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榛霓忍不住道:“您还真不嫌弃。”
“我也没说我会要这套啊,但万一还有合适的呢,比如隔壁那栋,有几套虽然买是买下来了,但从来没有入住,既然是用来升值用,只要我够耐心,总会到我手里来。”
嚯......居然把这些都打听清楚了。
盛雀歌不由佩服起孟少爷在这方面的执念来。
他对于自己看上的东西,的确很有耐心,并且千方百计,都一定会握到手里。
孟泛扬的性子,也很典型。
“火锅好了。”
夏艺从厨房出来,笑眯眯的:“可以开吃啦。”
“怎么着今天是换了厨师?”孟泛扬调侃。
夏艺摊手:“也可以这么说吧。”、
盛雀歌跟着点头:“今晚夏小艺是大功臣。”
佣人把火锅端上来就走了,夏艺这才说:“其实我只是帮忙摆了下盘,如果这也能算大功臣的话......”
盛雀歌道:“你可是唯一劳动的人,他们啊,今天都是纯粹来蹭饭的。”
刚说到蹭饭,许久未见的闻少爷也来了。
他穿着驼色的羊绒大衣,肩宽腿长,戴着细边眼镜,那股子斯文败类的气势又更足了一点。
“稀客啊这是。”
孟泛扬鼓起了掌:“最近闻少爷哪儿去了?相亲相到合适的了吗?”
闻然锐淡淡看他一眼:“你就不要说风凉话了,迟早轮到你倒霉的时候。”
“那咱们就拭目以待了,我看这天离我还早得很,我肯定是不着急的。”
到底孟泛扬现在会不会着急,确实还是个未知数,但很显然,他现在还是自由人的身份,无论怎样潇洒,都没人能够管得了他。
盛雀歌觉得或许也是因为这样,才更纵容了孟泛扬的肆意妄为。
估计啊......孟泛扬家里,也没什么资格要求他收了性子,反正只要不耽误他的事业,就算花心浪荡一些,又碍着谁了呢?
何况孟少爷这么阔绰又体贴的情人可不多,他哪天要是说一句自己收心了,反倒会引来一众失望的嚎叫声。
闻然锐道:“我夜观天象,这天离你也不远了。”
“能不诅咒人么?我的好日子还没有过够。”孟泛扬冷笑一声,“他们想让我按照他们的安排相亲,做梦去吧。”
闻然锐淡淡道:“虽说我们看法一致,但我的行为要更迂回。”
迂回的下场也就是,最近已经见了好几个世伯的女儿,可以说是万花如眼。
可惜,闻少爷并没有任何的心情波动,每次都不过是任务。
又偏偏他行为温润绅士,很容易让女人产生好感,导致最近与他见过的那几位小姐,对他的评价都很高。
这嘛......当然也是闻少爷故意为之。
若是见过之后的每一个相亲对象对他都评价很低,那就还会有无数的后患。
可如果评价很高,现在都已经堆积不少提出想和他再进一步接触想法的女士了,要再见下去,还得了?
于是乎,闻家只能紧急叫停相亲活动。
他们试图让仇宴辛从目前见过的这些里选择合适的进行后续发展,闻然锐的回答模棱两可,总结就是,还需要时间考虑。
在他考虑好之前......自然什么都不需要做了。
闻少爷这一招,略微阴险,但他也没给过任何回应,只是展现出自己平日里的风度,对方会对他感兴趣,难道就是他的错了?
闻然锐是不会认错的。
孟泛扬开了一瓶酒,心情平淡:“管他们如何行动,我见招拆招。”
苏榛霓喝着果汁,说:“孟少怎么不考虑考虑,我可以帮你啊。”
孟泛扬挑眉:“你打算怎么帮我?”
“我也可以见招拆招啊。”苏榛霓微微一笑,五官依旧妖艳。
孟泛扬眼前闪过她那日装出的纯情模样,唇边噙着笑:“行,咱们到时再看。”
苏榛霓说:“干杯,祝孟少成功。”
闻然锐视线扫过他们,摇摇头,然后感慨一句:“还是仇宴辛这家伙好。”
孟泛扬问:“他怎么了,也被催婚了?”
“他,先发制人。”
闻少爷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也不动声色从夏艺身上晃了一圈才收回。
孟泛扬来了兴致:“他做什么了?这家伙最近行踪很诡秘,我还真没捉到人。”
“看来他还没来得及告诉你。”闻少爷淡淡一笑,“他呢,提前交代从宽,将自己找好了结婚对象的事情跟家里说了,所以现在的目标在于如何将结婚对象带回家,而不在相亲上。”
孟少爷那双桃花眼眨了眨,然后立即看向了夏艺,拖长音调:“哦——原来如此啊。”
夏艺再迟钝也能听出来,闻然锐这话什么意思。
她睫毛颤抖着,只能故作不知,仿佛什么都不明白。
虽说,闻然锐那些话已经等同于在她心里丢下一颗原子弹,这会儿正席卷摧毁着一切。
他怎么会......夏艺咬着唇,不懂仇宴辛怎么会那样做。
盛雀歌则是和贺予朝交换了个眼神,然后暗中竖起了大拇指。
高,仇宴辛这一招“借刀杀人”,真是高。
她就不该为仇宴辛今晚不来感到遗憾,这人哪里是不抓住机会,分明就是太会抓住机会了,但凡是任何一点的可能,都会被他抓住。
就现在仇宴辛说的那些话,足够让夏艺今晚睡不好了。
或许连吃都吃不好,够狠......
贺予朝低头笑了笑。
他自然能够猜到仇宴辛这种做法,仇宴辛看着不动声色,其实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现在这一切,不也在他的算计里?
盛雀歌也很快琢磨出滋味来了,她不知道仇宴辛又是什么时候跟闻然锐达成合作意向的,这两人狼狈为奸起来,忽悠一个夏艺进坑,那实在太容易了。
更别说今晚还有个最爱凑热闹的孟少爷在这儿,这一唱一和的,确实可以在夏艺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盛雀歌小声说:“我好想拯救夏艺。”
“不用,这也不是坏事。”
毕竟虽然这是算计,可并没有伤害任何人,只是用另一种方式将某些事实说出来而已。
盛雀歌只能可怜起夏艺来,就仇少爷这一出又一出的,谁能招架住啊.....
偏偏孟少爷那里还在说:“仇宴辛这算是什么,釜底抽薪?他也不怕自己夸下海口,回头以惨痛收场?”
“或许他已经到了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阶段,既然下定决心,也不需要浪费时间了。”
孟泛扬笑了:“他倒是出乎我意料。”
能跟家里直接摊牌,仇宴辛这么做,的确算得上勇猛。
“谁说不是呢。”闻然锐也笑了声,“不过......”