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抽出手指,把手放在崔浅山还在发抖的腰侧,“你还受得了吗。”
崔浅山一怔,慢慢低下头,用手掌捂着自己的脸。
杜仲有些不知所措地抱着崔浅山,“怎么了。”他抓起崔浅山的手,去看那张脸,他发现崔浅山脸上有泪痕。
“你别哭……”杜仲慌乱地去擦崔浅山的眼泪,“不做了不做了……”
崔浅山一巴掌打到杜仲脑门上,“谁他妈不做了!你就不能按着我做吗,你就不能强迫我吗,你就不能……呼……呼……”
只剩下急促的呼吸。
杜仲额头上显出一个红印,他轻轻地给崔浅山顺气,什么也没说,只安安静静地看着崔浅山。
崔浅山想抽烟,但是看着杜仲,他又说不出口。
“中药……”崔浅山喊了一声。
杜仲应了一声。
崔浅山缓缓撑着浴缸壁站起来,慢慢走到洗手台前,看着镜子。
镜子上一片雾气,什么也看不清。
崔浅山伸出手把镜子上的水雾擦掉,镜子里显出他的脸,年轻好看的脸上有一双带着故事的眼睛。
笔直的漂亮锁骨,浅色的乳头,再往下,镜子照不到的地方有一朵妖娆的黑玫瑰与一只濒死的黑鸦。如果距离极近地仔细看那朵玫瑰与那只黑鸦,就可以隐约分辨出花瓣与黑鸦的羽翼中,都掩盖着灼烧的痕迹。
崔浅山看着镜子的身体,杜仲走到崔浅山身后,把他抱在怀里。
崔浅山说:“中药,听故事吗。”
杜仲摸了摸崔浅山的脸,“嗯。”
8.
“中药,你是怎么发现你是同性恋的。”
杜仲的脸微微发红,“……看见你。”
崔浅山一愣,“哎,也对。”
“我在小学毕业的暑假发现自己是个同性恋。”崔浅山有点不安,他转过身看着杜仲的眼睛,说:“……我能抽烟吗。”
“好。”杜仲拿起浴巾把崔浅山包起来,打开浴室的门,再把空调打开。
崔浅山打开包,在里面翻来翻去,最后不耐烦地把所有东西往外面一倒,终于找到一盒烟和一把打火机。
崔浅山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
杜仲的目光落在倒出来的一盒创口贴以及几盒药膏上。他坐到崔浅山身边,什么也没说。
“除了同性恋,我同时发现自己……恋痛。”崔浅山盯着自己的下腹的纹身说,“中药,你能分清sm和ds吗。”
“嗯。”杜仲说,“sadism和masohism,施虐与受虐,dominane和submission,统治与被统治。欧美文学中有一些相关的例子。”
“很少有人相信我是m,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对吧。”崔浅山吸了一口烟,“我从不跪在任何人脚下,没有喊过任何人‘主人’。”
杜仲说:“嗯,你是m,但不是sub。”
“……也不完全是这样。”崔浅山拿着烟,突然发现杜仲家没有烟灰缸。杜仲翻开一个茶杯盖,放在崔浅山面前。崔浅山把没抽完的烟按灭在茶杯盖上,“算了,不抽了。”
他把腿缩起来,像个小孩子,过了一会,他转过头对杜仲说:“你能抱着我吗。”
杜仲把崔浅山抱到自己大腿上,用力圈住。
“中药……我讲完以后,你也别松开手,行吗。”崔浅山把头埋在杜仲颈边。
杜仲低声说:“好。”
“中药,你可能看不出来,我是农村长大的,没富起来的那种农村。”崔浅山笑了一下,其实这很明显,真正家境殷实的人往往不着痕迹,不会像一只刚刚会走路的猴子那样,迅速地斩断自己的尾巴,披上不合时宜的戏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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