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萱很小的时候,魏夫人还在,有一段时间她受到岐山寺住持的邀请上山小住一段时间,魏萱自然也跟去了。
也就是在那里,她跟着听了几场经,明白了一些因果定律。
“就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咯?”
小丫头趴在石桌上,眨巴眨眼盯着坐在她对面摸着白须同她耐心解释佛法的老和尚。
她这番话说得又轻又快,带着点独属于孩子的顽皮,逗得老人哈哈大笑,摸了摸她的头。
“不错,可谁都不能保证中间会发生什么,或许你的一个小小的疏忽,就会导致一切全然不同。”
“所以会种出什么瓜,结出什么果,全凭你自己。”
住持说的那些高深的话她没听懂,只耐心记下了。没想到几年后这段记忆再次被唤醒,原因竟然是因为缠了她几日的噩梦。
她隐隐地觉得,自己似乎在无形之中改变了什么,推动了什么,所以一切开始发生偏移。
在原文中,她会安安心心地在家里一直待到兄长归来,然后被父亲指婚予他,紧接着便是义子爱而不得强取豪夺的剧情。
可现在兄长提前回来了。而且并未和父亲接触,反而是闯入了她的闺房,还趁天黑偷袭了她。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义父在上》中没有发生过的。
莫非,是因为她和柳玦相看,想要绝了父亲指婚的心思,所以才造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吗?
这两者之间能有什么联系,她实在想不懂。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魏郢回来之后她又开始做那个怪梦了。只是这次梦里比从前几次都要模糊许多,再加上她一睁眼就忙着打人,现在也忘了个干净。
少女心里想着事,手上涂药的动作也不禁重了几分,戳得魏郢发出阵阵抗议:
“你轻点,你要戳死我啊。”
魏萱瞪他一眼,没声好气道:“帮你上药都不错了。闭嘴。”
话是这么说,但动作还是放轻了不少。
她方才重的时候还好,现在力道轻起来了,魏郢又觉得有些说不上的难受。一下一下地在他心口挠着,也不知是在挠他的心还是胯下那根。
“阿萱。”少年试图阻止她的动作,同时不动声色地把被子往上又拉了一下,“要不你还是换个人来吧。”
“你烦不烦,我帮你你还不乐意了。”魏萱翻了今天第三个白眼,“你就那么想让大家都知道,你魏小将军是个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