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琪高地。
天空中血红的漩涡在不断扩大,红色在天空不断蔓延。苍白俊美的男人身着白袍,自猩红地狱中缓缓走出。
戴着乌鸦面具的黑袍人已经跳入水中,行走于天空的男人只冷眼看着,并不在意。
他漫不经心的走向地面,每一步都在血红的空气中荡起一片虚无灰雾,黑色的山羊角从灰雾里探出锋利的尖,被尼古拉斯踩在脚下发出极轻的咩声。
步伐停留在翠丝特的身前,金发的少女还在沉睡,胸口野蛮生长的触角在看到男人出现的那一刻便安静下来,生满眼珠和利齿的肢体乖巧的弯曲成一个躬身的弧度,然后在其注视下回到翠丝特的身体中,被洞穿的伤口部分恢复到完好如初,只是覆盖在上面的衣服少了一截,露出光滑无瑕的肌肤,甚至能看到殷红乳头的一角。
“真狼狈啊,”男人低声道,漆黑的瞳里透着几分讽意,又带着几分宠溺似的无奈。
他摊开手掌,翠丝特身上藏匿的雕像便自动出来了,正是她先前跟踪异端时挖出的男女雕像。
尼古拉斯拿在手心细细的把玩,在看到被凝成块的血液涂满的女像时皱了皱眉,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往事。
犹豫了一下,拿着雕像将它重新埋了回去,又检查了一遍覆盖整个高地的阵法仪式。
“祭祀?”黑发黑瞳的男人坐在山峦上,冷哼了一声,隐约含着恶意。
“这样邪恶的仪式,祢又比我好到哪里去呢…”
漆黑深不见底的瞳里满是嘲讽,他的身子向后倒下,顺着风的痕迹回到翠丝特的身边。
他看了眼她戴在身上的记录晶石,挥挥手抹去了姬玉对她动手后的内容。
他将她抱在怀里,一同消失在了风中。
等翠丝特从沉睡中苏醒,已经是十天过后了。
她被尼古拉斯安置在教会里,只派了人去公爵府传信。
以至于当她醒来时,差点有了时空交错的错觉。
她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声音软软糯糯的。
“这里是…”
“教会。”冷淡好听的青年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她这才发现自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搂在怀里,衣领松松散散的,奶子软软滑滑被握在手里肆意把玩。
“尼古拉斯?”她回过头,还有点迷茫,“我不是…在赛琪高地吗?”
男人的黑瞳里有欲色的流光闪动,大手揉捏翠丝特的奶子,把粉色的颗粒摸到硬挺,才回答道,“你昏迷在那里被人发现,当地的教会人员将你送回来了。”
说到这里,他掐了掐她的奶头,好像有点不满意,“不是很厉害吗?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嗯?”
他的声音很好听,总是冷淡没有起伏的音调现在充斥对她的欲望,让人着迷。
只是翠丝特完全没有心情欣赏,她猛的从床上坐起,找到自己的记录晶石检查。
当画面回放到黑袍人摘下面具时,翠丝特失手打翻了桌上的水杯。
怎么会…怎么会和姬翠生得一模一样?!
她又把内容倒回来重新看了一遍,再一次看到黑袍人将乌鸦面具上推,露出下巴的那一幕时,她突然有了莫名的熟悉感。
不是姬翠,是在别人身上。
那是,那是——
她想起来了!
是姬玉!镜朝的太子姬玉!
她曾经作为副使去过一次镜朝的王都,在那里见过姬玉。
尽管他的模样和画面中“姬翠”的样子相差甚远,但那样的轮廓,那样妖冶多情的姿态。
再联想到他们的姓氏,他们…他们是兄妹!
翠丝特忽然想起在月亮湖的夜晚,姬翠陪同她去湖畔摘花。
月光柔和安静,照在她手中的花儿,照在她秀美的脸上,也照在翠丝特的心上。
她神情落寞的让人心疼,翠丝特不禁询问她怎么了。
她说,她想她的母亲和哥哥了。
那是她第一次听她提起她的家庭。
她说她的哥哥和母亲都很爱她,但是因为某些原因他们很少见面。
当时的翠丝特只有心疼和怜爱的情绪,她喜欢极了姬翠温柔倔强的模样。
可现在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