着他。手指在他的俊脸上一指一点。
谭逸辰抓了她调皮的手,一根一根吻着。
今天有没有惊到?
叶骁明白他是担心了,故作轻松地: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经常跟着外公去实战地,那仗势比这大了去了。
知道谭逸辰一时睡不着,叶骁回抱他,窝在胸前,絮絮叨叨。
安分如斯的一夜。
心疼
翌日。
闹铃一响,叶骁一个激灵就醒了,怕吵了不知何时才睡着的谭逸辰,急急按了开关,小心坐起来。
似是被惊动,俊逸的眉头微锁,靠近箍住她的腰。叶骁上午有两个小时的课,坐了一小会,蹑手蹑脚地移开他的胳膊,起chuáng弄点早餐。
谭逸辰睁了眼四处搜寻,才发现厨房里的她。在餐椅上坐下,45deg;曲肘撑头,很魅惑的姿势,至少叶骁转身将早餐端上桌的时候是这么感觉的。知道他定没休息好,
累不累?
谭逸辰玩笑地搂过她,仰了脖子看站在自己两腿间她:宝贝儿,千万别怀疑我的体力
叶骁抬了小臂推他,塞片浇了牛奶的烤吐司,yù去对面的座椅。不料被谭逸辰一把逮住,她跌到他腿上。
嘶连续的绵长的痛呼来自谭大人。
神,她感受到饥饿的某硬物了。回头怒目而瞪,看在谭逸辰眼里真是明眸善睐,挑逗他的某根神经。
趁机逃脱他的铁臂,拿了两片吐司便往外走。
宝贝儿,你谭逸辰兀自在椅子里喘着气。
叶骁穿完了鞋,站在门边愿闻其详的模样。
你
抬腕对了对表,哦,我要迟到了,想好了发短信给我一溜烟跑开,空留某人在屋内哀嚎。
亭午时分,叶骁一下课就抱了书匆匆回到小公寓。
他不在客厅,屋子里有浓汤的味道,叶骁搁了书在餐桌,到小厨房里去瞧。
刚到法国那阵子,知道她行礼不会少,谭妈待叶骁落了脚,便快递了些她爱的甜食过来,当然,重中之重,是叶骁一直调理的暖身子的药,一袋一袋已熬好了的。
口味是她喝惯了的,谭妈请的是相识的老中医,又自己特地调了味,以致没那么苦不下咽。
这事谭逸辰原本不知道,可巧了今天叶骁落下手机,谭妈的越洋电话于是到了她儿子这里。
骁骁啊,谢谢你的披肩,我很喜欢呢。对了,今天有快递到哦~
寻摸着那边怎么没有出声,谭妈又言:骁骁?别怕,不是黑乎乎的药,上次去日本看到手卷钢琴,正好你现在用得着,还捎带了点你爱吃的甜品
什么药?谭逸辰疑惑道。
呃?谭妈看了眼号码,没拨错,请问你是?
哎哟,谭夫人,是在下唐突了,鄙人姓谭,名逸辰,多有冒昧之处,还请见谅
谭妈讪讪:你妈我这不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嘛,怎么是你接的?
骁骁上课去了,问你药的事呢
抱歉,这是病人的隐私,我无权泄露谭妈不仅正色,还端坐了,忽然意识到他又看不见,便又散散地靠在沙发扶手。
拒绝洋腔
我哪有
拒绝搪塞
我哪有
拒绝正经
哪有
拒绝装蒜
有
好!
骁骁身子寒,给她调暖的续言之曰:的确好了很多,后面不用再吃了
谭逸辰想到叶骁之于谭妈的第一次曝光,知道怎么回事了。
嗯,还有事没?
如果我说有,怎么样?
不怎么样,洗耳恭听
我跟骁骁的体己话,你让她得空回我个电话啊
谭逸辰是想知道这两人神神道道什么,可人家是体己话,而且,既然准婆媳能处得这么好,他也乐见:嗯,我会转达的,忽地听到亲亲的撒娇的呜呜声:我儿子在旁边啊?
叶骁打厨房里出来便直道道奔去书房,门没有关紧,虚掩着,让她好死不死听到这句。
纠结了,她到底是走开还是偷听?
