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无辜躺枪:“……”
“我不找男人,夏家也断子绝孙了,”夏渝州用手肘拐住弟弟的脖子,“再说一次,我这叫欺负吗?”
周树比夏渝州高一头,微微弯腰就把他直接背到了背上:“咳咳,这是哥哥爱的教育。”
“嘿嘿嘿。”夏渝州抱紧了弟弟的脖子,俩人就这么翻着玩。
正闹着,外面突然一阵喧哗,有小孩子大叫:“云彩着火了!”
夏渝州猛回头,手一松就要摔下去,被司君一把接住。
快步跑出堂屋,仰头看天。
远处湛蓝的天空,突然被红色吞没。雪白的云像是点燃的纸张,卷着边就烧了起来。把夏渝州刚刚挂上的笑,都给烧没了。
“火烧云……”夏渝州慌张地掏出挂在胸口的无疾镜,看看天,再看看镜,再看看天。
“什么意思?”周树呆住了,大声问,“这什么意思?”
“老……老头没了?”周树抓着夏渝州的肩膀,不可置信地问他,“假的吧。”
夏渝州深吸几口气,推开弟弟,大步冲了出去。
“渝州!”司君立时追上去,跟着他窜入了山林。
从村子里到天镜,是没有路的,村子里的人从不往那边去。夏渝州闷着头在近人高的灌木丛中穿梭,被带刺的树杈划破了皮肤也毫无所觉。
眼瞧着一根枯枝要打到他的头了,“咚”地一下撞到了温热的胳膊上。夏渝州茫然抬头,看到司君轻轻喘息着伸手挡在他头上。
“呼……路不好走,我们拉着手,好不好。”司君没劝他走慢点,而是伸手帮他扣上连帽衫的帽子,收紧,再握住他满是汗水的冰冷的手。
夏渝州回握住那只手,拉着他闷头向前。这次,没再冒冒失失不管不顾,拔出无涯剑随手砍掉碍事的刺枝。慌乱的心,也在劈砍中逐渐冷静下来。
“送他进去那天,我就做好了永远见不到的准备,”夏渝州走了很久才开口说话,“我尽量不去想他,就当他已经没了。如果没有修好无疾镜,他现在没了我也能接受,但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