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力地往床头一靠,双眼盯着天花板发呆,“十几年的好朋友。”
“好朋友……看着不像奥……”秦楚萌拍了一下我的被子,“你不会是让他们反目的女主角吧?”
真是过分看得起我了,如果有这个本事,我至于在这为这么多事烦恼忧愁吗……
“萌萌,我觉得你可以挂个脑科看看自己的脑洞。”我无力的看了一眼一脸激动的她。
她却来劲了,眼睛瞪得像黑猫警长,“你难道就不想和前夫复合,或者跟画家开启一段新的美好人生吗?”
我真是彻底被打败了,“什么‘或者’,这两个选项根本都是否定命题。”
“你不会是顾及前夫的感受,所以一直压抑着对画家的感情吧吧?”
“秦,楚,萌!”我被她的话惊得又坐了回来,“你要是再乱说我就跟护士长告状了!”
“啊呀,没有就没有嘛,我走啦!”
她把我重新按回床上,掖好被角,自己就笑眯眯地离开了。
人是走了,可是这番话留下的余味却久久不能消散,一直在我的脑子里转着圈的捣乱。
如果说点秦楚萌这个才刚见过辉漠第面的人都觉得我和他之间有什么,那井行羞辱我的那些话是不是应该算不无道理了。
换言之,如果真的因为我让他们友谊受损,那真是罪大恶极了。
琢磨了一夜也没什么结果,第二天早上江医生来查房时,我赶紧问他什么时候可以拆绷带。
如果不拆,我就这样回去公司,实在不方便。
他看了看我的病例,“现在拆掉风险很大,生活中稍有闪失,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我小心小心再小心呢?就不要紧了吧。
江医生略带痛苦的摇头,“我觉得你不可能做得到。”
“拜托就给一次机会吧,我真的有事情要处理,不行等我办完事回来再补上。”
他被逼着又认真地看了好久病历,来来回回查看了n遍胳膊终于下定狠心,“最快也天下午……”
还没来得及高兴和庆祝,后半句警告就已经如期而至。
“提前出院的条件是,从现在开始,必须老老实实的躺在这里。”
“谢谢江医生!”我赶紧先隆重道谢,以防他变卦。
他只能用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来表达内心的纠结,以及对我的无可奈何。
自从被承诺可以提前“解绑”之后,我就拒绝了一切来访,安心躺在病房里休养。
做足了两天的标兵患者之后,江医生终于替我拆了绷带。
我大概感受了一下,虽然没有了束缚,自在很多,不过动起来却还是不大灵活,有一种钝钝的感觉。
说了无数声谢谢之后,我穿着楚萌赞助的衣服,直接就打车去了公司。
刚下车就碰到了正在院子里忙碌的小崔哥,叫了两声他都没认出我,反复招了几次手才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都这样了怎么还过来了?刚离得远都没认出来。”
秦楚萌一直都觉得自己只有二十岁,借给我的这套衣服一看就是高中生才会穿的。
“没事,看起来唬人而已,”我自证的抬了抬手,“这几天公司里什么事吗?”
听我提起公司,他的反应不大对劲,“没,没什么事,走,先去来我办公室坐坐吧。”
我觉得很奇怪,一路走过去都没有看见什么人,爸爸好像也不在公司。
“小崔哥,我爸还没回来吗?他几天到底去哪了?”
这都好些天了,他也该回来了才对。
“去协商展会单位了,还要去外省考察几个供应商,时间长一点也很正常。”
“什么展会?”
“就是下个月在米兰举行的行业内大展会。”
“那应该不至于多麻烦吧。”
崔文宣叹了口气,“和你说实话吧,根据内幕消息,这次我们公司根本不在参展名单里。”
我一时无法理解,“那我爸去干什么?”
他看着我,充满无奈,“毕竟还没有尘埃落定,舒总是去求人了。”
这种级别的展会能够带来的经济效益是可想而知的,也正是级别高,所谓求人究竟能不能起到作用完全不可预期。
回到办公室上,我还是有点没办法完全理清楚。
电话一直在响,接起来还来及张口说话,就听到辉漠很紧张的声音,“你怎么不在医院?”
“来我爸公司了,找我有事?”
“你出院了?那正好,周六有个饭局,跟我一起去。”
“我去不合适吧。”
上次的事情才刚过去没几天,我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这次的饭局很重要,就是上回宴会给你名片的那些人,只要跟其中两三次达成合作,效果完全不逊于井氏。”
不提那些人还好,一提到,我就想起黑暗的那一晚被唐雪梅拍下的照片,即便不是什么裸照,也足够惹人眼球了。
她曾经威胁要把照片发给那些人,不知道究竟发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