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温热的感觉于胸膛处细密地落着,渐渐挪到小腹,他颤栗着阻拦,却被秋枕梦捉住双手手腕,轻易地卷在臂弯里,动弹不得。
“妹子……”他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说话时便带了颤音。
那些惹得他羞涩又难熬的亲吻终于结束,汪从悦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腰间突地伸来一只手,轻轻巧巧,便将亵裤褪了下去。
汪从悦脑海瞬间一片空白。
和秋枕梦带着调笑的讲述不同。
他毕竟没有酒后脱去小衣的记忆,纵然明白这不是玩笑,心中却总藏着一丁点期盼,盼着她只是在哄他。
可如今连欺骗自己的机会都没了。
汪从悦所有挣扎的力气,转瞬散得干干净净。秋枕梦松开他手腕,手臂便软软地垂落,跌进被褥中。
他窘迫地躺着,难以言说的痛苦从四肢百骸中弥漫,疯狂席卷过全身每一寸能到达的地方,呼吸渐渐剧烈,甚至冒出几声近乎呻/吟的呜咽。
秋枕梦的拥抱紧随而至。
她抱得太紧,怀里又棉又温暖,顷刻间将他的恐惧驱散了不少。
“小哥哥,你真是坏死了。”
少女柔和的声音浇在耳畔,软乎乎的,带着几分娇嗔:
“明明生得这么秀气,偏藏着掖着,就是不肯叫我看。”
汪从悦微微打着颤。
他连声音都没办法维持往日的平稳:“我身上有伤,很难看…”
余下的话被热烈的吻打碎,重新吞咽回肚腹。
待这交吻结束后,少女满足的笑声响起:
“小哥哥眼光不行,我就觉得很好看,恨不能你只要在家,就能让我见着。”
“妹子。”汪从悦轻声唤她。
“嗯?”
他仍旧闭着眼,没敢睁开。
浑身的颤抖却渐渐退却,取而代之的是突生的勇气,心头涌起很多很多话语,想要对她诉说。
汪从悦抱住了秋枕梦。
初时没多少力气,没多久便抱得紧了,满腹言语也忘了,只余下一句无理取闹般的命令:“妹子,你不许讨厌我。”
秋枕梦亲吻着他的眼角:“放心啊,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他无赖似的又补充:“你要陪我一辈子。”
“这是一定的,不然我早就被你打发着嫁给别人了。”
秋枕梦撒娇一样斥责他:“也不知道当时小哥哥什么毛病,连未婚妻都要往外推。”
这斥责叫他又羞又欢喜,心中阴云全都散去,敞亮起来。
汪从悦忍不住于她脸上亲了一口,睁开眼睛。少女清亮的眸子中映着他。
他甚至能清晰地分辨出,她眸中的自己,眼角处尚残留着浅淡的泪痕。
见他睁了眼,秋枕梦握着他的手,从柔韧的腰肢处一路往下,直到摸到小衣单薄的布料。
“小哥哥,咱们再学一个词好不好?”
汪从悦有些紧张地问:“什么词啊?”
“礼尚往来,”秋枕梦持着他的手,解开亵裤系带,这才道,“刚刚是我帮你,现在你该礼尚往来了。”
汪从悦忍不住又阖了眼,帮她脱小衣。
可他眼皮在这关键时刻,竟生了病,变得格外不听话,总是启开条缝隙,叫他能窥见她全身每一处细节。
哪怕用力闭紧了也不行。
汪从悦不由红了脸。
秋枕梦含笑瞧着他。
“小哥哥,新词学完了,老词也该温习了,趁着良辰吉日,该记得多一点。”
她声音里氤氲着羞怯:
“咱们该温习柳影花阴了,若小哥哥不愿,换成搓粉团朱、夜月花朝都可以,横竖是一个意思。”
“妹子,能不能换个?”汪从悦试图挣扎。
“那就适情任欲吧。”
话说到这份上,想来没法宽限了。汪从悦抱着她,轻声说:“妹子,姑娘家做这种事,会很难过的,很疼。”
“不试试怎么知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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