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獴弟没给肥遗机会,一个纵跳直扑肥遗咽喉;手上利爪无畏肥遗强韧外皮,直直插入肥遗脖子数分,随即再张口一咬。
霎时,肥遗冷寒的暗褐色血溅飞四周;血液碰触物体瞬间,化作毒烟裊裊。萌獴弟虽是无惧蛇毒,可如此骇然之诡异仍是逼得牠缩爪,收牙,退了开去。
当肥遗全身毒血喷洒殆尽后,身子并没有瘫软落地;这并非死亡后的僵硬,而是牠早已遭毒烟缠绕全身。
毒烟从毛细孔窜入了肌肤内;萌獴弟只见肥遗全身隆起许多大小不一的块状物,接着虚晃了一招后,直衝煦原本守护之处。
化身为萌獴弟的煦见状,赶在肥遗衝到前,以双手利爪狠狠掠过肥遗顏面。未料,块状物犹如钢铁,利爪划过后,擦出点点火星;
此时的煦再度紧掐肥遗咽喉,白卉则口诵法咒;
骤然,煦身子未见膨胀,重量却是忽增数倍;即便肥遗有块状硬物可令身子僵直,最终仍是难敌不断增加的重量,惨遭煦压制于地。
早已失神的肥遗即便遭受压制,全身仍是不停抖动;而分散身上的块状硬物亦因这剧烈抖动而逐渐聚集于肥遗腹部,令肥遗的腹部胀大的相当吓人。
煦见其腹部古怪,更是不敢有所松懈;卉也再度现身,再啟风穴。
再现的风穴仅是蓄力,隐而不发;
僵持的两方皆在等待稍纵即逝的松懈之机。
失血过多,腹部又莫名胀大;连呼吸都觉得困难的肥遗逐渐疲软,神智亦开始茫然。
当牠失神的剎那,腹部诡异物品急速前行,自其口中窜出,撞飞了煦;同时聚力已久的风刃也自风穴旋射而出。
鏗然数声响后,无数诡异黑虫自块状物中爬出,窜入了煦所守护之法阵中。
「你这王八蛋!」,败了一局的卉气得大骂;
远方一个坐在电脑桌前的男人正愜意看着萤幕内异相馆所发生的一切。人模人样的他露出诡譎的奸笑。
随即他把手伸入萤幕内,将肥遗抓了出来后拋上了床。
他转过椅子看着肥遗,「嘖嘖嘖!我该怎么称讚你的忠心呢?」
就在黑虫尽数窜入法阵,而男人正背对着萤幕时,馆内天花板突然飘降阵阵火羽。
火羽落入法阵后,燃起了一簇火圈,将困锁在阵法内的黑虫尽数烧亡;同时,正想着要如何奖赏肥遗的男人痛嚎了声。
他急忙将左手搭上左脸颊,避免这好皮相遭火焰吞噬;转回萤幕前,他不仅看见黑虫死尽,更看见萤幕上自己的倒影。
那是他无法忍受的一个有残缺的皮囊;
愤怒的他站起身准备一拳打烂萤幕,却又从萤幕中见着了足以令他欣喜之事。
他爬上了床,轻轻摸着早昏迷的肥遗;「我想让你成为我的一部份,应该是对你最好的称讚吧!」
异相馆内的卉和煦在确定黑虫尽数遭烧亡,而那几具藏匿的身子无恙后,终于宽了心。
卉突朝门外淡言:「这下真欠了朱哥你一回了!」
「不欠!」门外一个男人的嗓音传入。
小幽她们从打盹睡成了打呼;碎念够了的倪昊不知何时坐到衡暘身边,双手抱着击魂杵与他们一同进入梦乡。
"喂喂喂!你们几个怎么都睡啦?要知道危机最会在松懈的时刻逼近阿。",衡暘仅存的一点魂识在魂身中不断的吶喊着。
不过他也不知道危机是否真的正在逼进?他只是想起照电视上那些剧集的惯例,当他们松懈的时候,必然会来个危机,好让剧情高潮起伏牵动观眾的心。
只不过他都不知道喊了多久,还是没看到所谓的危机。
"看来电视和电影都是演些骗人的玩意儿!",衡暘继续抱怨着。
可他仍不敢有所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