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对做爱似乎有着超乎寻常的兴趣。
自从你勾引了他之后,便常常被他按着做爱。
不分时间,不分地点,也不分场合。
他好像找到了新的人生意义一般,疯了似的沉迷与你的性爱。
你的花穴被他的肉棒塞满,奶子,脸,脊背,甚至后穴都被他的精液射过,你完全沦为了他的玩物,从头到脚被使用的彻底。
你猜想过原因。
或许是因为他无法理解人类的感情,也未有过任何情绪的波动,而性爱带来的感官刺激对从未经历过任何情绪的他来说实在太过迷人。
虽然被称作神之子,可你知道他也只是个普通人罢了,情绪的缺失可以是生来的不足,但感官的刺激却是无法避免。
你不知道这对你来说是幸运或是不幸。
说起来,你也很久没有仔细听过他的那些抱怨了。富贵安逸的生活腐蚀了你的警觉性,你早已学会敷衍他对信徒的不满抱怨。
自然也不知道,一直认为信徒愚蠢可笑的他终于还是受到了信徒的影响。
他开始将带人类从世界解脱前往极乐视为使命。
死亡才是人类唯一的救赎。
这些你都通通不知,你沉浸在他为你编织的囚牢里,心甘情愿成为他的玩物。
尽管有注意到教中莫名死亡的信徒开始变多,你却并没有施加多余的注意力。
供奉的信徒少了自然会有下一个补上,谁会关心源源不断的韭菜呢?
你只关心自己。
直到你看见他亲手杀死了信徒。
有着白橡发色的俊美青年用匕首刺穿了信徒的心脏,血液喷溅在他身上,零零散散,恍若正在盛开的极恶之花。
而那双流转着七彩虹光的眼眸却眨也不眨的盯着你,一边冲你露出天真无邪的笑,一边狠狠地拔出匕首再次穿透肉体。
你惊恐地摔倒在地上,捂住嘴努力克制想要尖叫的冲动。
你想逃跑,可你的身体却已经害怕到僵硬无比。拿着染血匕首的青年一步步走向你,明明笑得温柔,你却恍若看见了恶鬼。
你甚至没有力气动。
或许是你眼里害怕的情绪过于明显,他丢掉了手中的利刃,纤细修长的手指上还沾染着血渍,就这么随意的插进你的头发。
“弥衣在害怕我?”
“没,没有!”你连忙回答道,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更真诚。
“果然,我就知道弥衣是理解我的,”他微微歪着头,露出开心的笑容,“这些信徒才是真的很奇怪,明明是他们一直要求我带他们前往极乐的…”
“结果却一直挣扎着说不要呢,好过分啊。”
说着,他将你搂进了怀中,血液的腥气在你的鼻间泛滥,你却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他吻了吻你的发,道,“我记得,弥衣有祸津巫女的血脉,对吗?”
没等你回答,他又继续道,“真是罪孽深重啊,这么说起来,弥衣也应该获得救赎才对。”
你浑身僵硬,只觉得血液都在冒着寒气。
他要杀了自己吗?
不应该啊!你的内心疯狂叫嚣着,你明明感觉他对你是不一样的。
这么多年的陪伴,长久以来的肢体纠缠,你分明感觉到他对你的态度发生变化了。
虽然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对于无法理解情感的他而言都应该是最特别的才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你!
你看见他的手在你的脖颈处轻轻抚摸,暧昧又色情,然后缓缓收紧。
“不…不要,童磨大人…”呼吸开始变得困难,你想求饶,每个字从嗓子里挤出都难受的要命。
“弥衣…想一直陪着你…唔…”
他温柔的在你的唇上落下一吻,看着你几乎无法呼吸的苍白模样,七彩的瞳仁里情绪莫名。
终于,他松开了手。
你颤抖着身体,大口呼吸这还带着血腥味的空气,活着的感觉真的是太好了。
你绝对,绝对不要就这么死去!
“其实,我也舍不得弥衣呢,”童磨漂亮的眸子微微弯起,勾勒出一个无害的笑,“就拜托罪孽深重的弥衣,继续在人世陪陪我吧。”
月色下,恍若神明的青年将美丽柔弱的女子搂在怀中,如爱人般亲密无间。
童磨已经疯了,你如此想着。
消失的信徒被稳定在一个合理的数字,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算偶尔有教徒询问,也会很快被打消疑虑。
童磨的状况没有好转,他只是学会了更好的伪装。唯有面对你,这个见过他杀人的女人,他没必要伪装。
他在你的眼前虐杀信徒,与你一同在尸体旁做爱。支离破碎的肉体和血液似乎格外能刺激他,每次都让他发了疯似的干你,将你的小穴操得红肿外翻才肯罢休。
偶尔,他也会吸着烟草,要求你在尸体边为他起舞,然后将跳到一半的你按在血泊中做爱,根本不会顾及你的心情。
这种胆战心惊的日子,你真的是受够了!
童磨简直是个疯子!这个家伙,是发自内心的认为虐杀信徒是在帮助他们获得救赎!
那在他眼里罪孽深重的你呢?
你可不敢把希望寄托在他对你的特殊态度上。
像他这种人,说不定会因为这种态度而对你更快下手也不一定。
你必须想法子离开这里,虽然很舍不得极乐教的生活,但是没办法,命更重要。
而且,你对自己的美貌十分自信,一定会找到各方面都相当优越的男人接盘的。
为了能顺利离开极乐教,你捡起了荒废多年的天气操控。十多年过去了,你可以操控的范围由茶杯大小变成了桌子大小。
对你的出逃计划根本就没用!
你再次在心底埋怨起了你的母亲。
为什么当初不将修炼灵力的方法传授给你,如果你可以学会的话,至少能拥有自保的能力。
现在这算什么?诚然,你可以用灵力覆盖自己的身体,制造出闪电雷鸣来防止外人的伤害。可灵力总有用尽的时候,假如对方一直跟着你呢?
实在太鸡肋了。
如果你可以操纵的范围更大些,就不会这样烦恼了吧。
你这么想着,决定从极乐教的信徒下手,一边探索寺院的防备,一边寻找修炼灵力的方法。
但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童磨在他二十岁的这年,成为了一只鬼。
这是一种以人类为食的类人生物,他们是由鬼的始祖——鬼舞辻无惨的血液创造的异变体,拥有极强的力气和再生能力。
他们不能见光,只能在黑夜中行走。没有人类的情感和理智,因为饥饿而吃掉亲人的鬼不在少数。但他们也拥有近乎永恒的生命和强大力量。
鬼舞辻无惨麾下有十二鬼月,分为上弦和下弦。两者的实力差距近乎天差地别。通常来说,获得的无惨血液越多,就会越强大,也因此,从每只鬼诞生伊始,他们的实力就有了上限。
你看着眼前的青年。
他踏着月色而来,仍是白橡的无垢发色,头顶却似淋过鲜血,七彩的双目依旧是多情温柔,却挡不住一身肃杀血色。
你好像回到了与他初遇的那一天。
满地的鲜血碎肉,腥臭的尸体堆满了整个游廊。唯一不同的,是那时没有吃人的恶鬼。
他形状优美的唇角边沾满了血凝块,微笑时露出的牙齿也隐约能看见碎肉,手上还拧着一只残破的手臂。
“男人真的不好吃诶…”他皱着眉吐出一块咀嚼过的碎肉,“还是年轻女人的味道比较好。”
他歪了歪头,看向你,漂亮的瞳仁里赫然多了一个陆字。
上弦之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