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和傅怀两个人,坐在一边看着四周那些婚纱,安安吮吸着手指,指着那些雪白的婚纱,回头,稚气可爱的朝着傅怀说道。
“对,安安也是漂漂。”
傅怀摸着安安柔软的发丝,眼底满是温柔道。
“爸爸。”
安安眨巴着眼睛,指着不远处的地方,嘟囔道。
“你又乱叫爸爸了。”
傅怀顺着安安指着的地方,是在另一个试婚纱的地方,正好有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走出来,看到那个男人的一瞬间,安安的眼前一亮,指着那个男人,便叫着爸爸。
“爸爸。”
安安扭动着肥肥的身体,不顾傅怀的阻挠,迈着小短腿,便朝着那个男人跑过去。
“安安。”
傅怀看着安安的动作,有些无语起来。只能跟在安安的身后,抓住安安的手臂,就要将安安拉回来。可是,莫名的,安安似乎异常固执的样子,一把甩开了傅怀的手臂之后,便朝着那个男人扑过去,抱住男人的大腿,仰头眨巴着那双清澈可怜的眸子。
“爸爸。”
红艳艳的嘴唇,脆生生的叫着男人爸爸。男人似乎也被吓到的样子。他低下头,俊美而无可挑剔的五官,成熟的男性气息,以及熟悉的面孔,都让安安吓了一跳。
“爸爸,爸爸。”
安安似乎看着男人非常兴奋的样子,挥舞着双手,不断的叫着男人。
“安安,回来。”
傅怀看着男人的样貌之后,脸色微变,将不断扭动着的安安抱在自己的怀里之后,傅怀那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男人,似乎带着一抹警惕的寒光。
“天赐,这两个孩子怎么回事?”
正当傅怀用警惕的目光看着天赐的时候,在男人身边的那个化妆间走出来一个穿着白色婚纱的女人,女人长相高贵优雅,非常的迷人,她上前,挽着天赐的手臂,有些疑惑的看着傅怀和安安。
“不知道。”
天赐漠然的摇摇头,看向了抱住女孩的男孩,男孩明明才几岁,可是,看着他的时候,双眸倒是充满着警惕,就像是害怕他会做出什么事情一般,倒是一个很有趣的孩子。
“爸爸。”
安安有些不满的扭动着身体,红艳艳的嘴唇,在看着天赐的时候,带着一丝埋怨道。
“爸爸?”妮儿听到安安叫天赐爸爸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可是,天赐只是无奈的摊手道。
“小孩子,似乎看到谁都叫爸爸。”
“你是季寒川吗?”
傅怀按住了安安扭动着的身体,目光沉沉的问道,明明是一个几岁的孩子,可是,你能够从这个孩子身上,感受到一股异常莫名的寒气,从四周涌动。这个孩子,看来并不像是平常的孩子。想到这里,天赐的眉头不由得微微一扬。
“你说的人是谁?”
不是季寒川?可是,为什么,会长的和季寒川这么像?是了,这个世界上,原本就有长的像的男人,想到这里,傅怀抱住安安不悦的身体,很有礼貌的朝着天赐和妮儿行礼之后,不管安安是不是开心,抱着安安的身体,便离开了这个地方。
“真是一个很奇怪的孩子。”
天赐和妮儿看着傅怀小小的背影,不由得赞叹了一声。
而那边,从试衣间出来的叶秋,没有看到安安和傅怀,正想要去找安安和傅怀的时候,便看到傅怀神情有些奇怪的抱着安安走过来。
“怀怀,怎么了?”
“没事。”
傅怀仰起头,目光迟疑了一下之后,立马摇头。傅怀这种古怪的样子,让叶秋有些疑惑,刚想要问什么的时候一双手臂,却已经在这个时候,缠绕在叶秋的腰间。
“秋天,孩子的事情,我们就不用这么操心了,你今天穿这件婚纱,很好看。”
“傅冽。”
男人炙热的手臂,灼烧了叶秋的腰间,让叶秋的心底一阵轻微的颤抖起来。她回头,眼神带着一抹薄弱的看着傅冽,见傅冽的领带有些歪了,叶秋噙着一抹浅笑,很自然的伸出手,帮傅冽打领带道。
“你看,领带都歪了。”
“嗯。”
傅冽安静的看着叶秋帮自己整理衣服的样子,从对面那张镜子照射过来的时候,就像是两人已经是老夫老妻一般,这种感觉,让傅冽的心底,一阵颤抖起来。
“秋天,你是我的妻了。”
只属于傅冽的妻子,他会一辈子都对叶秋好的,一辈子。
叶秋听到男人失神的浅喃之后,纤瘦的身体不自觉的颤了颤,女人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的环住男人的腰身说道。
“是,很快了,我就是你的妻子了。”
所以,季寒川,对不起,我必须要忘记你了。
傅怀看着紧紧拥抱在一起的男女,目光闪过一抹的异色,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个和已经死掉男人那么像的那个男人,他想,这件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叶秋比较好,那个男人,只是长得像罢了。
他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破坏傅冽的幸福,绝对不允许……
“季,季寒川……“
傅冽很喜欢叶秋现在穿着的这件婚纱,叶秋刚想要进试衣间换衣服的时候,却在门口的玻璃门上,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看到那张脸的一瞬间,叶秋什么都没有想到,她只是撩起自己的裙子,朝着门口狂奔起来。
一边跑,叶秋还一边叫着季寒川的名字。
傅怀看着叶秋的动作,那双漆黑的凤眸,不自觉的泛着一抹的阴沉沉。
“不要走季寒川,等一下。”
那张脸,是季寒川吧?那么熟悉的脸肯定是季寒川。
“你怎么了……小姐。”
店里的店员,原本想要阻止叶秋,可是,却被叶秋一把推开了,叶秋穿着洁白色的婚纱,追了出去,却最终,只能够看到那辆黑色的劳斯拉斯,缓缓的离开婚纱店,叶秋追着婚纱店嘴巴不断的叫着季寒川的名字。
“季寒川。”
等一下,好不容易,才看到季寒川,难道又要这个样子错过了吗?那个男人,是季寒川,肯定不会错的,为什么,不等一下?季寒川你猪呢个混蛋,这一年多你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可是,车子的速度,毕竟不是叶秋可以追上的,最终,叶秋只是穿着婚纱,站在路口,看着那辆车子,渐渐的离自己越来越远,而叶秋,也在哭的像是一个迷路的孩童一般,肆无忌惮的大哭起来。
此刻,在那辆车上,坐在身后的车厢上的男人,单手捂住心脏的位置,表情似乎非常痛苦的样子。男人这种痛苦的模样,让一边的妮儿也有些惶恐和害怕起来,她抱住男人的身体,眼眸满是恐惧道。
“怎么了天赐?”
“没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