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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元助理的意思,既然不愿意说那就不就纠结了,好在不是给阿英他们增加了工作量。
吃了午饭拄着拐杖在病房里转了几圈,转困了就躺在床上,不知不觉一觉睡到一点五十,被预先设定好的闹钟叫醒。
最近洗脸都很不方便,只能将就用湿巾擦了一把脸,稍微梳了梳头发就下楼去了。
刚到楼梯口,就远远看到花园里辉漠的身影,他也看到了我,神采奕奕的走过来,走到跟前才瞪起眼睛。
“苏悠!这么严重你还跟我说没事?!”
我承认,这石膏加拐杖的组合确实非常唬人,就连我自己第一次照镜子都被吓到了,差点怀疑自己要成个铁拐舒。
“你小时候没骨折过吧,骨折都这样。”我故作轻松地想要展示自己的灵活。
可惜,因为拐杖经验不足,没颠两步就险些摔倒,还好辉漠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我。
“你就别动了,大姐!”
我们找了个有阳光的地方坐下,在我孜孜不倦的演示之下,辉漠总算勉强相信这一身的石膏绷带是没什么关系的。
聊着聊着,又说回到了画画的问题上。
辉漠很认真的问我,“苏悠,老实交代,你学了多久的画?”
“半年吧。”
舒依依上画画课纯粹为了加分,都是突击的,我跟在她后头满打满算,也差不多算正规学习了半年。
“那你真的很有天赋了。”
我怕他几句话又转回到跳槽的话题上,赶忙打住,“我就是随心所欲地瞎画而已。”
“那什么时候也给我画一幅?”
“排队吧,我还欠小少爷的呢。”
说起来还觉得很对不起兜兜,本来是准备当作入学礼物送给他,现在不知道还赶不赶得及做圣诞礼物。
“小兜兜想要什么?我可以先画给他。”
“不用,你那么忙,等石膏拆了我再画好了。”
“苏悠,”他突然转过脸看我,“我觉得你对小兜兜真的很上心。”
我别过脸,胡乱的搪塞了一句,“当然了,我是小少爷的保姆你忘了?”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从包里翻出一盒水彩笔来,恢复了惯常笑呵呵的样子。
“我来之前查过,骨折患者最喜爱的礼物排行榜冠军就是石膏画。”
“我最喜欢的礼物是清净,”我慌忙站起身,“我该回去休息了,再见!”
“你不让我画,那我就跟你上楼了。”辉漠举着画笔,赤裸裸的威胁。
我想了想,楼上那么多年轻女护士,之前井行已经让她们八卦过一轮了,要是再上去一个辉漠,恐怕真的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于是,一咬牙一跺脚,“行吧行吧,随便你。”
大画家画了将近半个小时,终于完成了杰作,画的是我强烈要求的他的本家人物——灰太狼。
无趣的石膏上有了色彩,看的人心情都开朗了不少,一路往回走还吸引了不少注意,让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啊呀,苏悠姐,这是谁帮你画的呀?也太可爱了吧!”暖暖一见我的石膏,立马就被吸引过来了。
“在楼下花园,有个卖画的帮忙画的。”
刚刚受的“屈辱”立马就找到了返还的办法。
暖暖兴奋之中又透着些疑惑,“真的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真的,下次他来了我叫你。”
“好的好的,苏悠姐你要是看到了记得帮我打听一下是不是单身哦,我最喜欢会画画的人了。”
我跟她比了个ok的手势,心里懊悔不已,感觉压根不是在报复辉漠,而是给自己找了个麻烦,丧气的回了病房。
刚坐床上没休息多久,元助理就提着保温桶又来了,难得他这么正经严肃的人也被我的石膏画手臂吸引了。
笑着拍了张照,说是对画画很有兴趣,想回去研究一下。
想不到辉漠这个臭屁的人还真有点天然的吸引力。
我这边刚想到他,他的消息就来了,一如既往的臭屁语气,担心自己的画作是不是引起了全院轰动,造成医院内的骚乱。
我配合的告诉他轰动暂时只蔓延到暖暖的身上。
正聊着天的时候井行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我疑惑他不是在张家界吗,怎么还有功夫来关心我。
想归想,还是不敢耽搁,赶紧接了起来。
“喂,怎么了?”
“你手好了?”
“没有……”
“那胳膊上的画谁画的?”
“我……”我哪里想得到大晚上的打电话来是问这个问题,脑子一下就短路了。
“你?”井行明显很不快活,“我都不知道,你左手也会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