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笑我们好像馅料唷!」
「馅料?」
「你不觉得棉被的格子纹好像热压吐司吗?如果我们躺了进去,不就变成了热压吐司的馅料了吗?」;童衵张大眼,笑说:「先说好,我要当鮪鱼沙拉。」
「那我当马铃薯沙拉好了。」;倪暄也陪着童衵一起幻想,她知道这是童衵转换注意力以及紓解压力的方法。
「那倪昊呢?」
「看击魂杵两端红通通的,想也知道他不是香肠就是热狗啦。」
「那么我这般雪白的肌肤,岂不是可以当蛋沙拉?」;衡暘也跟他们瞎搅和起来。
「错错错!你这种软趴趴一推就倒的,我看当棉花糖好了。」
衡暘故意拉开领口,看了看自己;「虽然单薄了些,但还不至于沦落到棉花糖吧。」
「不然香蕉棉花糖好了。」
「这听起来顺耳多了!」
"不过就加个香蕉而已,就感觉好多了;改天我加个榴槤给你,你岂不是乐翻天!"
完全不懂衡暘在意什么的童衵耸了耸肩,便和倪暄一同去吆喝倪昊过来睡觉了。
然而,倪昊的失神似乎远比他们想得更加严重;即便他们使出掐脖、捏脸、揍肚子、甩巴掌、戳鼻孔、咬手臂等绝代武艺,倪昊仍是置若罔闻。
「看来只能动用大绝了。」;对于自己口中的大绝,童衵有着莫名的兴奋。
这莫名的兴奋却是让身为男人的衡暘萌生一股没来由的冷。
看着倪暄和童衵不断在倪昊身边绕圈圈,他颤抖问:「难到你们想用千年杀?」
「那噁心巴拉的招式,谁想用阿!」
见童衵一脸嫌弃,衡暘放下了心;可这已是他能想到的最大绝招了,莫非童衵还有比千年杀更骇人的绝招。
一想至此,放下的心又给提了上来。
「暄,你放心;我会温柔点的。」
「你力道千万得拿捏好。」
给了个要倪暄放心的保证后,童衵双手搭上倪昊的肩膀,摇头叹气了起来;
「可叹我童衵真是生不逢时阿!」
"你生不逢时,与唤醒倪昊何干?"
正想发问的的衡暘倏然无声;因为他亲眼目睹了男人最惨烈的一役。
倪昊先是发出了杀猪般的痛嚎,接着整个人痛得曲膝跪地;至于始作俑者的童衵,则轻拍数下自己的膝盖,这态势显然是要拨掉些脏东西。
虽然,稍早前童衵知道抱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觉悟,进了鬼门。但这可不代表她放下了昨晚倪昊摆她一道的仇。
要知道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但来得好不如来得巧。机会都摆在眼前了,自己又怎好放过呢!
要不是担心倪暄的幸福,童衵自问应该会更狠戾一点,让他痛得连声音都喊不出来。
「我都已经放轻力道了,你还痛得哀哀叫,真不耐打。」
「要不然等下换你两腿开开,换我用膝盖呼哩细。」
懒得理会叫嚣的童衵逕自朝衡暘走了过来;此时的衡暘双脚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衡暘,厕所在那边。」
「我我我......」
听衡暘说话结结巴巴,再看他频频望向倪昊;童衵霎时明白了。
她莞尔一笑说:「放心,这招"蛋疼"你用不上的。」
"岂止蛋疼,这根本是蛋蛋的哀伤!况且现在用不上,不代表以后阿!";越想越害怕的衡暘紧夹大腿,成内八站姿,双掌紧紧护住双腿中间。
童衵微摇头,鼻孔哼出了声,似乎是再对衡暘说:"你们男人阿,还真是没用!"
这时的衡暘哪敢回嘴;他心想"没用就没用,总比到能用的时候却没得用来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