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二哥!你们终于来啦!救救我们!”苏梓默逮着救星,开口求救。
背对着的叶言忍不住嘴角一抽:这下怕是更惨吧!
“谁干的?”东方汐愠怒的声音响起,有些吓人。
“那,那个,我在检查机关,结果……”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直接中断,显然也是被某人黑沉的脸吓着。
“大人,您别怪七爷,七爷也是想尽快抓到凶手。”路悠然再一次挺身而出。
“哼,你是还嫌事情不够乱是吧!”
直对上东方汐警告的眼神,叶言顿觉冤枉,这又关她什么事?
“老七,你们自个儿小心点儿,我这就放你们下来。”还是方璀有人情味儿一些。
不过下一秒,叶言却也哭笑不得。这绳子一断,他们便会一起往下掉。这七八米高的距离,掉下去的劲儿得有多大?
身手施展不开,连想缓冲的机会都没有。就算不残废,怕是也会骨折的吧!
愣神间只觉眼前刀光剑影一闪,本能闭眼的当下,一手就那么毫无征兆围了过来……
“知道怕啦!看你下次还敢跟他们一起胡闹!”耳边响起东方汐刻意压低的嗓音,直震得她本能一颤。
一睁眼,刚巧撞上对方眼底那一抹狡黠,不无错愕。本还以为会结结实实摔一跤,倒是没想到东方汐会出手相救。
“诶,我竟然没摔到?哇——这么高摔下来也没事儿,都说我福大命大了。”苏梓默一脸庆幸。
“哎哟,我的腰哟!默默,你要是没事儿了,就从我背上起来吧!再晚一点儿,我这腰怕是没救了。”
理所当然,路悠然护住了苏梓默,成了垫背的。
“你推测得没错,皇上眼白处确实有一黑色直线。”东方汐缓缓道来,神色越发凝重。
“叶姑娘,对于皇上的病,会不会还有什么其它法子?”
“二爷,我能说的都说了,其它的,我是真不知道了。”对于这几人的再三追问,叶言实在有些不耐烦。
“叶姑娘——”
“狐狸,你先去老四那儿,看他是否都安排妥当?皇上的事儿,我来想办法。”
视线在二人身上逡巡几秒,方璀这才听话离开。
“此事关系重大,大家才会心急了一些。”东方汐疲惫开口,闭上眼,双手枕于脑后,斜靠上椅背。
这是在解释?
之前或许是有想要撇清关系,但自从知道这件事可能关乎到眼下的太平,叶言便没再打算置身事外了。
“大人,不知那个舞姬现在可还安好?”
“倒是还有一口气,不过早就神志不清,根本问不出话来。”
“大人,我想见见她。”叶言试探出声,生怕对方不答应。
东方汐赫然睁眼,盯向她,一脸审度。
“大人可还记得义庄那几具尸体?”
“嗯!”
“那些死者身上,有同那舞姬一样的伤口,但她却能活命至今。所以,我想去看看,说不定能有什么发现。”
牢中情形,对比之前,并未稍有好转。即使有太医照料,也不过是在破口的地方敷上药而已。殊不知,人是这边伤口还未结痂,那边又再添新伤。
几经折腾,舞姬已完全失了神志,虚弱不已。
“噗呲——”
舞姬的手背上,又一虫子破口而出。带出些许血液,蠕动着,“啪嗒——”一声,掉地上,又蠕动开去。
叶言这才注意到,地上除了蠕动着的大小不一的虫子外,还有一些类似苍蝇的昆虫。
气候渐热,莫不是长了蝇蛆?
叶言又上前了一些,细细查看起地上的虫子来。
不是蝇蛆,是不知名的虫子。不过这生长周期,确与蝇蛆几分相似。
难道舞姬体内有虫卵?
“大夫,请问您认识这种虫子吗?”叶言半蹲着身子,抬头问一旁的太医。
“老夫惭愧,之前并未见过,不知此为何虫!”
“大夫,如果只是杀死人体内的寄生虫,您有药吗?”
“这个,老夫倒是可以开一些杀虫药,再配上泻药,应该可以。”太医捋着自己斑白的胡须,稍显迟疑。
叶言转头看向东方汐,见对方没有反对,才又出声:“大夫,烦请您按照寻常治虫之法,开具药物。”
“这……”
“就这么办吧!”东方汐微一停顿,点头应允。
“好,老夫这就去开药!”
“有什么发现?”对上叶言微皱的眉头,东方汐也半蹲下身子。
叶言头也不抬,漫不经心道出心中所惑:“这些虫子,同义庄那些虫子不太一样。似乎——对方并没有想要她的命。”
“怎么说?”
“说不清楚,就是直觉。”边说着,一扭头,险些撞上凑近之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心虚出声:“大人!”
东方汐径直调头开去,嘴角一勾,意味莫名。
接下来几天,叶言都没有见到东方汐。不,不仅仅是东方汐,该说是除了苏梓默之外,玄武的其余六位爷都没在。
想来玄武沉寂了这么久,也该是有大动作了。
她作为外人,排除在外,倒是不稀奇。不过这苏梓默就有些不安分了。这不,又在院子里怨天尤人。
“你说说,你说说,这像话吗?像话吗?小爷我再怎么说,也是玄武的七爷。怎么能不带上我呢!”
“默默,你都抱怨了一上午了,你不累吗?”路悠然耸拉着脑袋,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一旁的盆栽。“要我说啊,不带你出去,这是好事。”
“好事?哪儿好了?路悠然,你个没出息的,就知道偷懒,我跟你可不一样,我可是要做‘大人物’的。
你想想,这么轰动的案子,要是被我给破了,那我不就出名了?到时候师父他老人家也有面子不是?有我这么厉害的徒弟!”苏梓默一脸灿笑,已经开始想着一些有的没的了。
路悠然直接斜对方一眼,“还出名?默默,这次是大案,都好几起命案了,你还以为只是跟以前一样,抓抓人,找找东西吗?这次稍微弄不好,那是要丢脑袋的。”
听闻要丢脑袋,苏梓默还是本能缩了缩自己的脖子。转而一想到自己的“雄心壮志”,又来了劲头。
“路悠然,你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再说了,这舍不得馒头套不到狼,为了成就大业,小小危险又算得了什么?”
叶言险些憋笑坏了:原来狼是吃馒头的吗?她怎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