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太好吧?”
“你想要回井行的别墅?”
听到井行两个字,我立马摇头闭嘴。
他一直把我抱进房间,安顿再沙发上,自己则是站在面前,遮挡了大部分的光线。
“说吧,为什么骗我?”
我默默舒了一口气,路上半个多小时的心理准备时间还好是有用的。
“我能住进观山的条件,就是必须换个身份。”
“为什么答应井行这种要求?”
他这么严肃的叫井行本名,我有些不习惯。
还没回答,他反应过来,“因为孩子,是吧。”
我沉默着算是回答了。
经过长久的沉默之后,辉漠坐在了我斜对面的沙发上,托着下巴,看着窗外开始说话,也不知道是对我说的还是只是自言自语。
“知道你身份的时候我气得要命,心里不停的问为什井行的前妻偏偏要是你,可是后来又觉得有点庆幸。”
“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我局促地想要解释,却发现话题的重点已经开始变了。
“当年井行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不珍惜?”
不珍惜?果然是好兄弟,连谴责都是那么相似。
“井行告诉你我不珍惜什么了?井家的财富吗,还是他井行兵不厌诈的功力?”
“他什么也没说,你反应这么激烈做什么?”
“他没说那就是众所周知了呗,”我几乎要笑出声。
井行可真是天之骄子啊,从我们离婚那天起,一直四年之后的今天,都还有人来替他鸣不平。
辉漠大概被我疯癫的样子吓到了,皱起眉头问,“什么兵不厌诈?”
“怎么?这么光辉的事迹你都不知道吗?名震全国的净心谷项目是怎么得来的他没跟你分享吗?”
我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却完全没办法拉住。
这些事在我的心里憋了几年,终于找到一个发泄的出口,我安全没办法控制。
大概辉漠是真的不知情,看见我这样的状态,他明显有点茫然失措。
等稍微理清了一些,才对我说,“我只是搞不明白,如果你这么爱黎白,为什么当初要选择嫁给井行?”
“我爱黎白?”我已经连否认都觉得没必要了。
这些人可真是有意思,每一个人都渴望给我戴上这顶红杏出墙的帽子,仿佛只有这样,所有的事情就能够得到一个最完美的解释。
辉漠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眼睛里尽是怀疑。
“那不然你当时为什么突然提离婚?不是因为黎白吗?”
我到现在才算反应过来,原来连提离婚在他们眼中,都是“畏罪潜逃”的代名词。
“辉漠,你有兄弟姐妹吗?”
他摇头。
“你的父母爱你吗?”
他点点头。
“我没有,”我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有几分凄凉,“除了过世的妈妈,再没有亲人是爱我的,只有黎白,他把我当朋友,也把我当家人。”
“井行不也是你的家人吗?”辉漠稍稍提高了语调,显然不接受我这样的解释。
“是啊,都是家人……可是如果一个家人害死了另一个家人,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你什么意思?井行害死黎白?”辉漠被我的指控震惊到了,“怎么可能,井行不是那种人!”
“人证物证都摆在面前的话,你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好兄弟吗?”
“人证是谁?物证又在哪里?”他难得脸上一丝笑意也没有的持续这么久。
“怎么?你是要帮好兄弟洗刷冤情?”
“我只是不想光听一面之词。”
“行!那你回去找杰米侦探社b426号柜子,密码0215,那里面全是你要的东西。”
“你居然找私家侦探查井行?”他彻底惊讶了。
“有什么问题吗?”
在这些高高在上的人眼里,是不是只有他们才配主宰一切。
“没什么……”他跟着重复了一遍柜子的密码,喃喃道,“快过年了,井霁的生日也要到了。”
我立马惊醒过来,猛地挺直了腰背,牵动的伤处一阵剧痛。
完全顾不上这些,我急急的问,“你怎么知道0215是兜兜的生日,你见过他?”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不再做声。
“兜兜,过得好不好?”
再没有还清欠井行的债之前,我知道自己不可能见到兜兜,唯一期盼的,只有他过得好就可以。
“如果这么担心孩子,为什么非得一个人留在这里打这个破工?”
“因为我私自把井行的钱挪去给黎家了,必须得先还清那些钱。”
辉漠差点没蹦起来,“舒锦啊舒锦,你可真是活该。”
“我跟他不一样,他的眼里只有钱,连抢兜兜都是为了多争一份家产,孩子跟着他不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