大脑里的弦立马绷紧,向全身发出进入紧急状态的命令,由此,指腹轻抵在门板,双脚一前一后,便于探听的姿势。
哟,乖儿子,叫声爸爸来听他恶趣味了。
叶骁手一抖,门就这样被推开了。她有点懵,还是谭逸辰打破了这份叶骁脑子里遐想的尴尬。
妈妈来了,这话对着听筒说的,他却是朝叶骁招的手。她想她是魔怔了,她真乖乖走到他跟前。
咱儿子电话说着将电话搁到叶骁耳边,她极度想bào走,不带这样刺激人的。
是亲亲的声音,还有谭妈的旁白。
叶骁紧咬着下唇,眼神瓦剌剌地凌迟无辜的谭大人。
伯母
谭逸辰听了她这软软的一声叫,顿觉体内某些激素躁动了。那边谭妈不知道说了什么,叶骁垂了眼睫,似乎试图遮盖住羞人的红晕。谭逸辰将她按了坐在自己大腿上,一只胳膊穿在身前,另一只手在她的背上一下有以下无地游走。
叶骁右肩一个圆周运动,意图拂开不老实的爪子。谭逸辰揶揄地将手探入她的衣内,两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挑开了搭扣,大手罩上一只丰盈,夹着尖端揉捏,右手下到她小腹周围徘徊。
一面要尽心力应付谭妈,一面要想法子摆脱谭大人的魔爪,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惹到这对母子。
谭逸辰不管彼端向来耳尖的谭妈,只不放她安生。一个劲儿在她闲着的那只耳朵旁呵热气,含了小巧的耳珠,悄声对她说:
宝贝儿,你一如既往地让我有反应了
叶骁百口莫辩,明明是某些人jīng虫附体,贼喊捉贼,赖到她头上了。左手拿着手机,只得右手犟着组织他的扫dàng,一招一式,你散花掌来我排云,你风云手来我鹰爪,你拈花指来我巨灵神掌,好不láng烟四起。
谭逸辰玩得不亦乐乎,火苗也在推搡间旺了,吭哧吭哧去往下面。叶骁今儿个穿的紧身牛仔裤,因跨坐在他身上而更加紧绷,没有fèng隙容他的手继续动作。
shit!
叶骁赶忙捂了听筒,可还是传进谭妈耳朵里了,她刚就从骁骁的声音里听出不对劲了。
骁骁,谭逸辰今天肝火比较旺啊,咱两明儿再聊说完没等叶骁应个声就挂了,某种程度上,谭妈比较忌惮自己个儿这个儿子。
叶骁无语,他何止是比较旺?!而且,何止是肝火?!而且的而且,何止是今天?!
谭逸辰已然一把横扫了桌子上仅有的些东西,砰砰坠地的响声。抱了她置于桌上,正对面仔细研究这条仔裤拉链的构造,那粒纽扣好似牟足了劲跟他对抗,谭大人没了耐xing,一把就要揪开。
你敢?!叶骁冷不丁吼出声,我最喜欢的裤子,你敢给我扯坏试试
于是,谭大人自家兄弟忍着疼痛,焦急等待他解纽扣凯旋。
叶骁也不闲着,两腿松松搭在他的胯骨上撩他,两手在他上身摸索。
妖jīng终于取得突破,然而,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一下子提起她,扒了紧身裤子,谭大人方才坐下来,将她放在上位。
叶骁差不多是坐在他小腹部,未免后跌,只能抱紧他,这倒使两颗葡萄贴向他的脸,谭逸辰就势一边吮了一下,yíni靡的唾液响声。
她有些羞,直往后躲,不成想股沟压在擎天柱上。她哪知道他什么时候将那家伙释放了出来,耸在裤子拉链外头。
隔靴搔痒,止不了痒,最是难耐。见她面露绯色,脖子上映出粉色,他手寻到她的纯棉内裤,确已有些湿了。
谭逸辰稍稍施力,撕了那薄质布料,顾忌不能伤到她,只得扶了硬铁在入口处踌躇、打转。
许是未到年纪,她并不好此事,可被他如此亲咬逗弄,免不了有了感觉。眼带秋水,面含□。一声又一声细碎的嘤咛撩拨他濒临决堤的yùi望。
知道她足够湿润,谭逸辰长驱直入,斋戒多时的家伙一下子贯穿到底。
人类最原始的运动。
谭逸辰沐浴出来,拾掇了自己一番,已享受过仆人谭的伺候的女王叶躺在睡榻上看他动作:
还没吃饭呢
每次我都更想吃你餍足的谭大人神清气慡,即使有消耗体力。
叶骁不理他,径自起身往卧室外去。用完午餐,谭逸辰得回去了。
空dàngdàng的感觉,似乎连他的气息也在一点一点剥离,直至消无。
叶骁愣了一会儿,突地去到窗边,悄悄寻他的影子。
谭逸辰上了车,习惯xing地望了一眼楼上。她巴巴地趴在窗台上,只露了小半张脸,见他抬头了,便缩了回去。
司机缓缓启动,听到声音,她再次探头探脑,谭逸辰逮个正着,叶骁咧嘴,冲他摆摆手。
她真的是瘦了,抱着她的时候感觉少了些ròu,这会子长距离看,下巴着实尖了。
她不说什么,却什么都做得好好的。终究是生活使人成长,而非一味的说教。他的包容对她是无限制的,因为她总明白自己应当怎样。
这样的她,更让他心疼,更让他珍惜,也让他不枉捧在手心,安在心里。
车没有停下,因为司机没有接收到他的任何指令,但谭逸辰已开了车门,长腿跨出车来。他一步一步按来时的路又走回楼上。
黑玫瑰or黑骑士
叶骁忘了一件事:打电话。谭逸辰来了她就可以给厨娘辛安安放假休息,不必过来喂食的。
叶骁有个习惯,说不上好也不能说不好,不到万不得已不会热东西吃,也即该中午吃的即便没吃掉也绝不会晚上再将就着热了吃,三餐在她的饮食系统里是各自独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