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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是A医大搞出来的一个特色专业,每年只招两个班,六十个学生,本硕博连读,末位淘汰制。一直以来,都是A医大分数线最高的专业,也是学霸云集,血雨腥风的专业。

而季泽恩,是这六十个人里的第一名。

乔鹤还急着回去看书备考,也不和这些人多闲扯了,打了声招呼,又约了谢知周下回一起打球,便小跑着往自习室去了。

谢知周招呼着一群人搬椅子领衣服,有条不紊地开始布置会场。

这群人都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精力充沛的不得了,一把力气用不完似的,两个小时不到,会场就有模有样的了。几个去领衣服的人搬着好些大纸箱子过来,里头装的满满的白大褂,迭的整整齐齐。

段邦正要去拿,谢知周忽然垂眼开口:“辛苦大家都去把手洗一下,再过来放大褂儿吧。”

“还是谢哥细心。”段邦收回了手,一群平日里完全没有洁癖可言的大小伙子,这会儿都极其自觉的往盥洗室去,极其认真地按照七步洗手法把手洗了个干净,才开始往各个座位上放白大褂。

等这趟收拾完了,一群人热的和脱了水一样,一身球衣都能拧出水来了。章晟摊在地上,巴巴儿的看着谢知周:“谢哥,奶茶怎么还不来啊!再不来我都快低渗性脱水了。”

“《病生》学得不错。”谢知周打趣了他一句,段邦看不过去,开口说:“学得不错个屁!知周你也太惯着他了,出汗明明是高渗性脱水。”

并不知道出汗是低渗还是高渗的谢学渣摸了摸鼻子,假装无事发生地掏出手机,打算瞅瞅外卖还有多久能到,外卖小哥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体育部的几个同学也从来不和他客气,蜂拥而上去迎接快递员,一个个脸上写满了渴望,双眼发红,疾步如风。吓得外卖小哥放下奶茶赶紧窜上了摩托,一溜烟儿跑远了,隐隐约约传来一声:“给个好评!”

打劫完奶茶的小伙子们一个个摊在墙边喝奶茶,感受着墙和地面带来的凉意。

体育馆的广播突然响了,先是一个悦耳的女声,唱了一首周杰伦的《彩虹》,一群蹲在墙角的小伙子们喝彩声一片。

“广播台今年的招新稳了。”谢知周笑着夸了一句。他正好喝光了奶茶,习惯性地咬了咬吸管,一手撑地,打算站起来去对面的垃圾桶丢垃圾。

广播忽然传来一个有几分清冷的男声。谢知周手一松,又坐了回来,下意识摸了摸发红发烫的耳朵。

谢知周是个声控,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

那声音念着一段英文,低沉,优雅,带着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凉意。

如同疏影横斜,如同暗香浮动,如同一捧月光自交迭的树叶间泄下,落在他的身上。

直到那声音结束很久,谢知周仍然僵在原地。

段邦皱了皱眉,摸了摸他的额头,问:“老谢,你中邪了?听英语听的这么认真?”

谢学渣听不懂,但他想,如果四级考试的听力能是这个声音,那么哪怕他一句也听不懂,他也不会在考试的时候调频换台。

他回过神来,发现吸管居然被他的虎牙磨断了,他含着小半截儿吸管,含含糊糊地问段邦:“刚那段英文谁念的?”

段邦迟疑了片刻,缓缓道:“季泽恩。”

“就刚你们说的那个临八的?”

段邦“嗯”了一声,有几分嫌弃地埋怨谢知周:“你能不能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再说话。”

后者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把那小半截儿吸管吐在纸上,走了几步,和那空奶茶杯一起扔到垃圾桶了才坐回来。便接到了段邦一声吐槽:“基佬,就你最讲究。”

“彼此彼此。”谢知周好整以暇地舒展了胳膊腿儿,又问道:“临八哪个班的?”

第2章 宣誓词

谢知周进班的时候,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早上八点的课总是伴随着困倦。这点骚动引得好多趴在胳膊上抓紧时间补觉的人醒过来。睡眼惺忪地冲谢知周互道早。

前排常驻的学霸们交头接耳,七嘴八舌地猜测他这个常年失联人员怎么来上课了。后者听见了,率先开口,笑出了一口大白牙:“听说这堂课的老教授很厉害,我来接受一下学术熏陶。”

“那你这节课可不能睡觉。”老教授跟在他后脚进了教室,补上一句。

全班哄笑一片,谢知周摸摸后脑勺,转过头去跟老教授恭恭敬敬地问好。

他四周环视一圈,见着同学们一个隔一个的坐着,空挡摆满了砖块似的书和笔记本,座位坐得挺满,只有最后一排空着。谢知周感慨了一声,径直走过去。

他几乎是踩着点儿来的,刚收拾好坐下,上课铃就响了。

自打昨天在体育馆听了那段英文,他便对那声音的主人有些魂牵梦萦,想见见这个季泽恩。那天在体育馆季泽恩离得远,后来又早早走了,虽说从段邦那里知道了他是一班的,却不知道他的模样。

段邦索性送佛送到西,今天陪他去认人。

谢知周是法医系的,段邦是基础医的,俩人不在一块儿,只好趁着课间会合了去临八的教室门口碰碰运气。

好在平日里他们几乎都是整日整日的满课,找着这样一个三系同时上课的时候,倒是很容易。

虽说他今天起了个早不是为了老教授的课,不过听着两鬓斑白的老教授依然精神矍铄,从《生物化学》讲到养生常识,他还是打起精神来认真听了整节课。

以至于下课时,看见段邦在门口张望时,他挥了挥手,和段邦击了掌。

“行啊!爱情的力量真伟大,谢哥上课都不犯困了。”段邦打趣他。

谢知周冲他一挑眉,“过奖。”

临八的教室就在饮水机旁。他俩装着接水的样子,喝了一杯又一杯,还是没瞅见季泽恩出教室。

谢知周拧紧了水杯,拍了拍段邦的肩,面色痛苦地说:“哥们儿,你这主意不行啊,真喝不下了。”

“我也……”段邦低头瞅了眼鼓胀起来的肚子,拧眉对谢知周说:“我觉得我们两个,现在看起来特别蠢。”

一对难兄难弟决定直接一点,去人家教室外头探头探脑。

然而到了临八教室外头,谢知周才突然意识到,他们在饮水机守株待兔等季泽恩出来的行为,真的非常蠢。其实只需在教室门口看上一眼,他就能记住他。

因为季泽恩这个人,长得实在是太打眼了。

教师不大,隔着门看过去也并不远。季泽恩就坐在窗边,穿着一件干净清爽的白衬衣。

清晨九点的阳光,慵懒地洒在他眼里眉间。他微微皱着眉,手里的笔一下一下叩着课本,似乎正在想着什么。

谢知周有些失神,无意识地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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