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要是在不醒过来的话,我真的要走了,不理你了,我和傅冽结婚,这个样子,你还是无所谓吗?”
叶秋拿着毛巾,擦拭着男人的身体,手臂,脸颊,看着男人淡色的唇瓣,男人的唇瓣一直以来都是很薄,就像是刀片一般,冰冷深刻,即使这个样子看着,也能够看到男人凌冽的气势,可是,却还是这个样子,没有丝毫的气息,静静的,只有叶秋和他微弱的心跳声。
“你究竟要什么时候才醒过来?还想要睡到什么时候?”
看着安静躺着的季寒川,叶秋最终生气了,她将手中的毛巾扔到地上,抱住男人的脖子,看着男人低吼道。
男人依旧没有回答叶秋的任何话,安静的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一般,窗外的风,拂过男人的脸颊,撩起男人凌乱的黑发,和女人的头发交缠在一起,这幅画面,不知道多么让人心动,可是,偏偏,病**上的男人,似乎安静的沉睡者。
“我很痛苦,这样你也不管了??”叶秋趴在男人的心口的位置,从男人的胸腔的位置,叶秋可以清楚的听到,男人的心跳,微弱,却在跳动着,像是在告诉叶秋,男人还活着。
“我很想你,非常的想你。”眼泪放肆起来,横贯女人的整个脸庞,悲伤的气息,弥漫开来,这间苍白的病房,萦绕着的气氛,令人惶恐。
叶秋怀孕了,她再度的怀上了孩子,可是,却没有让叶秋感觉到喜悦,她总是一个人,摸着肚子,看着窗外出神,仿佛窗外有什么吸引了她的风景一般,从医院回来之后,叶秋最多的姿态,便是静静的看着窗外出神,经常都是很久很久都没有回过神,玛丽看着叶秋,又看了看傅冽,很多事情,就算是不说,旁人似乎从他们的神态中,便已经知道了什么一般,玛丽走上前,将一件衣服,披在叶秋的身上,看着叶秋苍白的肤色,露出涩然的苦笑。
“小姐,天气变了,你又怀了孩子这个样子,对你的身体不好。”
“玛丽,你讨厌我吗?”
叶秋出神的看着窗外的细雨,没有回头,只是朝着玛丽,突然便这个样子询问道。
“不讨厌。”
“是吗?|”
玛丽毫不迟疑的话,让叶秋再度露出苦涩,她从椅子上站起身,一步步的离开卧室,离开了玛丽的视线,看着叶秋孤寂落寞的样子,玛丽再也忍不住,捂住脸颊,失声痛哭起来。
“玛丽。”
安德烈走进来一看,看到蹲在地上,捂嘴痛哭的玛丽,安德烈的表情异常悲伤和难过,他上前,抱住玛丽颤抖的身体,低头亲吻着玛丽的额头,像是在安慰玛丽的样子,可是,玛丽却还是哭的不能自已。
“安德烈,我们真的要离开这里吗?”
“嗯,这是首领决定的。”
听到玛丽的话,安德烈伸出手,轻抚着女人湿热的眼睑,灰眸肃然而深沉道。
“那,家主真的不将小姐带走?留着她在意大利?”
“嗯。”
玛丽的话,让男人再度沉沉的应了一声,玛丽心底难受,她抓住安德烈的手臂,蓝眸满是忧郁的气息。
“家主的心底,其实也是非常的痛苦吧?他这么爱小姐,可是,小姐最终还是没有爱上家主,家主的内心,充满着煎熬,安德烈,为什么小姐就是不能够爱上家主?》我一点都不觉得家主会比季寒川差劲,可是,小姐为什么要这个样子对家主。”
“玛丽,感情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得清楚的,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只是不想要家主伤心,家主是那么高傲的一个男人,现在竟然为了小姐,变成这个样子,我很难过,你又能够明白吗?”玛丽固执的看着安德烈。
见玛丽这个样子固执,安德烈像是安抚孩子一般的安抚着玛丽的脑袋,轻声道:“起码还有一个念想,说不定,后面,家主就会想通了也说不定,不是吗、?”
“可是,家主,真的舍得这个样子放开小姐的手?”
玛丽还是不敢相信的摇摇头,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想象,那么骄傲自大的傅冽,竟然真的会这个样子平静的放手?
“他不是放手,只是给自己时间。”
安德烈面无表情的看着玛丽,随后,男人将目光移开之后,便将视线,看向窗外,突然变得沉默起来,看着突然沉默下来的安德烈,玛丽伸出手,摸着安德烈的脸颊,踮起脚尖,亲吻着安德烈的嘴唇道。
“安德烈,我喜欢你。”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