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没了声音,徐宴湛慢慢把她放开。
阿楠眼睛里氤氲了雾气,相似的场景十年前他们俩经历过,好似天赐的缘分,只可惜造化弄人,他们俩有缘无分。
阿湛,弦断能续,缘断何续。
阿楠沉默片刻,抬起脸,“谢谢。”
她看着与十年前相差无几的脸,岁月并未从他身上带走什么,权力为他增添了矜贵与凌厉。
多少个日日夜夜。她每天都要看一遍伤口,像看一朵花,后来她痊愈了。
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宿舍在哪儿?”
身体突然失去平衡,阿楠来不及反应环住他的脖子,“不用--”
她的亲近让徐宴湛全身一怔,高颀的身子僵直,而那双漆黑的眸子却依日不见半点波澜,“你看起来很虚弱。”
阿楠用手肘挡在前面,拉开彼此的距离,“宿舍在前面。”
徐宴湛迈着修长的腿稳健地走着,第一次近距离的“拥有”她,他的喉咙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她的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指尖随着走路的动作,轻轻擦过他的肌肤,就仿佛是一双柔软的手探到他的心脏,他的心狂乱地跳着。
阿楠漂亮的唇紧抿,只想让这场闹剧快点结束。
徐宴湛的头发随着炎热的夏风微微吹起,柔软的发丝在额前,阿楠心脏蓦的被击中,阿楠才清晰的认识到他们竟认识十年了,十年了。她收起那些厌恶,认真观察他,“徐宴湛,你没有白头发的吗?”
徐宴湛像被人定住似的,一动不动,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阿楠一直在他怀里乱动,徐宴湛暗了暗眸,他结巴的问道;“那-你看到白头发了吗?”
阿楠看完后,认真的答道:“没有嘞。”
徐宴湛松了口气,最近这几年工作是有些辛苦,但他应该还没长白头发吧。
徐宴湛微微笑着,目光里的欢喜像细碎的钻石光芒,“我们才二十八,还没到长白头的年纪。”,他轻轻颠了颠怀里的人,把人又抱得高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