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岷越老越糊涂,孙晶也是个目光短浅的草包。我早就猜到他们会有这样一天了。”
到了乐溪他们现在的境界,方圆百里的丁点细微响动都逃不开两人的耳朵。只要他们想,就可以听到席间诸人的谈话内容。
两人本欲窃听对手们在说些什么东西,不成想却先听到了这样的一段话。
乐溪侧头和奚斗南对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看来奚岷是把我昨天吓唬人的玩笑话当真了,赶着逃命去了?”
奚斗南右手指头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桌面,嗤笑道:“有你踏平揽雪峰那句话在,他们定然不敢回揽雪峰,想必是丢下了一门弟子,跑到其他地方隐姓埋名去了。揽雪峰啊,大抵是要散了。”
乐溪摸了摸下巴,捧着脸笑眯眯地说道:“光凭着一张嘴就可以搞散了一个门派,突然发现自己不动武也挺厉害的。”
奚斗南摇头失笑。
“俞教主,在下沧溟皇朝左相,与你祖父乃是同窗,不知可否借一步谈话?”来人是沧溟皇室派来的人。
他们早就想和乐溪见面,请求她协助原家打压武者势力了,奈何求见无门,焦急苦等了数日,才终于在老宗主寿辰之日见到了她。
这会儿,趁着众人都在祝寿,几个人就悄悄挪到了乐溪的席位附近。
乐溪拧了拧眉头,两眉之间形成了一道浅浅的沟壑,不假思索便拒绝了他们。“我知道你们想谈什么?我的答案只有一个,不可能。”
奚斗南见他们还有话说,于是说道:“原家子孙穷奢极欲,昏庸无能,朝中官员贪赃枉法,以权谋私。即使还有些许清廉的好官,也死的死,走的走。如今的沧澜帝国蛇鼠一窝,由内到到外腐朽堕落,早就没救了。
乐溪点头表示同意。“不错,我心意已决了,诸位还是不必白费口舌了,请回吧!”
皇朝势力一方的人手,才起了一个开头,正菜都没机会上,所有的话就全让乐溪两人说完了。见两人脸上写满了拒绝多谈,逐客的意思尽显,且周围还有教徒虎视眈眈,他们不通武艺,尚还有些自知之明,就算心中非常不甘心,也只能失落地离开了。
“左相,俞星阑拒绝了合作,我们该怎么办?”
“唉,那名男子说的都是事实。”
“听说俞星阑和人成婚了,莫不是她想帮助自己的丈夫建立新皇朝。”
“就算这样,我们也没能力去管。天命教要争,势必要与多方势力较量,如今只能寄希望于他们斗个鱼死网破,咱们能捡便宜了。”
低小说话声渐行渐远,奚斗南和乐溪咬耳朵道:“全天下的人都以为你想助我为皇,如果诸事定后,他们知晓称皇的人是你,你说他们会不会惊愕到魂都飞了?”
乐溪小声笑了笑,“到时候他们的脸色一定很好看。”
两人说着话的时候,忽然有人经过往乐溪手中塞了一张纸条。她摸了摸纸张中墨迹的痕迹,“看”出了纸条的内容。
乐溪轻轻“咦”一声,“巧了。”
奚斗南不明所以。“什么?”
乐溪传音道:“梁石玉送来了一个新消息,今日凌晨,以杨争为首的各家首领找上了他,意欲联合一起对付我们两人。他们和咱们一样,也想要趁着寿宴大伙放松警惕的时候下手。更巧的是,他们定下的时机,居然和咱们的分毫不差。”
奚斗南半垂着眼帘,“看来是我们带给他们的压力太大了,结盟一事比我想象中的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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